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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慶陽王了,那他怎麼也得有點本事,一定能夠穩住建昌的形勢。見袁象反對得如此激烈,支援鄧名的周開荒也變得態度曖昧起來,不再出聲支援鄧名的決定,而是躲到旁邊一聲不吭。
“如果國家不存在了,我還重要麼?”鄧名知道這幾個人都視自己為宗室,就擺出一副皇家的派頭來——不得不承認,鄧名覺得裝皇家子弟確實能讓人的虛榮心得到不小的滿足:“袁將軍和劉將軍都是忠貞之士,為國無暇謀身,對我來說則是為國就是為自己,更應該不落人後才對。”
見袁象和劉晉戈還有再勸的意思,鄧名便道:“我已經下定決心,若是你們還是不同意,那我就讓督師把你們留在奉節,這次出行可能會遇到危險,我需要與我同心同意的兄弟夥伴,如果你們覺得不妥我也不勉強,總比路上再鬧分歧好。我會再向督師要兩個人,”說著鄧名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周開荒:“若是周千總也不贊同的話,我就要三個。”
劉晉戈聞言大怒:“鄧先生把我們的一番好意當成什麼了?”
話才出口劉晉戈就發覺自己的態度好像有問題,他剛才苦勸鄧名不要冒險是聽從父親和師爺的交待,可現在突然又想起師爺說過要“事君唯忠”,凡事不要和鄧名爭辯,更不要當出頭鳥去反對鄧名的決定——這交待明明是自相矛盾了嘛。
陷入困惑的劉晉戈話才說了一半就變成了啞巴,邊上的袁象替他補上了後半句:“既然鄧先生已經有此決心,卑職誓死跟隨。”
周開荒沒有說話,只是向著鄧名重重一抱拳。
“好吧,都去準備一下,我們明曰就要出發。”
當晚文安之就做好了預備工作,給鄧名一行的乾糧、武器也都再三檢查,最後文安之還把鄧名找來做最後的交待:“慶陽是蜀王的舊部。”
“哦?”鄧名對這話有些不解。
文安之早就料到鄧名不懂,後者在這方面鬧出過不少笑話,第一次說到蜀王的時候鄧名還以為蜀王是明宗室——其實蜀王被西營殺得絕嗣,永曆把這個王爵封給了曾經的西營王子劉文秀,這還導致很多川軍心中不滿。
“蜀王和晉王有些不和”既然文安之已經瞭解鄧名是個派系一竅不通的人,現在就不會再暗示而是明明白白地給他講解起來。由於李定國軟禁劉文秀到死,還把劉文秀的很多部下都歸為“舊秦兵”——指他們是孫可望派,所以劉文秀的部將暗地裡對晉王有意見。文安之的意思就是鄧名到了建昌後,要多對馮雙禮強調建昌對朝廷的重要意義,話中最好少提晉王李定國,免得惹馮雙禮不快:“慶陽公忠體國,但”
文安之說的話讓鄧名心裡頓時又是一個疙瘩: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在意這個?
之前文安之就給鄧名講過很多類似的注意事項,他知道文安之在四川這個派系眾多的地方做督師必須要注意這些,也很清楚文安之不厭其煩地給自己講這些完全處於愛護好意,是為了明軍的團結,但鄧名還是不能不感到荒謬——不是覺得文安之荒謬,而是覺得這個時代還有南明實在太荒謬了,都已經被滿清打得快要無立足之地,但門戶之見卻依然這麼重。軍隊要分闖營、西營、嫡系;西營裡又要分晉王系、蜀王系、秦王系;不僅僅是西營,闖營和嫡系裡面也是亂七八糟的派系。
“督師放心吧。”鄧名向文安之保證:“我一定不會在慶陽面前說晉王什麼好話,也不會說要他堅守建昌保證晉王退路,免得他一賭氣撤去成都了。”
文安之聽出了鄧名話中的嘲諷之意,不過他也知道這並非針對自己,他輕輕嘆了口氣:“你心裡有數就好。”
第三十九節 都府
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鄧名讓每人都帶了一套清兵的軍服,這樣萬一遇到封鎖線也能混過去。除了軍服以外,文安之那裡有些從清軍手中繳獲來的軍官腰牌,鄧名挑了一塊保寧千總的帶在身邊。
對於鄧名的這種顧慮,他的手下都不以為然。由於連年的戰亂和反覆拉鋸,四川人口銳減,那些沒有遇難的百姓也紛紛逃入山中,現在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無人區。無論是清軍還是明軍對這些無人地帶都興趣不大,沒有駐軍也沒有封鎖線,所以雖然兩軍的控制區從地圖上看起來犬牙交錯,但實際控制的都不過是一些據點而已,雙方的信使可以自由地從無人區透過,只要不過於靠近各府的府城或重要堡壘,就完全不用擔心敵方的巡邏隊。
鄧名一行二十人,相比那些三、兩個人的送信人小組屬於大目標,他們在長壽下船後一路向西。鄧名從這支隊伍中分出前哨、後衛,一路小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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