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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低頭思索了一會,吩咐鮮兒幾句,也匆匆的進了臥房,剛一推開門,就見皇上赤條條的坐在木桶裡,頭髮散了下來,雙目微閉,整個人都在熱氣的氤氳中。皇后俏臉一紅,頓了頓,走了進去。將手中的茶水和點心放在圓桌上,靜靜的坐在木桶外的圓凳上,捲起袖子拿著熱騰騰的毛巾,細心的為皇上擦著脊背。
敖詩儒早知道她進了屋,卻不說話,自己剛才有些暴躁了,沒想到皇后此時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心中甚是寬慰只是閉眼享受,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溫馨。
“皇上。”皇后輕聲喚道,見敖詩儒似是沒聽見一般,並不介懷,繼續說道“今晚帕子的事情,皇上當真沒有懷疑過臣妾嗎?臣妾一路上都沒有和皇上說話,並不是怪皇上,而是怕一張嘴,就吐出一腹的委屈。臣妾沒有怪皇上,也不敢怪皇上。”
敖詩儒正要睜眼,聽她說不敢,心中一冷,仍舊不語。
“有些事情,皇上不該多想。”皇后頓了頓,手上卻沒有停止動作,“就像我和詩霖的事情,皇上就不該多想。”皇后回身取來木梳,為皇上梳頭,“臣妾確實與敖詩霖來往有些密切,只是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皇上又何必疑心?”
“照這麼說,要等到有見不得人的事情,朕才管嗎?”皇上此語一出,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光。
皇后手上一停,“皇上說的是,以後,臣妾不見敖詩霖就是了。”想到今天那些妃子們如狼似虎的目光,皇后也不想多事。
皇上自知有些過火,岔開話題“萱兒,你怎麼叫他就叫名字?”
“皇上!”皇后有些不耐煩的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自問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與敖,與他也只是君子之交而已。”
敖詩儒自知平素冷靜,只有面對皇后和自己二哥的事情上有些急躁,轉身握緊皇后的素手“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怎麼從來都不叫朕的名字?”
皇后淡淡一笑“皇上是一國之君,名諱哪是隨便叫的。”
“那你怎的叫他?”皇上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皇后調皮一笑“誰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先帝駕崩,皇上為了避諱,又為兄弟們選了中字“佩”,單單他不肯,非要叫敖詩霖,像是別人都叫不得似的,明裡暗裡不就是要跟皇上一較高下嗎?”
“誰告訴你的?”皇上好玩的看著皇后。
“自然是靜蘭說的,別人也不會跟我說這些貼心的話兒。”皇后有些黯然道。
“無妨的,以後朕常常來陪你說話,好不好?”皇上體貼道。
皇后到底是孩子,猛點頭,又趕緊搖頭,“不行,我說過不要你來的。”
皇上沒想到她還記得,輕吻她的手背“那朕派人接你去朕那兒。”
皇后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不出聲。
“那你叫他名字,他沒生氣嗎?”
“當然生氣了,像是老虎一樣。”皇后掙開皇上的手,拿起毛巾又為皇上擦拭肩膀“起先的幾次,我叫他他還跟我著急,後來似是習慣一般。”
“他沒問你為什麼叫他名字嗎?”皇上好奇道。
“問了啊。”皇后答道“他問我怎麼不叫皇上的名字,我說皇上的名字理應避諱。”
“他說他的名字和皇上差不多,也應該避諱。是不是?”皇上接道。
“恩。”
“然後呢?”皇上靠回木桶中。
“臣妾說皇上的避諱不是因為名字而是因為地位身份,就是叫阿貓阿狗也是皇上。他爭辯不過我,就都依著我了。”皇后驕傲說道。
皇上看著皇后談起敖詩霖時回味的神情,不禁有些嫉妒了。
皇后見皇上似是不悅,急道“皇上不用擔心,臣妾知道怎麼做了。皇上洗好了沒有?”
皇上知她入宮之後多了許多約束,也不多做計較。
皇后見他要起身,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問道“要不要臣妾叫人進來服侍?”
皇上見她嬌羞的模樣,存心逗弄她,戲謔道“不用了,皇后親自來好了。”
皇后不好推辭,拿起寬鬆的褻衣走了過去。皇上自木桶出來匆忙的披起衣服,猛地將皇后摟在懷裡。皇后正要掙脫,卻聽見皇上在耳邊輕道“別動,讓朕抱抱你就好。一會就好。”
皇后聽了有些不忍,也知道他帝王難為的苦衷,自己不也是一樣嗎。索性由著他抱著自己直到天亮。
“主子?”
皇后聽見靜蘭的輕喚有些疲憊的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