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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再破兄弟們也都在這裡熬了十個月,而且這十個月可以說是改變了不少兄弟的一生。好多天南海北要是不當兵這輩子都見不著面的小兄弟,就是在這個基地裡成了割頭換頸的生死兄弟,這個基地就是我們這群剛剛穿上了馬甲的爺們走出軍營第一步的起點!
可這個基地馬上就要被永久地廢棄了,兄弟們就開始搜尋各自的紀念品了。
有的帶走了一個鐵絲網上的螺旋鋼刺,有的擰下了自己安裝的觸發警報器上的螺絲,還有的乾脆就是拿著多用工具板,從自己睡了十個月的高低床上切下了一小截鋼管。
都帶走了一些東西。
那些被我們帶走的東西,上面有我們的汗、我們的血、我們的咬牙堅持、我們暗地裡的片刻猶豫退縮,還有我們面對軍旗的誓言以及我們那些沒有最終透過淘汰的兄弟們的囑託和期盼。
也都留下了一些東西。有的留下了自己的照片,有的留下了家中帶來的一個小飾物,有的留下了自己磕掉的半片指甲,有的留下了自己寫著隻言片語的紙條。
留下的東西上面,我敢說什麼都有。怯懦、自卑、狂妄、虛偽幾乎一切世人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被深深地掩埋在了新疆的這個即將被廢棄的基地裡。還有我們的十個月青春。好像是在一切齊備了之後,大家出發。
行進在新疆的道路上,經常是上百公里不見一個人影。有兩天時間,甚至連車隊會車的次數我們都能清晰地數下來。
荒涼和廣袤這兩個詞,在新疆的土地上得到了絕對貼切的詮釋。
所以當大家在路邊看到了一條狗的時候,車上所有人都扯開了嗓子大吼起來。
稀奇啊!上千公里不見人煙,怎麼會有條狗出現在這荒涼的道路旁?開車的老兵估計也看見了,就慢慢地停了車伸出腦袋朝著車上的兄弟們喊,說:“你們這幫子小子下去一個,把那狗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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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顆他們是真正的爺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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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嗖嗖地朝著車下面跳,江寬那巨孫子的傢伙還很討好地問了一句,說:“班長你是不是要吃狗肉?我知道有個四川花江的兄弟燒狗肉那是一絕”
那老兵哥哥就斜了江寬一眼,說:“你個屌毛你就知道吃你還知道個啥?這方圓千里都人煙稀少,我們要是不管這狗就活不成了。新疆這地方的不管是什麼活著都不容易,就算是條狗那也是性命,能救了就救了吧!”
說來也奇怪,那狗根本就不用我們抓自己就躥過來了,很自覺地站在車廂後面搖晃,這尾巴呼哧呼哧地吐著舌頭,那意思就是等著我們抱著它上車?就帶上了這條狗。
可能大家覺著奇怪,我幹嘛為了條狗費了這麼多筆墨?
我只能說,這狗值得我寫寫,而且一定要好好地寫寫,因為它救了一個巡邏小隊的命。
不過,這就是後面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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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顆第一次出任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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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練,還是操練,沒完沒了地操練。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已經是說爛了的口號了。
再說了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我穿著這身馬甲我不操練這些我怎麼好意思去吃那大米白麵?那可都是老百姓一顆汗珠摔八瓣、面朝黃土背朝天換來的!
集訓營結束了,我們轉場就去了喀喇崑崙山下面一個基地,我還真不知道那基地叫什麼,反正知道我也不能寫。
條件還是艱苦,裝置還是簡陋,可咱們軍隊有艱苦樸素的傳統,這不算是啥大不了的蛋事情。
而且上面還是很看重我們的,不過就是一個月的時間,一車車的裝備一車車的裝置就拉過來了,工程兵部隊的兄弟更是勞苦功高,幾天功夫什麼都幫我們造出來了。
到現在我都佩服那些工程兵的兄弟。三天時間。兩個標準訓練場九個特種科目訓練場,就像春筍到了春天冒尖一樣,一天一個變化三天就全都造好了!
我就不說什麼驚歎之類的蛋話了,反正有個懂點子土木工程建築的兄弟後來說的,就這個速度這個質量,不管把這些兄弟拉什麼地方去,那就是三天一幢十層大樓的效率,只要是人能施展開還能再快點。
就為了這些工程兵兄弟的汗水我們也不能懈怠了吧?
就更加玩命地操練,而且不玩命那是絕對地自己找罪受。
這裡就多說點子閒話好了。我始終認為阿買芮肯的軍隊訓練模式是激發和誘發潛能,就是給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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