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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地裡刨食。最好有人家把地放出來收租子,咱也能種自己的田不是。”臧阿還是關心起自己的能幹什麼。
“臧家兄弟,要說種田呢,那邊有很多奴隸的,能僱工種地的人家不多。不過他們也會把邊角地和山谷地讓長工耕種的。包田租種在吳越兩國是不允許的,也就是說不準收租子發田出去。他們大王立法上說發多少田出去,就沒收多少。長工更具田大家的說法,大概有600錢包吃住。不過很多人家還僱員女子和孩子幹活,當然女子是織布和照顧幼獸,孩子是放牧和剪駱馬毛之類的小貨。”
“那女子織布和孩子放牧又是多少工錢呢?”臧阿急問。
“據說也有織布工也有500錢,放牧的孩子包吃也有200錢。”王哥自己也有點想過去,一家老少不是都可以賺錢麼。現在北方士族大量南下,一下子透過各種手段把江南的天地兼併一空。有小塊土地的自由民不多了,要麼是租種大小地主的田地,要麼是作長工。
“不知道怎麼過去唷,怕是路上沒有關引會被殺的。”臧阿探探風向。
“那倒是沒關係,最近吳郡外來流民日多,吳越國那邊又招人,雙方也算太平,你去那邊的話,兩邊都歡迎呢。”王哥這點是可以拍胸脯保證的。
“我倒是想去,可我親戚那裡說不過去,畢竟當初也是在我家最難過的時候收留的。咱也不是不知道報恩的人吶。”臧阿想起親戚在自己走投無路下依然收留一家老少,活命之恩不能忘啊。
“象我在這一帶做生意都熟識了,有賒賬的,有預付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也都象自家親人一般。要走還捨不得咧。況且還有好多家帳還沒補足。就等他們捉了魚蝦,來換我的貨品。你家麼,又沒有根底,說走就走了。親戚的大恩麼不用太在意的。活命大恩是用命來還的,用錢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要是南下後,說不定小哥你發達了,而你親戚家有事,倒是可以幫扶的。要是到時候你還在這裡耕種,怕是什麼忙也幫不上的。親戚的大恩麼有機會麼這輩子還,沒機會麼讓子子孫孫還。”王哥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活命之恩,不是種種田就能還的。要是再這麼種下去,難保子孫沒有怨言。
“多謝王哥指點迷津,我這就去和我家伯父說南下事務。”臧阿俯下深深一鞠躬。髮髻呼得散開,頭髮散在地上。
“厄,不必如此,我還有一事求臧家兄弟。我家的內侄,原來在會稽郡王家幹活,後來山越叛亂,會稽殘破,也就逃回來了。現在閒在家裡以捕魚撈蝦維生,捕魚撈蝦麼餓死全家,當然是養不活我那可憐的侄婦。卻是月月到我這裡討要些粞米蠶豆補貼,你知道哥哥我也是沒多幾個活錢,哪經得住常常來要呢?況且馬上就要開春,米價已經上去不少。我家也是以粞米為生了。我家內侄倒是願意再次南下種田做工,只是沒有道伴。要是臧家兄弟不嫌棄的話,我讓我家內侄跟著你家一路南下,那樣也好有個照應。”王哥一直在尋找可以一起南下互相照應的路伴。臧阿為人老實,恩怨分明,當然是好夥伴啦。內侄和他結伴,也算內侄的福氣。
“王哥說笑了,些許小事那就如此決定了。王哥讓你家內侄儘管過來,我們一同商議如何南下的事宜,何況你家侄兒還在南方呆過,怕是多多要他的照應才是。”臧阿覺得有人還是個去過那裡的人一同上路蠻好的。
“那我就告辭了,回家後定和我家那苦命的侄兒說說去。臧家兄弟你也也和你家親戚說說。”王哥說完就挑著駱駝擔往鄰村走去。
“王哥生意興隆,路上小心。”臧阿拿了換回來的繡花針和絲線交給老婆。老婆正在給女兒做繡花鞋,原來的針不知怎麼斷了,正好趕上貨郎來,並了絲線鹽巴辣椒買了些。
“爹爹,快把線給娘,好漂亮的顏色,一定可以繡出山野裡的薔薇。”女兒臧薇真是薔薇花季生的,就大小名一齊起了,喚作薇兒。薇兒如名字一般也是小家碧玉一般的人物,也最喜歡薔薇。等開春後一定要穿著繡薔薇的絲鞋去吳歌會上露一露。薇兒是出生的吳越地方的,家裡的濟南話也會說,和鄰居說吳語也嫻熟,尤其是好嗓子,小小年紀唱的吳歌就讓人陶醉。每次蒔秧的時候,大人們會對歌以減緩勞作帶來的疲勞和辛苦,小薇兒也能搭上幾句,讓大家開心開心。
“薇兒不要鬧,讓你爹爹過來。”臧阿的老婆潘巧說了說女兒。“臧哥,你剛才和王哥說了什麼啊?”
“巧巧,王哥說,會吳和虞越兩國在大量招人。工錢也比這裡好。在這裡還是看在親戚面上,給了房子,包了吃住,只有350錢一月。那邊打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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