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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最近都好不好?”我當時就覺著腦袋有點子蒙,我估計江寬那巨孫子的也是。團頭,放到地方上就是個縣太爺的級別。參座,怎麼說弄個局長之類的混混那是綽綽有餘。 …
第11顆一輩子不退役(1)
…
常規訓練的時間並不長,但淘汰制還是一直在進行的,而且是越來越殘酷。
起先小一千號人住在集訓營裡面,房子還有點子擁擠,而到了常規訓練結束之前的一星期,房子就比較寬鬆了。剛開始的時候沒感覺,就看著一個個被淘汰的兄弟打著揹包上了大卡車,送去別的軍營裡面繼續受訓。可到了後來朝夕相處得有了感情了,有的兄弟要走就真的是捨不得。
這裡先說說我那個山東的哥們吧。那時候是個人都有個綽號,也不是刻意取的,反正當年新兵蛋子窮極無聊嘴賤,也就是私下叫起來方便點,也就每個人硬塞了個外號。
那山東哥們,綽號叫老農。老農塊頭不比我小,黑乎乎健康的面板一臉的憨厚,見誰都是先笑笑再說話。當時怎麼就叫了他老農呢?
後來考究,你就仔細看看老農那哥們沒事兒時候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個看著莊稼地盤算今年的汗水能換來多少收成的老農。尤其是在炊事班幫廚的時候,老農就是摘棵大蔥都能輕輕地感慨一句,用那種欣賞土地和辛勞轉換出來的奇蹟的語氣感嘆:“真漂亮的大蔥啊”
就這麼著,不叫他老農叫什麼?
老農那兄弟實在,不管是幹什麼都是下了死力氣幹,而且絕對地一本正經,絕對地勤勞刻苦,絕對地死心塌地。
就說一個事情吧。部隊裡面吃飯向來是管飽的。天南海北的哪年招新兵不招幾個特別能吃的來?吃飯不管飽怎麼訓練?
我就見識了老農那兄弟能吃。第一次吃包子,白菜粉絲豬肉餡的大包子足足三兩一個。炊事班的老兵哥哥們手藝真不是吹的,就是南方兵吃不慣麵食的,見了那白乎乎圓滾滾的包子也能就著稀飯一口氣吃下去三五個不帶停的。
就別說山東大漢,別說我那在沂蒙山老區吃慣了麵食的老農兄弟了。一臉盆包子端回了宿舍,人手一個開吃,那就是個狼吞虎嚥,那就是個風捲殘雲,那就是個千騎卷平崗。
不過一會兒,一臉盆包子沒了。再去炊事班打回來,當時我可就覺著不對勁了。怎麼大傢伙都不怎麼動嘴了,就傻乎乎地看著老農那兄弟一手端著稀飯一手抓著包子在那表演世界美食大賽上面狂吃的鏡頭呢?
我就捅捅身邊的楊可,說:“怎麼回事?大傢伙怎麼都不吃了,都看著老農那兄弟呢?”楊可就說:“你剛才就顧著吃了,你沒注意我才吃了一個包子老農都下去三個了。剛才大傢伙一算,一臉盆包子老農一個人幹下去一小半也就是八個包子現在是第九個了!”
當時我就嚇著了,我也不吃了就看著老農,九個三兩的包子外帶兩碗稀飯啊湯湯水水地算上,這哥們一下子吞了兩斤多快三斤糧食下去!這怎麼看都是一般小夥子一天的飯量吧?
要不說部隊裡面對這種能吃的兄弟見怪不怪了呢?
炊事班班長聽說之後也沒二話,反正以後我們去炊事班打飯的時候,那臉盆裡面自然是多些飯菜,而且遇見吃包子時更是高高地堆上一臉盆叫我們端走。
都知道老農能吃。還有個說法,也在這裡說出來吧。炊事班長也是窮人家的孩子苦出身,知道餓是個什麼滋味,當年剛來部隊的時候,第一頓麵條也是一連嘩啦下去六大碗的猛人。
沂蒙老區,那是把血管裡最後一滴血都給了共和國,給了軍隊的老鄉們生活的地方。
那地方,苦啊!
老農那哥們兒練正步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缺運動神經了,反正就是擺臂和出腿不諧調,怎麼看怎麼彆扭。尤其是那第一步,那哥們兒老是習慣性地脖子朝後一仰然後那左腿才出去,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當著臉拍了一磚頭的感覺。
後來訓練了幾天,老農那哥們走正步的毛病改了,脖子不朝後仰了,可奇怪的是那哥們腦袋老朝前伸一下,雖然幅度不大可還是能覺察出來。當時也是曠明那哥哥第一個發現的,轉到老農身子後面一看,連抽了幾口冷氣。
老農那哥們真是實在,怕自己改不了這毛病,愣是在自己脖領子上紮了五六根大頭針,只要是脖子一仰立馬就給扎回來了。等曠明那哥哥看見的時候,老農脖子後面已經扎得血糊糊的一片,誰看了誰心疼。
趕緊地就給拔了那大頭針,送去衛生隊給上點子藥然後休息休息。可等大傢伙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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