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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狄三喜,就撲過去按住他,順手從地面上抄起對手的將軍大印,沒頭沒腦的就又是幾下狠砸。
這時從身後搶過一人,正是鄧名的貼身衛士武三,伸手幫著鄧名抓住狄三喜的手臂反扭到背後,膝蓋頂住目標的腰眼。制服了狄三喜後,鄧名才有工夫回頭看去。屋內幾個狄三喜的衛士都被周開荒他們打翻在地,這些人本來就少,而且由於鄧名和狄三喜爭執不斷,他們一直看向兩人的方向,對身後虎視眈眈的周開荒等人沒有什麼防備。剛才鄧名掀桌子的時候,這些人都吃驚得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一、兩秒後想過去拉鄧名的時候,他們背後的周開荒等人早就撲了上來,一通亂拳就把他們盡數打得倒地不起。
守在門外院子裡的衛兵們聽到裡面大亂,又一次集體衝了過來,不過由於有剛才被喝退的先例,這次他們動作稍慢,等頭幾個人衝到門口的時候,鄧名這夥人已經把屋內的全數制服。看到屋內一片狼藉的場面,這些士兵們的頭腦裡也是一片混亂,完全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三這時也跑過來,和武三一起把狄三喜拖到廳中,抽出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見狀門口那些衛兵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一個比較機靈的人大著膽子衝鄧名叫道:“總爺,我們狄將軍是真心投降啊。”
狄三喜現在滿臉是血,正不停地順著臉頰往下流,聽到手下士兵的這句辯解後,他慘笑了一聲,抬起頭張嘴對著鄧名說道:“你們不是”
聽見狄三喜張口說話,鄧名回頭就是一拳,重重地擊在狄三喜的嘴上,後者悶哼一聲,還沒來及說出來的後半句話又被捶了回去。
眼下的形勢並不是鄧名預想的最好情況,他本希望能利用狄三喜把所有主降派軍官都聚集過來,然後一股腦統統收拾掉。那樣建昌這裡的三千慶陽軍就失去了主心骨,到時候再把馮雙禮放出來就圓滿完成任務,但不知道為什麼狄三喜突然起了疑心——事先鄧名就仔細考慮過,若是對方心中起疑,就會開始詢問自己接受李國英命令細節,而任何細節都可能導致鄧名徹底暴露,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就只有立刻動手。比如這個接受命令的時間問題吧,鄧名可不知道狄三喜到底是什麼時候和吳三桂取得聯絡的,如果自己報出來的時間比狄三喜和吳三桂達成協議還早,或是時間幾乎差不多,那立刻就會露餡。
現在狄三喜已經看破這群人的身份,但沒能說出真相就被鄧名制止,封住狄三喜的口後,鄧名回頭衝著那些衛兵喊道:“若是真心投降,為何不聽川陝總督的命令?”
“我們沒有不聽。”被周開荒按住的一個狄三喜親衛掙扎著叫道,語氣裡全是委屈:“總督大人來信裡不也是要我們聽平西王的命令麼?平西王已經派一隊人來建昌了,昨天他們一個信使還到了,說再有三天就能到這裡,要我們做好迎接準備。”
“平西王的信使怎麼說的?”鄧名瞪著那奮力爭辯的俘虜,大聲質問道,心裡暗暗吃驚:原來狄三喜居然已經和李國英聯絡過了。
背後狄三喜這時又扭動了一下,但他嘴裡都是血,沒能吐出一個字只是發出幾聲咕嚕。
那個親衛滿臉都是憤怒,把昨天清軍來使的話原原本本地跟鄧名說了一遍,這批人本來是駐紮在建昌東南方向的東川府附近,接到昆明的命令就急忙趕來,全隊有八百人,由一個遊擊帶領,這支軍隊會幫助狄三喜控制建昌的幾萬民夫,同時協助他監督這些民夫,把儲存在這裡的糧食一起運去雲南——昆明現在急需糧草。
“但是渝城也需要糧草,總督要我把這批糧草運去渝城。”鄧名作出一副兇惡的樣子,罵道:“空口無憑,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真有其事?”
“平西王的人馬上就能到,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和鄧名對答的狄三喜親衛越說越是氣憤,現在他臉上、身上被打傷的地方都在火辣辣地疼,嗓門也越喊越高:“我們誠心歸順,貴使來了就又打又罵,這是待人之道嗎?”
“哼,那這兩天之內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在騙人,老子可不能把命交在你們手裡。”鄧名稍微放緩了些口氣:“那好,這兩天就讓狄將軍陪我住在衙門裡,兩天後若真有平西王的使者來了,老子再給你們賠罪,認打認罰。”
說完鄧名就指著那個和他說話的人下令道:“放他出去,剩下的都先捆起來。”
放這個人起來後,鄧名又威脅道:“帶著你們的人離開縣衙,這兩天只要送飯進來就可以了,不要耍什麼鬼心思,你們的頭可在我手裡。”
“我們能有什麼心思?”那個親衛氣哼哼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