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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發達的社會主義，但是蘇聯長期日用品的供應不足就戳穿了這個神話。

80年代的東德儘管比西德的經濟發展水平落後，卻高於蘇聯。普京在東德工

作，但是足跡遍於德語地區，包括經濟發展水平很高的聯邦德國、奧地利和瑞士，

他的工作（如“日出”行動）就是竊取西方的先進技術，因此普京對蘇聯和西方

的在各個方面的差距，應該有著比蘇聯一般公民和高階官員都更清醒的認識，因

為幹他這一行的見多識廣，眼界比較開闊，也比較務實，因為搞情報的不能像搞

宣傳的那樣浮誇。

蘇聯的霸權主義也在發展，且在某種程度上加劇了蘇聯的沒落。雖然勃列日

涅夫推行了緩和政策，但是俄羅斯的沙文主義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從勃列日涅夫

時代的初期開始，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1969年在珍寶島和中國發生衝突並且計

劃對中國的核設施作“外科手術式”的打擊，到勃列日涅夫時代的後期1978年蘇

聯入侵阿富汗以及支援越南在印度支那半島擴張，一方面到處樹敵，另一方面蘇

聯的軍備開支激增，使已經很困難的經濟每況愈下。蘇聯是世界是自然資源最豐

富的國家之一，但是粗放式的經濟結構和軍備競賽消耗了蘇聯的資源。

蘇聯的霸權主義和本身的停滯，導致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的離心傾向，也影響

了這些國家的改革和發展。民主德國在這方面的情況最為典型。

儘管民主德國在經濟和社會水平在東歐居第一，但是和聯邦德國相比，仍然

有很大的差距。在80年代中期，東德的國內生產總值只有西德的1　／4　，領導生

產率只有西德的30％，職工的收入只有西德的1　／3　，進出口總額只有西德的1

／10，科技水平比西德落後10～15年。

東德落後於西德，有四方面的原因：第一，東德承擔了二戰戰爭賠款的98％，

西德只承擔了2　％。東德地區1900家工廠被拆遷到蘇聯，東德的工業生產能力因

此降低了40％。因此東德發展經濟的基礎比西德薄弱。

第二，東德屬於東方陣營，在冷戰中受到西方的禁運和制裁，無法採用先進

技術，而且從1949年兩德分別立國以來，東德合法或非法遷居西德的人口超過300

萬，其中包括大量熟練勞動力和各方面的人才，雖然這種單向移民也為沃爾夫的

滲透西德創造了條件，但是就總體來說，在經濟方面對東德制約極大。同時東德

作為經互會的成員，被納入整個蘇聯和東歐的分工和交換體制，這不但沒有增強

東德的經濟活力，反而遲滯了東德本來比較發達的經濟水平。

第三，東德長期受制於蘇聯，採用蘇聯的計劃經濟體制，無視市場經濟的規

律，無視勞動者的生產積極性。

第四，東德和蘇聯一樣，政治體制僵化，人民不能監督執政黨，國安部不僅

對外，也對內執行偵察和監視任務，人民和執政黨之間的隔膜逐漸變成鴻溝。前

德國統一社會黨中央政治局委員京特。沙搏夫斯基在1990年的訪談中承認：“政

治局不受任何民主的監督，卻要求人們把它的決議理解為具有約束力的對社會的

指示。”“昂納克像一個專制主義的君主那樣實行統治。”“安全部機構是最重

要的權力工具之一，通向這個機構的結構和活動的鑰匙掌握在昂納克手中。”

（見《政治局——一個神話的結束》，漢堡羅沃爾特出版公司1990年）

由於緩和政策和勃蘭特的新東方政策，兩德之間的交流已經非常頻繁，東德

人民很清楚兩德之間的差距，但是深受蘇聯影響的民主德國領導人昂納克拒絕改

革。東德處於冷戰核心，西方陣營演變蘇聯東歐陣營的主要方向是東德、捷克和

波蘭。長期處於冷戰的環境，蘇聯的影響和控制，西方的滲透和壓力，長期的經

濟和社會發展不平衡，民主德國執政黨本身的失誤，這一切都使民主德國的內在

形勢逐漸緊張，外部的刺激成為催化劑。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恰恰是蘇聯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