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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裡是不準燃火竹的,咱們玻顏閣雖然地界兒偏了點,但相信也沒人敢弄這些火星。夫人,許是您看花眼了吧?”
“是嗎?”繁素認真的看著巧嘉,看她實在不像說笑的樣子,這才不好意思的下床,“那就是我看錯了,剛才那麼閃耀的藍光,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
“嗯。”巧嘉點點頭,“除若元宵,宮裡嚴禁焰火,這可是最嚴厲的規矩。”
“知道了。”繁素抬頭,去看向窗外,果真沒有了剛才的藍色閃爍,便不由的一笑,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所以才導致傷神眼睛迷亂,便應了一聲,吩咐宮女退下。
…
第八二章 心思鬱結
事發突然,第二日正午,繁錦便聽到了姐姐高熱的訊息。
一直恪守景杞話的她再也顧不上那些規矩,帶著太醫就到玻顏閣奔去。繁素看她前來,硬撐著身子做了一個請安的姿勢,看著臉色蠟黃的姐姐,繁錦急的不停踱步,只差沒當場掉下淚來。
“怎麼樣了?”看到太醫診脈之後,繁錦問道。
“回娘娘的話,”太醫畢恭畢敬道,“夫人並無風寒症狀,但是脈搏不穩,倒像是心思鬱結,不過老臣開些藥飲下去,就應無礙。”
“哦。”聞言,繁錦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那你快些下去吧。”
話尚未說完,便聽到外面山呼萬歲的聲音響起,繁錦與繁素均是一愣,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景杞已經大踏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跟隨在身後的,竟然還有王芸楚。
看到景杞來,繁錦忙跪下行禮,身在床上的繁素也驚慌的下床欲請安。景杞淡淡的應了聲起,便把繁錦拽到身邊,眼睛卻凌厲的看向太醫,“怎麼說?”
“夫人並無風寒症狀,但高熱不退,臣診斷應是心思鬱結。大概是因為剛剛搬入宮裡,不適應所致。”
“哦。”景杞淡淡的瞥了一眼繁素,像是不經意一般,卻又加了一句,“不會是恐懼所致吧?”
這個疑問看似平淡無波,但卻極顯突兀。不僅繁素猛地抬頭,就連繁錦也是一怔,倏然抬頭看向景杞,卻見景杞唇角微勾,雙目卻定定的看向繁素,“朕也只是推測,安園夫人不必放於心上。”
此話既出,繁素蠟黃的面頰突然褪色,生出一種蒼白。
繁錦看姐姐臉色突變,一時著急。剛要去床邊軟語安慰,沒想到只是邁出一小步,手就被景杞緊緊牽住,“皇后著急什麼?朕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安園夫人剛從安府搬入宮裡,難免有什麼不適之處,被嚇著也是情有可原,”景杞輕輕一嗤,“這宮裡不比外面熱鬧,晚上萬籟俱寂的,處處都是規矩和禁忌,再加之夫人剛經受喪夫之痛,也難免出現不適應的症狀。”
繁錦點頭,邁出去的腿也收了回來。卻見繁素緊緊垂頭,仍是緊張萬分的模樣。
大概是面君次數不多,所以見到景杞害怕,繁錦一想,仰頭看向景杞,暗示他們離開,景杞微微一笑,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卻也扯起繁錦的手,“安園夫人好好休息,朕與皇后不再打擾,孫德容!”他低頭看著太醫,“多開些安神的藥,不要顧及珍貴藥材,好好照顧安園夫人!”
原本繁錦還想要再陪會姐姐,硬被景杞扯了出去。
到了玻顏閣門前,王芸楚便恭敬行禮,與景杞繁錦告別。景杞跟著繁錦到了玉鸞殿,像是疲累無比一般,嘆過一聲氣便倒在了軟榻上。這幾日他們的關係日趨和暖,所以景杞慢慢的會表現出隨性的動作,她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大驚小怪。
這樣的關係,慢慢趨於平常的夫妻。
只不過,民間夫妻中的丈夫不會要去臨幸其他嬪妃,也沒那麼多人與妻子共享一個男人。而景杞,昨日正是在芸楚的瑾榕殿宿寢。
身為中宮皇后,原本就應該適應這樣的情況,何況繁素患病,僅有的一點不悅也被重重的擔心衝的無影無蹤。繁錦給景杞端過茶水,想了想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說那麼奇怪的一句話?”
“哪一句?”景杞輕輕噓著茶葉,仍不抬頭,“朕說的多了,你說的哪一句?”
“恐懼所致那一句。”繁錦納悶,坐到他對面定定的看著他,“你又不是太醫,所以說那一句話很奇怪,太醫只說是心思鬱結。”
“哦。”他抬起頭,“很理所當然的推斷,你姐姐剛剛進宮,孤身一人難免害怕。”
“那你還把她遣到玻顏閣單獨住著?”繁錦站起身來,“不如趁這幾日,讓她回玉鸞殿與我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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