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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擾亂視聽的命令,同時也是為了掩護自己的後續行動。
但明軍並沒有把這第一個據點摧毀,因為裡面有近百清軍士兵,作為目前東川府內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儲備倉庫,那裡的防備遠比後方這些只有十幾個守衛的哨所要嚴密,鄧名沒有把握輕易將其拿下。遲早會有建昌一戰的清軍潰兵逃到那裡,讓守軍瞭解實情,意識到鄧名一行的真實身份,所以鄧名就決心摧毀其後沿途上的所有清軍哨所,不讓清軍的傳令兵能夠得到補給和換乘的馬匹。在這個沒有無線電和電話的時代,鄧名認為只要自己跑得足夠快就不必擔心身份過早地暴露。
“啊——”
一個全身著火的清軍士兵,大叫著從熊熊燃燒的瞭望塔上躍下,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後還沒有嚥氣,仍在地上掙扎。不過圍著瞭望塔的明軍並沒有人去注意那一團在地上緩慢爬動的火焰,仍全神貫注地盯著塔上,觀察著是否還有幸存的敵人。
這個哨所的首領在明軍抵達後被迅速除掉,但和前面的哨所不同,有個兇悍的清兵挺身而出,領導還在瞭望塔上的幾個衛兵繼續抵抗,對明軍勸降充耳不聞。為了安全起見,明軍只好開始圍攻這個哨塔。最開始明軍試探著發起了一次直接攻擊,對方的戰鬥素質無法和明軍這些百裡挑一的干將相比,而且對方困守在一個簡陋的塔臺上,沒有援軍也沒有軍官,明軍以為對方會一下子崩潰。
可清兵雖然形勢絕望,但並沒有如明軍期望的那樣向攻擊者投降,而是發狂了一般地抵抗,還打傷了劉晉戈——看來直接攻擊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對付沒有圍牆保護的木製簡陋塔臺,最好的辦法就是火攻。不過在塔下堆積薪火時可能會遭到猛烈的攻擊,在鄧名還有些遲疑時,周開荒就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用刀劍逼著營房裡的清軍輔兵去搬運木材、煤炭堆積在塔下。
不少輔兵被塔上扔下來的木石砸得頭破血流,但不到半個時辰薪火就堆積完畢,隨著周開荒一聲令下,人們就把十幾根火把丟了上去。
又有一兩個遍身是火的清兵從塔裡摔了出來,很快整個塔樓就被火焰吞噬。這個哨所還活著的四個清軍守衛都跪在地上,面無人色,近百輔兵也人人臉色蒼白,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處置他們。不用給這批清軍輔兵什麼保證書了,經過這番慘烈的攻擊戰,鄧名覺得不會有多少人還能相信自己是保寧兵。
“我現在沒有時間來關押你們。”鄧名對這些等候裁決的清兵們說道,隨著他這話一出口,本來就心驚膽戰的清兵們都覺得大難臨頭,不少人已經在瑟瑟發抖。
“把他們捆起來!”鄧名指著那四個戰鬥兵,把他們捆起來後又堵住了嘴,鄧名從清軍輔兵裡挑了幾個人出來做頭目,裝模作樣地清點了一遍人數,又掏出了一張紙,在上面草草寫了幾筆交給他:“向北沿著大道走,見到軍隊後把這張紙和這四個人交給領軍的軍官。一路上他們口裡的布不許取出來!我保證你們平安無事。上面寫明瞭你們這隊有九十四個人,只要能留住九成以上,就是逃跑的不超過十個人的話,你們幾個還有功勞!”
“多謝將爺!”
“多謝將爺!”
壯丁們一個勁地道謝。九十四個人裡包括剛才攻打塔樓時受傷的幾名輔兵。鄧名並沒有說要走多久才能遇到明軍軍隊,這幫疑神疑鬼的民夫估計會一直認認真真地向北走——現在鄧名越來越發現細節的重要姓。他們沒有馬匹,不可能去及時通報南方的下一站,而用擔架抬著傷員,這樣速度就更慢了,不過可能的話鄧名還是要設法讓他們向北走上一段路,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處理完敵兵的問題後,鄧名就走到劉晉戈身邊,詢問他的傷情。
“沒事,沒事。”劉晉戈嘴上說得輕鬆,但額頭上全是冷汗,面孔也已經發白。
剛才劉晉戈想衝上樓梯時被對方狠狠地砍了一刀,幸好有甲冑保護才沒有造成致命傷,但這一刀切開了他身上的棉甲,在他的大臂劃出了一道口子。
打來水給劉晉戈清洗過傷口,周開荒又升起一堆火。他先是仔細擦拭自己的佩劍,清除了上面的鏽跡和泥土,然後把劍尖放在火中兩面燒烤,直到燒得通紅。
找了一根木棍讓劉晉戈咬住,然後幾個人把他牢牢按住,周開荒就拿著燒紅的長劍朝他走過去。嘴裡含著棍子的劉晉戈一直盯著周開荒的身影,當後者走到他身邊後,劉晉戈猛地閉上眼,緊緊地閉著。
滋~
鄧名看著周開荒用紅色的劍尖在劉晉戈的傷口輕輕地點著,同時嗅到了一陣人肉燒焦的味道。這是一種很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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