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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便親密無間的姐姐,竟對她也產生了這般抗拒的心思。她不能形容自己那一刻有多心涼,拼命告訴自己姐姐是缺少關懷,缺少溫暖的緣故才如此警覺,因此才在離宮的時候將所有宮女招至身邊訓斥。可是現在,那個理由竟再也不能勸慰自己,她的這個姐姐,難道就此變了嗎?
月嬪用死的代價換來的這個“素”字,景杞今天告訴她的所有,今日她親見繁素時的意外,還有很久前,宸王告訴她需警惕繁素時的擔憂和慎重,一切一切,都串聯起來。就像是重新開啟了所有的痛苦記憶,每思索一次,便痛的裂肺撕心。
如果說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這個孩子,也並非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留下的意外那安繁素以往走的每一步,甚至都像是別有預謀。
繁錦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在宮裡浸染已久,經受過背叛,經受過算計,卻沒有經歷過如此熬煎的感覺。眼前忽然一亮。她想起月容以死相托的那個“素”字。不由得想起,難道她的私通一事,繁素也下了手?
景杞說地對,這個宮廷除了太醫之外,善醫者極少。而能讓玉茶失效地,除了太醫,應該只有她與繁素。且繁素已經有了那個方法讓自己得孕龍子一次,若是此次再行。月容必然逃不過誕子。
所以,在司寢局無案的狀況下,月容便坐實了私通的罪名。依此探尋,景陌慢慢的也脫離不了關係,這樣說來,與繁素一同設下謀局的,必是與景陌有著大恨的陸長河一族。可是,月容按道理是陸家的外甥女啊。她這個舅舅,怎麼敢從自己孩子身上下手?
分析到這裡,繁錦的太陽穴又開始霍霍作痛,她這個姐姐安繁素。到底什麼時候和陸長河一族有了聯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和陸長河有聯絡地?
不似宮中的波瀾不驚,玉蕃的戰事打的異常激烈。每次見到景杞。都看見他緊蹙眉頭,似憂非憂的看著前方的戰報。繁錦從不去多問什麼,只是偶爾問一句景陌的安危,得知他雖然辛苦卻安然無恙之後,才安下心來。
卻不料想,再過了快一月之後,前方傳來訊息,景陌受傷。
景陌是在與玉蕃最後的一場戰役中受傷地。據戰報上來說。這一場戰役是所歷經的戰鬥中最艱難困苦的一戰。嗒穆爾的兄長早已在戰爭故亡,因此之後所經歷地每一次戰鬥。都是嗒穆爾與夏唐軍隊對抗。而月容之死似是最強的刺激了嗒穆爾的戰爭欲,在玉蕃支撐不下去幾乎處於彈盡糧絕地時候,仍是帶領玉蕃人民拼命進行了最後一次的角逐。
這一場戰役的結果便是景陌受傷,而據稱,嗒穆爾也因此命喪九泉。
看著景杞越發凝暗的眸色,繁錦心裡的驚惶一點點濃烈起來,正要去向他仔細打聽景陌的傷勢,卻見景杞突然緩緩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讓景陌帶兵出征嗎?”
繁錦微怔,隨即想起他在很久前說過的那幾個理由來,“你說過,景陌熟知玉蕃地勢,懂玉蕃語,且與正將為翁婿關係,再加之自小熟讀兵書,足可堪當此任。”
“那只是最外部的原因。”景杞冷冷輕嗤,“實際上,自為景陌打理婚事地時候,朕便想到了今日。”
“為景陌賜婚,讓其匆匆立府有兩方面原因。第一,是絕了他對月容地念想,兩人再也不空做牽掛,讓外人多拿把柄;第二就是讓景陌儘快抓住權柄,王氏滅後,陸長河一族的野心比朕想象中地還要驚人,朕不得不讓景陌出頭,讓這個朕最瞭解的弟弟,代表朕的意願在朝堂上說話。”
“在朝堂上說話分量的重要前提便是要有足夠大的權利。而婚姻正是能實踐權利的最快方法。所以,朕便想讓景陌與楚家連做姻親,從而慢慢為朕集攬兵權,此外,一旦他出徵回來,玉蕃一役的首功便會是他,他的地位,便會堅定穩固。”
“還有一個原因,當初自月容有孕事件的爆發開始,朕便猜到了陸長河怕是要有所動靜。長久以來,陸長河都是依附景略才得以在朝廷中盤踞勢力,一旦景陌獲得權力,景略便會是最直接的受損者。所以,他們這才”
“他們這是想要害景陌嗎?”繁錦一時情急,問道。
“你覺得呢?”景杞訕訕笑道,“若不是以景陌為對手,私通這樣的罪名,是不屑用的。只不過朕沒料想,千方百計的讓景陌身在宮外,竟也逃不出受傷。”好在,身在戰場負傷,雖然兇險,但至少能換得個聲名。若是深陷宮中爭鬥而被人算計,怕就算是拼掉性命,亦只會讓人輕視而已。”
第一六二章 意外
“皇上”眼前這個權傾天下的男子突然顯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