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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了不起的是他採取行動的決心和能力,制定計劃相對來說是容易的事,但制定計劃後能夠迅速付諸實行,這就是相當了不起的才能了:“確定一個目標,然後圍繞這個目標去盡力做事,這是人傑啊,怎麼會在譚弘軍中混得這麼不得志?”
鄧名的疑問周開荒和李星漢自然都解答不了,因此他就派人去打聽一下熊蘭的情況,至於鄧名對熊蘭的評價這些人也不太贊同:“一個雞鳴狗盜之徒,殿下太抬舉他了,什麼人傑,殿下要殺他還不是和殺一隻狗一樣?”
“他能給我個不殺他的理由,”鄧名向大家解釋為什麼他決定饒熊蘭一命:“今天若不是他敲鑼打鼓地喊‘譚詣敗了’,圍著我們的韃子不會那麼快退去,恐怕還會有折損,熊蘭此舉可能救下了幾個衛士的命,他以此換回自己的命。說不定,折損的不是衛士而是我,他救我一命我饒他一命,才算是兩不虧欠。”
“殿下當時也是太冒險了。”想起當時鄧名身先士卒,趙天霸頗有些後怕,明明援軍馬上就到了,包圍圈也還能維持,鄧名完全沒有必要親自戰鬥。
“是我提出來的留下,不再逃跑而是固守丘頂,”鄧名當時隨口說的理由並不是他當時真實所想,現在他才有機會把真正的理由說出口:“有人戰死也是因為我的這個決定,我豈能留在後面?”
“這不是為了全軍嘛,”趙天霸覺得這個理由完全不能成立:“殿下千金之體豈能輕擲?”
“不錯,殿下可不是眾人。”李星漢很少會附和趙天霸的說法,但是這個問題他的看法是一樣的,宗室與眾不同。
“我不是什麼宗室,今天我要把話和你們說明白了,”鄧名搖頭道:“我姓鄧不姓朱。”
第二十九節 機密
從最一開始鄧名就沒想冒充過宗室,別人有這樣誤會不是他的錯,只要糾正了就可以。這也不是鄧名第一次想糾正這個錯誤,不過之前他擔心會給自己帶來比較大的麻煩所以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明確表態,始終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是今天鄧名自認為出力不小,大家心情也不錯,在這個時候坦承想來其他人也不會特別憤怒,大不了真誠的道歉就可以了。雖然眼下的時機看起來不錯,但鄧名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挑明此事。
果然如鄧名所料,隨著他這句話一出口所有的人臉色一下子都變了,屋內鴉雀無聲地等待著鄧名的下文。
“嗯,就是這樣。”鄧名讓屋內的等了半天,終於又吐出這麼一句,現在大家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哪怕有人站起來怒斥他欺眾也好,現在這種一片沉默令人難以忍受。
不過大家等待的下文顯然不是這個,鄧名的話令人震驚,但就算是有人要跳起來怒斥他欺騙了明軍上下,那也得先聽明白他到底是怎麼騙的嘛。剛才屋內眾軍官都在等鄧名繼續說下去,聽他到底要自稱是什麼人。
“就是這樣?”周開荒有些不敢置信地輕聲問了一句。
“是啊,我姓鄧,我真的不是宗室,你們還是叫我鄧先生吧,”鄧名急急忙忙地再次強調了一句:“叫我鄧名也可以。”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所有的人都瞪著鄧名看,但是好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很久之後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問道:“那鄧先生到底是誰?”
“不是誰,鄧名是我的真名。”
屋內出現了嗡嗡之聲,開始有人小聲地議論,不過偷偷交談的人都很警惕,一個個貼著別人的耳朵說話,還用眼睛看著鄧名以便觀察他的注意力是不是在自己身上,猜測的話語是不是可能被鄧名聽到。
“鄧先生是哪裡人士,祖上如何稱呼?”趙天霸開始發問,他大概是這裡面最懂得禮數的一個,從用詞來看他對鄧名依舊非常尊敬:“敢問令尊名諱?曾居朝廷何職。”
“我是北直隸人士”父祖姓名鄧名隨口就說了,至於官職那肯定是沒有,他們連大明人都不是:“祖父、父親都是平民百姓。”
“種地的嗎?”周開荒叫了一聲,滿臉都是古怪之色。
“不是,是城市裡的小民。”鄧名知道對方絕對不會信自己是農民家的兒子,雖然自己確實不是宗室,但是如何交代來歷卻令鄧名非常頭疼,說自己是從幾百年後來的嗎?這個估計比說自己是農家子弟更無法令人相信。
“鄧鄧先生怎麼從北直隸來到四川的?”又有一個人發問道。
鄧名在心裡暗暗叫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從河北到的四川。
看見鄧名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善解人意的趙天霸提出了一個解圍姓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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