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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心情緊張,最靠東面的第一排士兵四下打量,覺得到了必須縋城撤退的緊急時刻了。
不過這些嚮明軍靠攏過來的清軍心中也是同樣的緊張,走在最前面的幾個清兵在距離明軍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就止住步伐,用力地向對面的明軍吼叫,發出兇狠的吆喝聲。儘管這些清兵停下了腳步並且側身讓開了通道,但他們身後的同伴絲毫無意越過排頭兵上前攻擊明軍,而是一個個都默契地停了下來,也奮力地嚮明軍發出大聲的吆喝,希望能夠透過展示軍威把敵軍嚇得連連後退。
他們對面的明軍排頭兵並不是不想撤退,只是身後擠滿了人無路再退了。聽到清軍鋒線士兵發出的兇狠吆喝聲後,本來異常不安的明軍東線士兵倒是稍稍寬心,恢復了一些信心和士氣,因為他們實在是把綠營士兵的心理瞭解得太透徹了。
明軍士兵不甘示弱地大聲吆喝回去,同時紛紛放平手中的長槍,向逼近過來的敵兵示威地晃動著。
兩軍的前鋒互相試探著,心中的底氣都變得越來越足。在清軍緊逼的同時,明軍也勇敢地迎著往前邁出了一步。彼此之間的距離緩慢地縮短,當兩邊計程車兵距離四米左右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再次站定腳步。
“嗯!”
“嗯!”
“哼!”
“哼!”
雙方一個個都把眼睛瞪得溜圓,把嘴角的鬍鬚吹得老高,發出“哼哼哈哈”的威嚇聲。在這樣的近距離上,兩軍士兵已經可以發生戰鬥接觸。兩邊計程車兵都握住他們手中長槍槍桿的末梢位置,把槍向前探出,互相在空中擊打著對方的槍桿,發出噼裡啪啦的碰擊聲。
互相拍打了幾下,氣勢如虹的兩軍誰也沒能嚇退對面的敵人,任何一方的排頭兵都不是鐵打的超人,相持片刻後前排士兵的額頭上都是大汗淋漓。他們背後的第二排士兵已經觀戰多時,一個個對戰況也都心裡有數,在看到排頭計程車兵汗流浹背後,他們勇敢地上前與排頭兵交換位置,挺槍與敵兵交戰。後面計程車兵都留在原地,絕不上前添亂,保證最前排兩軍之間的距離維持在兩杆槍的長度左右。
很快替補上來計程車兵也感到有些疲憊了,後排士兵紛紛仗義地與前面的同伴交換位置,有些特別勇敢計程車兵還插隊,搶著走到排頭一展身手。
新替換上來的這個清軍滿臉橫肉,站上來之後先是和以前的人一般地吹鬍子瞪眼一通,然後就開始齜牙咧嘴地磨後槽牙,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甚是駭人。
對面的明軍士兵也不甘示弱地咬牙切齒,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清軍有一套絕活,三個明軍一起咬牙發出的聲音也比不上對面一個人響亮。
“他是屬耗子的嗎?”幾個明軍在心裡罵道,對面這個人太窮兇惡極了。
“讓我來。”後排的一個明軍軍官推開擋在身前的眾人,昂首闊步走到最前面,冷冷地凝視了對面那並排的幾個清兵一眼,突然毫無徵兆地抽刀出鞘
西城樓此時已經停止了抵抗,守衛的將佐和他的親兵戰死,剩下的安陸兵都投降求饒。不過賀珍並沒有時間登上城樓看一眼。
西城樓的事情一結束,賀珍就急忙指揮主力向東發起進攻。劉體純追著安陸府知府向東面打去了,被夾在兩部明軍之間的清兵還有待消滅。城西大道此時完全被明軍控制,被分段切割開來的清兵有一百多人已經投降,還有一百人左右逃到路兩側的民房裡,幾人一夥兒背靠著牆壁,頂著房門仍在抵抗。
不肯放下武器的清兵就必須要消滅,而且越早越好。同時還要防備他們縱火垂死抵抗,若真有這種情況,一定要立刻撲滅,免得釀成大禍。
對於這些幾人一夥兒據守房屋的清兵,明軍雖然人多勢眾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又不能自己放火把他們趕出房來,只好一間一間地先四下堵住,然後正門、牆壁、屋頂同時發動進攻,幾十個人從四面八方一起動手,衝進屋後把幾個敵兵亂刀分屍。
面對人數是他們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明軍的小心清剿,這些清兵沒能給明軍造成什麼損失,但卻極大地拖延了賀珍前進的步伐。
“這幫狗韃子今天怎麼這樣頑強?”賀珍指揮消滅了十幾間房子裡的清兵,共計四、五十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對,以往若是看到明軍的絕對優勢兵力入城後,很快清軍就會喪失鬥志;而這些清兵雖然看不清城區的全貌,但肯定也能意識到明軍具有壓倒姓的優勢。賀珍感到有些迷惑,又感覺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問題。這些清兵不肯投降而是據屋死守,難道他們還指望知府、縣令能帶著幾百人翻盤,鍾祥清軍還有反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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