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便覺得她似乎是有了很大心事。一個女子孤身行於陌生市井,而且還是有夫人家,用“大膽”這個詞彙形容已顯蒼白。她說她是大戶人家女子,可偏偏又精通醫術,身上又帶那麼多錢
他原本想方設法的跟她就是想知道她有著怎麼複雜的目的,可是一路至今,雖然她處事多有不明,心底卻磊落的很。
於是,他也放棄了追究反而與她一同行起以前從未想過的仁道來。
卻沒料到繁錦這一覺竟是前所未有的酣暢,只是臥在藤椅上休息,便就到了傍晚時分仍未醒來。
君陌來來回回看了好多次,然後輕輕給她蓋上毯子。又下去進完晚餐,這才覺得她今天彷彿有些異樣,不由得折回去重新看她,這才發現她臉頰微現不正常的紅,伸出手去,竟感覺發燙。
竟然發熱了。
君陌不由得一驚,連忙將她抱至她自己房間的床上,然後自下面喊來大夫,肺瘟未完全消去,他怕她也染上此疫。
誰知大夫把把脈後搖頭,終是給了他一個暫可放心的結果,“不像是肺瘟。看起來更像是因為勞累所致的高熱。”
說完又開了一堆藥,讓她靜臥休息,飲下應該便可無憂。
過了一個時辰,繁錦只能終於醒來,抬眸便見君陌黑幽的瞳眸,那一瞬間,不知道是因為病的糊塗還是光鮮太暗的緣故,竟覺得那雙眸瞳如此像深居於她心裡的另一個人。
這樣想著,不由得怔住,就那樣愣愣地看著他,心上驀然騰湧起那麼明顯的疼痛,似乎還伴著快要窒悶的呼吸,鋪天蓋地而來。
已經多少次強迫自己不去惦念這種感覺,連續幾個月的忙於診病也讓她沒有餘力去想那些宮中擾事,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他在自己心裡重重的落下來一樣,痛的簡直難以想象。
她地臉色驀然發白,彷彿是疼得難以抑制,重重的垂下頭。一旁的君陌嚇得一怔,先是看到了她那麼迷茫的目光,隨之見到了如此臉色,驚慌失措的問她。“金帛,你怎麼了?”這樣的情況,她在她受刺中毒的時候也曾見到過。那時候是他,如此衝動卻又驚惶的喊著她的名字。那一次的呼喊,讓她對他一向堅固地心之堤防莫名的裂了一小段縫隙。
從此,再也止無可止。對他的感情,就像是洶湧的水流,漸漸湧入心裡。她想要控制,卻無力自拔。
所以面對他對王芸楚的介懷。她受不了,無法保持清醒理智,便只能逃開。
耳畔似乎突然被驚醒了,繁錦忍痛倏然抬頭,竟覺剛才那個君陌的那聲焦灼那麼像他的語調。可只是一瞬間地迷糊,她很快被疼痛催發的清醒過來。艱難的擺手,“我沒事。”
君陌看她說了話,不由得放心了一些,眼裡的關切依然未解,“怎麼了?”
“大概是累著了,所以心疼。”她勉力擠出笑意,仍未從剛才對他的記憶中緩解。那麼強烈的感覺。像是看到他經歷了一場如何慘烈的生死劫數。竟是殘酷的清晰。
到底是怎麼了?她皺眉,慢慢躺回床上。一年未見,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猶如經歷了一場最混亂血腥的戰爭,景杞行於那條宮道,只覺得無力。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上元殿地,然後便是渾渾噩噩的朝議,一如往常。朝臣你一嘴我一舌的表達著對國事社稷的看法,可是他卻覺得猶如置身了一場最喧囂的街市,反應到他身上的,只有無所適從地窘迫。
為什麼會有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他一次一次問著自己,明明面對的是平常引以為重的朝臣,可腦海卻夢魘似的出現那麼荒唐淫靡的一幕。繁錦未歸,他竟和她的姐姐行了再也可笑不過地事情。
事到如此,他情願自己是經歷了一場荒淫地夢。可是不是,那麼清晰的回憶閃躍在眼睛,根本就無法用這麼虛假地理由來騙自己。
是飢不擇食嗎?是慾求不滿麼?雖然沒有繁錦,可是作為帝王,他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便是夜晚沒有女人。那是工具,是洩慾物件,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飢不擇食一說。
他想起他記憶中儲存的那一句話,似乎從頭到尾,他都是在喚繁錦的名字。
那麼,毫無疑問,他是把她的姐姐當成她了。
可是這世間尚有酒後亂性一說,他從未飲酒,怎會作出如此糊塗事來?腦子恍然一驚,他彷彿記起什麼事情,突然聽外面一聲尖利稟報。
生生的割裂了他的思維,景杞不由一驚,身子竟然明顯一凜。強自按下自己的異樣,他嚴厲斥問,“大呼小叫的,怎麼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