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明亮無比,彷佛是從深夜突然到了正午:路邊的石頭、四周的街道、士兵身上的衣服和麵容都好像和大白天一樣清楚
還未等軍官對眼前的異象產生疑惑,他就感到自己好像突然騰雲駕霧,腦袋裡隆隆作響,眼前的景物飛快地變換著、扭曲著,周圍好像是一片光明、又好像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當這個軍官恢復觀察周圍的能力時,他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下巴上感覺粘粘的,他伸手抹了一下,藉著周圍的亮光他看到滿手都是血——是他自己的血,但卻沒感覺到疼。
軍官奮力想站起來,但感到腰腿發軟,有點類似大醉之後的感覺。他在地上掙扎的時候,看到周圍計程車兵一個個也都在地上翻滾,剛才疊羅漢要翻x牆的幾個士兵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個人仰面朝天躺著,被震的五官出血。還有有個滿臉都是擦傷和血跡計程車兵好像正衝自己喊些什麼,軍官只能夠看到那個士兵大張著嘴做出一些動作,但他一個字也聽不到,腦袋裡好像有好幾口大鐘在敲。不但聽不到任何東西,而且這些口大鐘每敲一次都震得軍官身體一軟,差點再次趴倒在地。
這時軍官才感到奇怪,為何周圍是這麼的明亮?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只見庫區上方就像是在放煙花一樣,不時有一簇又一簇的焰火竄上夜空。第一次大爆炸後又開始了一連串的連續爆炸,殘餘的火藥和其它裝著硝石和硫磺的倉庫緊隨其後,現在存放布匹和棉花的倉庫也一座跟著一座開始炸起來。
不過現在遠沒有第一次爆炸時那麼驚人,第一次震響時猛烈的爆炸把整個火藥倉庫和它周圍幾座小倉庫的屋頂、四壁都一起掀飛,隔壁銃炮倉庫的一門重達千斤的火炮也被衝擊波送上半空,那門火炮就像一張被拋起來的撲克紙牌,在空中翻轉飛舞著,一直飛過庫區的外牆,落到遠遠的城區那邊去。
其它被拋入空中的火藥袋、硫磺飛起幾十米高,在空中爆炸、燃燒,化作漫天的火雨,嘩啦啦地澆下來。此時軍官的身邊地上,到處都是這些滾燙的火粒,他面前庫區的頂上是沖天的火光,向周圍吹著灼熱的風,其中倉庫連綿不絕的爆炸把更多的煙火送上半空,整個庫區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口,不停地噴吐著紅光、煙霧和照亮夜空的火雨。
被從頭頂落下的火粒燙了幾下,軍官掙扎著站起,看著地上忽明忽暗的火星——這些閃爍著的紅色顆粒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大地,誰也不知道剛才那次爆炸到底噴灑出來多少。軍官背後街道上、屋頂上也落下了不少,這些已經無人居住的民房頂上的茅草和木板正在發出焦臭的味道,氣味迅速地變濃,和瀰漫在空氣中的硫磺焦臭混雜在一起。實際上從這裡到幾個街區之外都落下了這些火粒,只是密度不同罷了。
再次抬起頭,軍官看著仍不停噴灑火雨的庫區天空,知道一定要儘快開始救火,不過還不等他喊出這個命令,剛剛站直身的軍官就感到腦袋裡好像又是幾口大鐘同時作響,轟隆一下子震得他再次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扶在地上,軍官感到一股劇烈的噁心從腹部直衝上胸膛,然後從喉嚨中噴湧而出。這個軍官和幾個嘗試站起來計程車兵們一樣,都趴在地上嘔吐著,隨著開始嘔吐,他們的感覺也稍微恢復了一些,現在他們全身上下都開始作疼。
在這個軍官背後的軍營方向,也有一些清軍士兵的人影,他們距離爆炸現場較遠,但一個個看上去也是東倒西歪,像一群喝醉酒的人般搖搖晃晃,不得不用力扶住周圍的東西來保持平衡。這是另外一些巡邏兵和兵營值夜的衛兵,他們站起來後雖然也有人感到噁心,但大部分還沒有出現嘔吐現象,他們想過來看看究竟,但就是無法走出一條直線。
洪承疇府中。
被那聲轟鳴嚇了一跳,一個將領吐了下舌頭:“好響的雷,今天這場雨可小不了。”
不過話才出口,這個將領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對了,和屋內的另一個將領一起跑到視窗,推開窗戶向天上望去。倒是能看到天上滾滾的陰雲,但沒有看到一顆雨點,也沒有看到在雲層間竄動的銀蛇。為什麼能看到陰雲呢?因為天空被染上了一層紅色,而這紅光似乎是從房子的另一邊發出的。
“不好!”兩人中沒去喝酒的那個頭腦反應較快,他大叫一聲就離開這面窗戶向房子的另一側跑去。另外一人楞了一下,也急忙轉身離開,扶著洪承疇走出房間趕向戶外。
離開室內來到房子的另外一面時,洪承疇已經可以看到夜空中升騰的紅光和焰火,還有半空中繽紛的火流星雨。
“啊!”
“啊!”
看到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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