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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正殿,癱軟在軟榻上幾乎無法呼吸。
“娘娘。”身旁的玉梨看到她如此,慢慢走過來遞過一個潤溼的方帕,“您就不能想一個溫和點的方法?皇上明擺著是不讓您救安園夫人,所以這樣強幹是行不通的啊。”
“什麼溫和的方法?”繁錦苦澀的一笑,將帕子蓋在額頭之上清醒了一下頭。她的兩邊太陽穴灼灼的疼痛,胸上的傷口正在緩緩癒合,時常會有輕癢的感覺蔓延至全身,“難道是要我痛哭流涕的叩倒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嗎?”
“若真是那樣能救出來安園夫人又有何不可?”玉梨接過帕子,“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法來闖入繡房,其實緩和一下,若是能向咱們皇上求得一些情,那樣不更好?”
“反正救出安園夫人是您的目的,中間就算是忍氣吞聲,那也是值得一試的。”
繁錦搖頭,腦海中又浮現起那日景杞的面龐來,憤怒的眸中似乎簇起團團烈火,若不是他極力隱忍,下一刻幾乎會將她覆滅。再說繁素雖說名義上是因為自己受傷進的繡房,可她卻不相信完全是因為自己景杞才把她關了起來。究其原因,恐怕她給了王芸楚羞辱才是最關鍵的。
瑾榕殿內,景杞正坐在書案處翻閱文冊,自從芸楚代繁錦留毒事發之後,景杞便常常會來瑾榕殿內陪伴芸楚。不管怎麼說,在那事上,他確實是有負於她的。
而且,只有芸妃榮寵正盛的訊息存於宮闈,王家才會依然心無芥蒂的為他辦事。若知道王芸楚被自己間接下毒,雖然兵權早已握在自己手裡,但憑藉王家在朝政多年的盤踞,他還是怕動搖朝綱的事情再次在他當政的時候上演。
若想推翻王氏在朝堂的勢力,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他必須用父皇那樣的毅力,做好足夠的準備,如同父皇花了30年清除盛極一時的安家在朝堂的一手遮天一樣,
他也應以那樣的謀略來考量王家與自己的關係。
想起安家,景杞又想起那個倔強記恨的女子。彷彿自己不管怎麼對她好,她的心仍是頑石一塊,永遠都無法融化一樣。父皇到底為什麼會讓自己苦心清除的舊敵之女做自己的皇后,而且態度還如此堅決和固執,這至今是一個謎。
自己當政這麼長時間,也曾去史案房查過往昔安家的實力,他知道,在父皇當政的景元46年,父皇以一紙聖旨,終於將霸佔朝政多年的安秋建打入死牢,同時,安家被沒收所有財產。正因考慮到安家勢力過大,也曾為夏唐做過一定貢獻,安府才得以保留下來,家眷也沒有被流放囚禁。
這樣的背景,又曾是父皇處心積慮清除的死對頭,父皇到底為什麼要把這個對頭的女兒送到自己身邊?而且一送便是皇后的位置,反而不惜以他的帝位為代價要挾。這樣的關係,難道還有更深刻的淵源麼?
他嘆息一聲,終是百思不得其解。手掌一片溫熱,芸楚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皇上,您說,皇后娘娘會來向您求情嗎?那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呀。”
他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微涼的手遭遇到溫熱的似乎仍沒有溫度,唇角一勾,景杞抿出一彎清寒的笑容,“不會。”
語氣堅決毫無猶疑,如同回答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們之間雖然不和睦,但他卻像是瞭解自己一樣瞭解她。名義上他為帝她為後,拋卻這層身份牽絆之外,亦是妻從夫綱。可是每次他與她見面,雖然她的請安見禮也是規矩恭謹的,但是那眉宇之間,卻絲毫沒有溫柔和順從的味道。
“也不至於。”芸楚將頭倚在他的胸膛處,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不僅不對他心生恨意,反而比起以前更加依賴和溫順他,“那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姐姐,這樣的關係”
“要讓她低頭,恐怕很難。”他嘆息一聲,將懷裡的女人緊緊攬在懷裡。不知道為何,身體彷彿在提到繁錦名字的那瞬間突然冷了起來。他低頭看著芸楚櫻紅的嘴唇,慢慢欺身向下,想要在那一片櫻唇上覓到些許溫度,卻沒料到剛剛觸及那一方溫暖,外面便有太監稟報:“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候旨,請求覲見。”
他的動作被迫一停,短暫的思索之後作出回覆,“讓她進來。”
…
五十四章 姐夫
繼續低頭,景杞依然俯身執意尋找芸楚唇的溫度,芸楚含羞帶怯的推開他的身子,“皇上,娘娘要來了呢。”
他笑,唇角微勾,如同罌粟花那般驚豔與邪魅,“寶貝兒,她來便來,難道還能擋著朕和你親熱不成?”
說完,便猛地拉起她的脖頸,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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