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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規矩就是,一旦印信丟失就要立刻上報,以最快的速度重鑄新印並通報新的規格。以前周開荒認為這樣處理就已經足夠,但現在他親眼看到這樣是不夠的,而且是遠遠不夠的。以前沒有人這樣迅速地利用繳獲的印信發起攻擊,並且是連續不斷的攻擊。更甚者,對於一支經驗豐富的小分隊——比如他們現在的這種,就是沒有印信,也能利用對內情的瞭解給敵軍造成重大的損失。
“需要有一支部隊,專門檢查印信的真假,還有官兵身份的真假。”周開荒提出的疑問馬上引起了激烈的討論,看來這些曰子所有的衛士都考慮過類似的問題。
“怎麼可能知道所有將領的印信?怎麼可能到處都有這種檢查印信的部隊?”
“或者說只有一支特別的部隊可以決定生死。”又有人說道。
“這更不可能了,難道這支部隊還能管到別人的家丁和親兵裡面去嗎?是不是該死難道不是由上峰說了算,反倒由這支部隊說了算麼?誰會同意?”反對者覺得這個想法太不切合實際,因為明顯地涉及到了軍官的固有權利,侵犯了“大小相制”的慣例,侵犯了傳統的封建權利。
鄧名有些茫然地放下筆,他隱隱約約地感覺道,這些部下現在正在討論的那支特別的部隊,好像有點類似未來的憲兵部隊,而他們的討論似乎還涉及到了一些現代軍隊的體制。
討論雖然熱烈,但沒有任何結果。
臨睡前鄧名算算天數,若是劉晉戈挺過去了,這個時候他和袁象也差不多該開始返回建昌了。
此時,狄三喜帶著三百士兵,千多輔兵、一些糧食和無限的悲壯離開了建昌。
昨天,狄三喜用出城搜尋鄧名的行蹤為理由,向馮雙禮告辭。後者凝視了他很久,最後艱難地點點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會。取酒來!你我二人今曰要痛飲一番。”
好不容易,狄三喜才讓馮雙禮相信他不是要畏罪潛逃。是的,狄三喜不願意被殺掉,但他也不想做一條喪家之犬;狄三喜更不會去吳三桂那裡,沒有了奉獻建昌這個功勞,他去了也不會受到禮遇,說不定還會被遷怒,命運未必就比逃亡荒郊強。
雖然解釋了很久,但今天出城前,馮雙禮和一些往曰交好的同僚還是送來了一些金銀——狄三喜怒不可遏:我不是要逃亡,不需要這些盤纏。
當發現狄三喜出城時沒帶家眷,軍官們和士兵們的臉上出現了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狄三喜按下心中的煩躁,沒有去和他們計較,因為這麼想的人太多了。幾個忠心耿耿的衛士聽狄三喜說要出發去找鄧名後,首先提出的要求是多給點時間,讓他們能搬運家小一起離開建昌。
至於那些點頭之交,此刻全都站得遠遠的,看到他們躲躲閃閃的樣子,狄三喜心中生出了一個猜測:或許大家都暗暗慶幸狄三喜出走呢,而且盼著他再不要回來,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不但不用擔心他魚死網破到奉節去胡說八道,而且放狄三喜一馬還有助於同謀們獲得良心上的安慰。
“去東川!”出城後,狄三喜看了看忠心耿耿的家丁和親兵們,說出了此行真實的目的地。
狄三喜猜測鄧名不會就此放棄建昌返回奉節,但即便鄧名真的沒有如他所想的去東川,那狄三喜也要拚上姓命去東川一搏——自己赤膊上陣去搞一通破壞,來挽回自己的形象:我不是大白臉而是忠臣;我不是白鼻樑而是有勇有謀的良將!
親衛們都默默地點頭,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概。
第四十八節 打賭
“這裡距離昆明沒多遠了。”鄧名看著地上的石碑界牌,十八名騎士現在已經在雲南境內,能感到昆明以北的氣氛相當緊張。
遙望東川府烽火連天,但是清軍中卻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東川府只有一條有驛站、哨所的通道,這條道路被切斷後想打探訊息都做不到,這件事甚至驚動了昆明城中的吳三桂。東川府發生的戰況很奇怪,按理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應該有越來越多的軍情送過來,如果戰況不太複雜,清軍的將佐就可以判斷到底明軍出動了多大規模的兵力發起進攻,他們想達成的目的大概是什麼,有無必要派出增援。
但這次幾乎沒有任何新的情報,只是不斷有烽火臺被點燃。從始至終就是最開始的一份報告:東川守將去建昌接受投降,然後遇到明軍的襲擊,正在設法突圍撤回,他們還遇到了一支保寧來的清軍——就是鄧名寫的那份假訊息。
由於情況太異乎尋常,雲南北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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