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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以後真要攻城不是要出大笑話!”
懷著對敵人的極度鄙視,清軍守將離開了城牆,到下面去檢查水渠挖掘的進度,感到自己嚴肅認真的態度同外面那些敷衍了事的明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看我,就是明知道對方不會真的穴攻,還是要認真地挖著溝渠,真的挖一個池塘出來並且蓄水這樣練兵才有作用嘛。”
儘管不贊同鄧名的計劃,可是當劉體純看到鄧名滿身塵土地從地道里爬出來後,還是深感這個宗室子弟果然與眾不同,這種下坑道的事情一般的將領都是不屑於親歷親為的。
鄧名又做了一條新的導火索,把它同地道里的導火索牢牢地連線起來,依舊是用香燭當作延時引信。部署好這一切後,鄧名就要求劉體純和袁宗第下令軍隊遠離這一帶。黑火藥若是沒有發生爆炸,那頂多是有灼熱的氣流,但若是發生爆炸,肯定會有衝擊波出現,在昆明的時候鄧名就有體會,現在就指望爆炸的衝擊波能夠破壞鄖陽的城牆了。
因為沒有爆破過,所以鄧名也不知道人們距離多遠才算安全,只是一個勁地讓大家再走遠一些。最後,明軍一直退到了距離爆破點一里地以外。
鄖陽守軍注意到了明軍的異常,覺得今天明軍的古怪行為實在太多了,把他們看得稀裡糊塗的,不過他們並不認為和城牆有什麼關係。就算時間足夠,就算明軍已經完成穴攻的前期準備,打算燒燬立柱讓城牆坍塌了,也不該把軍隊躲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城牆就算坍塌也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能夠造成一個可供攀登的斜坡就屬於很成功的穴攻了。
一般在發起穴攻前,攻擊者都會在目標牆段前擺好進攻陣型,準備在第一時刻奪取可能出現的斜坡。而守軍也會因此而得到警報,同樣會集中軍隊準備保衛危險的城牆,同時放水灌地道。
看到所有的人都遠離危險區域後,鄧名親手點燃了香燭,然後飛快地離開地道,發足全力跑向不遠處的馬,跳上馬背就頭也不回地遠離土丘而去。
袁宗第和劉體純等著看鄧名這一番辛苦佈置的結果。
他們兩人身邊的明軍並不多,此時大部分明軍正在遠處修築雲梯、挖梅花樁,其它幾個新土丘下的地道挖掘也在繼續。在這群人當中最有熱情的就是跟著鄧名去過昆明的那批衛士,不過其中幾個諸如李星漢就擔心火藥量太少,畢竟一棺材火藥不能和昆明的一倉庫火藥比。趙天霸和穆潭聽說鄧名的計劃後,反應和劉體純差不多,他們從未聽說過這種戰術,因此心中都有些懷疑。
因為擔心地道里通風狀況不好,所以插在火藥導索上的香燭很短,鄧名估計現在應該已經點燃導火索了。砌牆過程新增的都是乾土,而且牆壁內的火藥束用棉布包裹著,應該不會有受潮問題。
“不知道一棺材火藥夠不夠。”鄧名也有同樣的擔憂。他知道,很快導火索就會把棺材裡的火藥引燃,幾百斤的火藥在充分反應後,會化作一團溫度很高的高壓氣體,估計能有一千度左右。如果四周都能抗得住這壓力的話,這團氣體最後就會慢慢冷卻,同時不停地從縫隙中逸出,讓鄧名白辛苦一場;而如果有某一個方向抵抗不住這壓力的話,氣團就會破土而出,造成劇烈的爆炸。
“如果火藥夠了的話,會從哪裡噴出來呢?”鄧名思考著這個問題。地心是肯定不可能的,氣團壓力再高也不能往地下跑;水平的另外三面是結實的大地,比較脆弱的一面是地道方向,即使砌了十幾米厚的磚土混合牆,它的堅固程度也無法與大地相比。
但是最脆弱的應該是位於爆破點上方的城牆。鄧名想起,初中物理學上好像說過壓力等於面積與壓強的乘積,棺材上表面的面積最大。
“幸好我是把棺材直著推進去的。”因為挖地道是件很艱苦的工作,所以在牆基下掏窟窿的時候,明軍自然而然地以那具棺材正前截面的尺寸為標準,截面小工作量也就小。鄧名覺得比較脆弱的地道方向因為截面小,受到的壓力相應也應該比較小。
不過鄧名想到了很多不足之處,既然密閉空間的大小和壓強成反比關係,那就應該儘可能地填充窟窿裡的空間才對,棺材裡也應該用石頭充分壓實,把空間壓縮到最小。若是能少一半的空間,那壓強就能提高一倍,壓力也會增大一倍。以後一定要用特製的容器來裝火藥,最好是使用上表面寬闊、而且相當低矮的木匣,讓想破壞的那個方向上受到儘可能大的壓力。
有這麼多需要改善的地方,鄧名對沒能早點想到它們感到極為懊喪,也對今天是否能夠獲得成功更加沒有把握。
站在鄧名身邊的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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