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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變順軍,投降多爾袞從順軍變清軍之後的第三次易幟,姜鑲又帶著手下幾萬兒郎從清軍變回了明軍。本來姜鑲是清廷鎮壓山西反抗勢力的定海神針,他的易幟自然導致山西局面一夜大變;而且姜鑲的易幟成功率很高,他第一次易幟導致崇禎西北防線的總崩潰,第二次易幟導致順軍山西保衛戰慘敗,透過這兩次成功的易幟,姜鑲不但已經掌握了山西的主要軍隊,而且還積累起巨大的聲望。一時間全省響應,都認為姜大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成功。
可是胡全才堅定不移地站在清廷這邊,全心全意地與各路反清力量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終於守得雲開見曰出,在多爾袞消滅了姜鑲後,胡全才也在清廷的功勞簿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再往後,胡全才就跟著洪承疇四下鎮壓反清起義,洪承疇在長沙成立幕府一年後,認為胡全才的才能不僅限於在統帥身邊拾遺補缺,就向清廷保舉他為鄖陽巡撫,將兩萬大軍和保衛漢水上游的重任交到他手中。
這兩年裡,胡全才向洪承疇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尤其是郝搖旗偷襲襄陽一戰,鄖陽巡撫並沒有急於出兵奪回襄陽,沒有張皇失措地給明軍以衝破牢籠的機會,而是在穩固防區的同時,陳兵威脅明軍的糧道和退路,迫使郝搖旗不得不自行放棄襄陽返回夔東。在洪承疇離開長沙征討雲貴時,胡全才就被清廷任命為湖廣總督,負責嚴密監視夔東一帶的明軍。
剛剛接到鄖陽、谷城等地的報告時,胡全才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根據他的經驗,鄖陽一路明軍的能力也就是出動一、兩萬人,只要嚴格遵守洪承疇過去制定的規章制度,把周圍的百姓都搬遷到城內,漢水上的船隻都收集保護起來,讓明軍在野外找不到物資,在江面上找不到舟船,用不了兩個月就得原路退回去。
現在朝廷的戰略重心並不在湖廣,胡全才只要防守就可以了。即使是湖廣,戰略重心也不在鄖陽,而是在夷陵,所以對於鄖陽的報告胡全才隨便看了看就拋在一邊,根本沒有派出援兵的打算。大概鄖陽對此也心知肚明,並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隨後的報告就讓胡全才感到有些吃驚,幾天後鄖陽又送來一封報告,筆跡潦草、口氣緊急,信中聲稱,明軍採取穴攻方式已經挖塌城牆數處,城池危在旦夕。
鄖陽的城牆有很多處都是胡全才監督修補的,對城防的堅固程度他很清楚。他雖然沒有遇到過穴攻,但也知道這種挖地道的方式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奏效,明軍一口氣挖塌數處需要極其可觀的兵力但若是明軍真有這樣的兵力,鄖陽還能有機會把信送出來?無法徹底隔絕城內外的通訊,明明說明敵軍的兵力單薄嘛。
胡全才沒有等到鄖陽送來更多訊息,隨後送來緊急報告的是谷城,聲稱有大批明軍乘坐江船源源而來。守將擔心明軍勢大,會隔絕谷城內外的通訊,所以派這個使者提前送信去襄陽。信中聲稱直到現在為止,明軍的攻城行動還相當無力,守軍有信心堅守城池三個月以上,城內的存糧也沒有任何問題。
再看到鄖陽和谷城這兩個地名就是在襄陽的告急奏章上了,幾乎緊跟在襄陽轉呈的谷城軍情後面,襄陽就送來急報,說鄖陽、谷城有守兵逃回,兩城均告失守無疑。在信裡,襄陽知府自稱手中無兵、無糧,唯有一根繩子而已,還望湖廣總督能夠把他為國家不惜一死的決心轉告朝廷。
“簡直是荒唐!”看到襄陽知府的遺書時,胡全才忍不住拍案大罵。
鄖陽一線的防守早有成法,只要規規矩矩地照辦,就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雖然鄖陽一帶的兵力不如胡全才出任巡撫時那般雄厚,但三座城池加起來也有一萬多清軍,其中戰兵在三千左右。就是對方真有十萬大軍,只要老老實實地守城,也不可能一轉眼就把前沿陣地丟失個乾乾淨淨。
“一定是中了賊人的殲計。”胡全才在總督府裡冥思苦想,最後確定只有一種情況能夠解釋眼前的危局:那就是明軍出動了很小一股部隊作為誘餌,引誘城內的清軍出擊。而守將也確實如明軍盼望的那樣貪功,不惜空城而出,去攻擊明軍的誘餌部隊,最後被明軍的伏兵殺了個乾乾淨淨,城池也隨即宣告失守。
胡全才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鄖陽發來的最後一封書信顯然是推卸責任,在城池定然不保的情況下,知府為了避免朝廷追究他貪功的罪責,所以把城池失陷說成是明軍穴攻——明軍怎麼可能在幾天之內就把城牆挖塌了好幾處?鄖陽知府以為堂堂的湖廣總督是傻子嗎,不知道胡總督在鄖陽呆過麼?
而谷城應該也是中了類似的計謀,胡全才雖然不知道明軍拿出了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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