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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景杞前幾日面對月容所說的“紅顏薄命”的那句話,是因此而產生的嗎?他難道早就料定今天的這個局面,早就想要藉此對月容下手?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驚。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書竟不小心掉下。彎身拾起的瞬間,外殿突然有人來報,陌王來訪。
想必是知道玉蕃地事情了。她想,唇角不由漾出一彎苦笑,“傳!”
話音剛落。景陌便已邁步走在她的面前。幾日不見。許是因為已經成家立府的緣故,竟具有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沉穩內斂。身著地並不是深色親王朝服,反而是簡單淡雅的淡色長衫,外套黃色馬甲,清淡中透出幾分皇族的尊貴與不容褻瀆。
只是深邃眸瞳中,仍然透著以前在宮外時地純粹與執拗氣息,與室外的陽光糾纏在一起,平白便生出了一種令人焦灼的妖冶。
單從這個目光來看,繁錦便已猜出他今日來的緣由,於是擺擺手,將身邊所有人遣散下去。
果不其然,見周圍人退了下去,景陌便坐到她面前,絲毫不掩焦慮,“皇嫂,我想知道,皇兄打算怎麼處置月容?”
“處置她和你有什麼關係?”想起那日月容悽慘神色,再顧及到景杞再三囑咐不讓她傳出他關於嗒穆爾的半分意圖,繁錦輕輕一笑,“只不過是一介妃嬪而已,若不是念在她曾經伺候皇上的份兒上,這命要是能保得住現在,也是問題。”
在景杞那裡景陌已經知道嗒穆爾五年前與夏唐的宿怨,若不是此,他還不會如此害怕。他看到了景杞在談及玉蕃嗒穆爾時的憤怒與仇恨,那是自心底最深處集聚而生地恨怨,自他成長至今,很少見一向內斂地皇兄爆發出如此濃濁的殺氣。
既然是這樣,那嗒穆爾當初硬和親地公主月容,亦不會逃脫了。
可是月容現在被軟禁在月耀閣,任何人不得探視。即便他想要去打聽些許情況,亦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於是,百般思索之後,他來到了繁錦這裡,以他與繁錦的情分,必定會幫她一些。
可是沒料到,繁錦竟也是如此雲淡風輕的口氣。
他不由的焦急起來,一時間也顧不得那些禮節,“皇嫂,你知道我與月容的關係,你必須得救她!”
繁錦抬眸,“你和她什麼關係?”她冷嗤一聲,“不過是弟嫂關係,用不著你為了他拋頭露面。”
“我”“陌王,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定定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明瞭自己的意思,“如今你們身份如此,再加之前幾日沐嬪所舉報關於月容行為不端的事情,已經讓她成了眾人眼裡的釘子。若不是我,你知道這後宮多少人盼著她因此而被誅?玉蕃的事情也罷,私通男人的事情也罷,一旦確定,哪項不是凌遲的罪名?難道你非得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再重重的給她落下罪名嗎?”
一通話說完,說的景陌有些怔愣。
第一五六章 姐妹劫
他眨眨眼,眸中泛出痛楚酸澀的光,灰暗的讓人心疼。慢慢的,他低下頭,“是我害了她。”
聲音很低很低,但繁錦卻聽了個清楚。她不想介入他們之間什麼事情,若不是景陌,她連月容的事情都懶得插手。
可是這樣的景陌,卻讓她嘆息。她亦是低聲,輕的像是嘆氣,“你既然放不下她,就該相信她。”
“沐嬪所說的事情,擺明了是有人要害她。可是害她還不是目的,背後人的直接物件是你。”她看看四周,用最低的語氣和他分析清楚,“你和月容的一切,有人必定是早就知道而且恰巧看到你與她在御花園的爭吵,所以隔了幾日才造出假象說月容私通。景陌,如此居心,你不得不防。”
“扳倒月容看似只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可是這深層的原因你應該知曉。”她抬頭看他,“所以,景陌,她已經為你犧牲了這麼多,而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別在她現在的困境中火上澆油。以現在的情況看,你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可是,也不要為她再多做些無用事情,反倒讓她更加痛苦。”
“我不能為她做些什麼?”聽完她的話,良久,景陌才慢慢抬頭,眼神悽楚茫然,竟透出那麼明顯的挫敗和無助。
“對,你不能為她做些什麼。”繁錦看著他,“你現在最好作出你新婚王爺該有的樣子,別的事情,不該你管的,千萬不要插手進去。”
聽聞此話,景陌慢慢起身,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焦躁煩怒,可是現在的沉靜漠然卻似乎更讓繁錦感覺到緊張。她看著他在她前面離開。在行至高高地門檻處倏然停住腳步。頭雖然未轉,可低低地聲音卻滲著堅定與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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