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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圍著帳篷繞圈,直到碰到一個同伴後鄧名才勒定了戰馬,這時他已經聽到從帳篷裡傳出無數驚慌的呼喊喝問聲,淒厲的慘叫從帳篷的另一面傳來,一聲接著一聲:帳篷門口的衛兵早已經被明軍砍倒,當裡面正吃飯的軍官試圖逃出著火的營帳時,堵在正面的李星漢等人毫不留情地用長槍把他們刺死在帳篷門口。
至少有五支火把仍在了帳篷的頂部,現在帳篷頂上已經滿是熊熊的火焰,在慘叫此起彼伏的時候,還有連續的厲聲喝問從帳篷裡不斷傳出。圍在帳外的明軍人人沉默不語,對所有的問話都充耳不聞,見沒人出來就揮動武器去斬帳篷的支撐。
連續幾根支腳被砍斷,越燒越旺的清軍中軍帳,突然轟然一聲向下陷去,大團的火焰跟著一起掉到還沒倒下的帳篷側壁後面,從鄧名的視野中消失。但片刻後,就是更猛烈的一團煙火騰空而起,等在外面的鄧名能感到灼熱正從帳篷的幔布後投射而出。
前面又想起密集而且連續的慘叫聲,在鄧名馬前,帳篷的底邊下也探出幾雙手來,奮力想把篷腳撩起,見狀鄧名和身邊的明軍立刻把手中的武器向這些雙手中間的位置戳去,每一次刺擊都發出沉悶的金屬入肉聲,拔出武器的時候,它們在帳篷上捅出的洞周圍也立刻被染上大片的紅色。
四面的幔布都已經倒下,還有幾個全身著火的人嚎叫著從火中跳起來,向包圍圈上的明軍跑去,一個鬚髮皆燃的人高舉著雙手——他的衣袖也都在燃燒,大喊著向鄧名跑過來,鄧名居高臨下用力將劍一揮,砍在那個火人的脖子上,淒厲的喊叫聲嘎然而止。
鄧名仔細地掃視著面前的屠宰場——再沒有一個敵人還在動彈,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一具屍體上,盯著那人身上的衣甲仔細看了看,鄧名用力地向它指了一下,馬上就有衛士策馬來到旁邊,用長矛把還在冒出火焰的屍體翻過來,鄧名湊近看了看那張焦黑的臉,點點頭。
“走!”鄧名喝道,他們在清軍中軍帳周圍呆的時間不短了,恐怕有好幾分鐘了,最開始零星跑來的清兵都被外圍的明軍騎兵殺散,但現在有越來越多人正湧過來。
見鄧名等人撤圍,外圍的明軍騎兵也都與他們合攏,二十個騎兵組成緊密的隊形,筆直地衝向前方,見人就砍,同時口中全力大叫:
“建昌大兵到!”
“降者免死!”
二十個人一直向前衝到營地的最南面,然後又掉頭重新衝入,這次他們又一直衝到最西邊才止步,緊接著又一次掉頭衝回去,這次的目標是北面。
清兵營中的大部分軍官剛才都和他們的將軍一起被被殺死在中軍帳中,剩下計程車兵只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有人試圖救火,有人則下意識地跑向中軍帳,更多的人則互相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明軍開始在營中來回衝突後,很快就有大批的清兵聽明白了敵人是誰:是他們要前往的建昌派兵來攻打他們,他們顯然中了建昌的詐降之計。
往復衝突的明軍很快就在清軍不大的營地裡衝突了幾個來回,到處都是火焰,同伴驚慌的叫喊和無數絕望的“中計”叫喊聲,清軍士兵也不知道明軍到底來了多少人,只感覺到處都有明軍騎兵來回賓士,一邊大肆砍殺一邊發出勒令投降的命令聲。
“建昌大兵到!”
“降者免死!”
鄧名和手下又一次向西面衝去,營地裡的火光和濃煙都變得越來越濃,四周是亂跑的敵兵,鄧名一邊繼續用力大喊,一邊把武器往馬邊的敵兵身上斬去。
“投降!”
“投降!”
一群慌亂的清兵士兵眼看又有明軍騎兵向自己衝過來,就跪倒在地,抱著頭大呼:
“饒命,饒命啊!”
但這些明軍騎兵並沒有殺他們,也沒有停下馬來捉拿自己,宣佈投降的清兵在地上跪了一會兒,只聽到馬蹄和呼喝聲漸漸遠離自己而去,他們這才抬起頭,互相對視著,眼睛裡都是疑問和恐懼。
聽明軍的騎兵好像又殺向別處了,投降的清兵中膽大的就站起身來,亡命地揹著明軍叫喊聲的方向跑去,膽小的又跪了一會兒,見周圍一起投降的同伴越跑越多,留在原地的越來越少,最後終於這一群投降的小兵都跑的一個不剩。
鄧名帶著人就這樣來回來去地在清軍營地裡衝突,直到精疲力竭,當鄧名勒定馬後,他發覺自己的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喊啞了,他想對周開荒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言語,只有一些嘶嘶聲。
夜幕已經降臨,清軍的營地上現在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