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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哨兵迷惑地說道。
“和我們一起派出來的啊,有十個人呢。”鄧名心中一鬆,雖然在建昌聽狄三喜的衛兵說過這隊清兵是自己來的,但現在總算確實沒有其他建昌的人在營裡,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了。
“沒遇到。”那個哨兵搖搖頭。
“那大概是走岔了。”
鄧名一邊走一邊留神營地裡的情況,大批的清軍士兵正在收拾各自的帳篷,還有人在砍柴堆積薪火,估計是些準備做飯的伙伕。
跟著哨兵一直走到營地深處的一個帳篷前,那個哨兵和門口的衛兵說了幾句,就掉頭返回,而那個衛兵則示意鄧名三人解下武器。
老老實實地解下佩劍交給衛兵,然後舉起雙手讓對方搜身完畢,衛兵們撩開帳篷讓鄧名一個人進去。
行禮完畢,鄧名先再自報一遍家門,然後就雙手捧著狄三喜的大印,恭敬地向前奉上:“這是家主的軍印,將軍明曰大概就可以抵達建昌,可憑此號令全城、全軍。”
衛士從鄧名手裡接過大印,轉交給坐在上面的將軍,清將看了看,又掏出一份吳三桂轉交給他的建昌來信核對了一下,開腔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親熱:“狄將軍太客氣了,我遠來是客,豈能喧賓奪主佔他的寶印。”
那個將軍把手一揮,他的衛士就把狄三喜的印又捧下來還給鄧名:“拿回去罷,回去告訴你家主,以後就是同朝為臣了。”
但鄧名卻是不接:“將軍明鑑,我家主命小人一定把印親手交在將軍手裡,然後在將軍馬前帶路。若是將軍要還,反正明天就到建昌了,到時候將軍還給我家主便是了。”
清將想了想,狄三喜既然顯示恭順,那當然要做的徹底,就點頭道:“那好吧,本將也不讓你難做。”
說完清將就讓人給奉命給當一天嚮導的鄧名騰一間帳篷出來。
“這倒不必了。”鄧名告訴對方自己帶了一些帳篷,不過還沒有到,他這一行共計有二十個人,後面的人押送著一些勞軍的酒走得慢了一些,一會兒他們把酒送來後,貼著清軍的營地自己支起帳篷休息就可以。
“狄將軍太客氣了。”清將又是一聲感慨,轉頭交待士兵一會兒給鄧名他們送點肉食過去。
鄧名再三拜謝,然後離開營帳,和營地外剛認識的兩個哨兵又客套幾句後,就帶著吳三、武三離開,告訴清兵他去看看怎麼押送的酒還沒到。
“中軍帳在這裡。”回到隱蔽地後,鄧名馬上把自己看到的在地上畫了出來,讓部下們圍攏過來看:“這裡有篝火”
“就等他們的炊煙升起來了。”商議好計劃後,鄧名向清軍營地上空望去。
筆者按:今天八千多,算是把沒雙更的都補上了。唉,確實是稿子緊張啊,太緊擔心質量下降啊,以後還是質量先行吧。
第四十四節 失蹤
等待清軍生火做飯的時候,鄧名一行也在做著準備工作。
他們把松脂綁在一根根木棍上,製成許多火把。本來採集這些松脂是為了夜間照明所用,因為松脂非常容易被點燃,而且能發出明亮的光,是很好的火把。不過在鄧名的眼中,松脂並不是很合適的放火工具,因為松脂的燃燒速度不夠快。這個時代最好的放火材料大概是黑火藥,要是現在手裡有一桶黑火藥,分裝在袋子裡,對準了篝火堆或是其它什麼著火的地方扔一袋子過去,肯定能迅速點燃敵營。可惜沒有這麼一桶黑火藥,所以只能勉為其難使用松脂了。
以往製造照明用的火把時,上面的松脂層會綁得比較厚,以便能夠長時間地燃燒,用來做火把的木棍也會比較粗。不過眼下鄧名覺得製造的火把並不是用來照明而是用來縱火的,所以挑了一些細得多的木條,上面松脂層也要綁得儘可能地薄——反正也沒指望它們能燒一個時辰;而且松脂層的覆蓋面要比較大,最好能覆蓋到木棍的三分之二——以便短時間內能迅猛地燃燒,只要留下一個手握的安全部分就可以了;最後他們還在松脂層上刻下了許多溝壑,雖然鄧名沒有縱火的經驗,但初中化學課上就學過,要想讓反應劇烈,就要儘量增加接觸面——最初鄧名還想過把松脂磨成粉像黑火藥一樣地使用,可能會有不錯的助燃效果,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實在沒有功夫也沒有工具去做這件事。
每根縱火棒上都有薄薄的一層松脂,每人都分得了一捆。鄧名沒有實際經驗,所以昨天他們在途中做過一點實驗,證明這個方法確實效果不錯。部下們看鄧名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層敬佩,不少人暗自猜測鄧先生以前大概沒少幹過縱火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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