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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弩手卻一直沒有做好準備,而是完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在鄭堯君剛剛把弦上滿時,前方已經傳來了吶喊聲,他抬起頭,看到眼前滿是明晃晃的刀光,禁衛軍已經發起了衝鋒。
匆忙地抬起弩機,鄭堯君已經來不及瞄準,只能憑著感覺扣動了扳機,弩箭離弦而出向敵騎射去,只是差之毫釐貼著對方的頭盔檫過。鄭堯君退後了一步,看到騎兵徑直向他撲過來,在這一瞬間,鄭堯君幾乎要丟下弩機,同時一隻手向腰間的長匕首摸去。
從背後衝過來一個手持長槍的明軍,這人是一個常備軍的戰士,他熟練地刺出了長槍,封住禁衛軍騎士的去路。在禁衛軍的坐騎避開長槍的時候,鄭堯君得以再退一步,和其他弩手一起退到長兵器同伴的掩護下,再次開始給弩機上弦。
迎上去的勇敢明軍長槍兵並沒有遭到連續的攻擊,倉促發起衝鋒的禁衛軍同樣有先有後,彼此間的距離還拉開得很大,在當先的禁衛軍騎士策馬再次準備攻擊時,更多的明軍士兵已經跑上來,肩並肩準備抵抗禁衛軍的衝擊。
轉眼間就有一些禁衛軍被從馬上刺落,幾個落馬的御前侍衛隨即站起身,他們或是藉助鎧甲的保護沒有被長槍刺入身體,或只是因為坐騎受傷被甩下來的。明軍的陣容並不穩固,其中有很大的空隙,禁衛軍毫不猶豫地拔刀衝入陣中,與明軍士兵展開肉搏。
受到衝擊的明軍士兵不甘示弱,也挺著刀槍迎戰,雙方三三兩兩地戰成一團,還不時有禁衛軍連人帶馬地撞過來。這時鄭堯君剛剛上好了第二支箭,就看到一個禁衛軍士兵高舉著長劍嚮明軍這邊撲過來。這個年輕的禁衛軍的坐騎被一支長槍刺中了前腿,坐騎摔倒時把主人向前丟擲,直接丟進了明軍的陣地中。被摔下馬的禁衛軍跌了個頭昏眼花,但這時已經有不少禁衛軍衝進了陣中,而且明軍的隊形鬆散,也沒有人及時給他補上一刀。從地上爬起來後,這個禁衛軍就紅著眼向面前的幾個明軍弩手殺過去。
鄭堯君瞄準了一下,松弦射出了第二支箭,弩箭沒能擊中敵兵的頸甲頭盔結合處,而是釘在了禁衛軍的肩甲、頸甲之間。這個禁衛軍被衝力撞得身體一滯,目光一轉從原先的明軍身上轉到了鄭堯君的臉上,四隻眼睛對視了片刻,那個禁衛軍一聲怒吼,改變了路線向鄭堯君撲過來。
鄭堯君揮手把弩機向對方的臉上砸過去。
“要是有一把鳥銃就好了。”電光火石間,鄭堯君再次開始懷念起浙兵的傳統武器。剛才他看到禁衛軍在用這種武器攻擊蒙古人的時候,就惦著戰後一定要向長官要一支來,如果他用的是鳥銃而不是弩機,那剛才這一擊絕對已經取了對手的姓命。
在禁衛軍抬臂擋開飛過來的弩機時,鄭堯君已經抽出了長匕首,向視線受阻的敵人躍過去,他伸直手臂把匕首向對方的咽喉全力刺過去,但卻在最後一刻被對方用長劍撥開。擋開那寒光閃閃、距離自己喉頭不到一寸地方的匕首後,禁衛軍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第一次上戰場,就遇上這般的驚險!
這個禁衛軍正打算反擊的時候,餘光看到側面又是一把匕首刺過來,他本能地抬手去擋——是另外一個浙東弩手,這個弩手雙手握著刀柄,把全部的衝擊力都灌注在匕首尖上,瞬間刺穿了禁衛軍的手掌,然後扎進了禁衛軍的臉頰,把敵人的手掌釘在了他的臉上。
“多謝!”弩手一匕首扎死了禁衛軍後,立刻向鄭堯君客氣了一聲。他是被這個禁衛軍第一個鎖住的目標,剛才他已經扔下了弩機準備肉搏,但長匕首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來,對方的長劍就刺到了他的面前,這時恰好鄭堯君的弩箭射中了對方。
第十七節 衝擊(下)
先出營的禁衛軍已經和明軍開始交戰,沒出營的御前侍衛立刻陷入一片大亂,有些人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參戰,而更多的人則猶豫不決。現在戰鬥的目的顯然不是要和明軍對打,而是為了掩護皇帝突圍。原本的計劃是把皇帝保護在中央然後開始突圍,現在前軍已經開始衝鋒了,詐降的意圖被明軍識破了,顯然不可能再按照最初的計劃保護皇帝突圍。
禁衛軍迅速地交換了意見,決定讓四個冒牌貨向不同的方向各自突圍,其中一個還會帶著人衝向明軍的將旗,以吸引明軍的救援和注意,其餘的人則保著皇帝殺出重圍。根據清軍的觀察,明軍已經佔領了外圍的營牆,壕溝之間還部署了拒馬,所以看起來只能向壕溝方向突圍。為了保證皇帝能衝出去,敢死隊必須縱馬躍下壕溝,充做後面同伴和皇帝的墊腳石。
四個冒牌貨都大喊大叫地先後奔了出去,儘量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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