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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的心腹幕僚都被排除在外,雙方一致認為開源練兵是當務之急,他們需要兵力來北抗朝廷、東拒鄧名。在這天的談判中,蔣國柱和張朝就商貿、稅收達成了諸多協議,期間兩人曾幾次爭執不下,但都被圓滑的周培公好言化解了。
現在周培公是兩江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全權負責的海貿問題被蔣國柱給予很大的希望,讓江寧巡撫編練更多忠於他的軍隊成為可能,現在周培公已經接近實至名歸的江南第二人;而張朝同樣希望藉助周培公與鄧名的關係讓瓷器的統購統銷順利進行下去。本來給予周培公江西布政使銜只是一個拉攏的手段,其中很大成份是因為他背後的張長庚的面子,但現在張朝卻甘願給予周培公更大的權力,讓他成為僅次於董衛國的自己的副手。
身兼兩江兩省布政使的周培公,能夠站在兩江的全面高度看問題,這次兩位巡撫的會談若少了這個潤滑劑幾乎就一定會失敗。
在這次會談上,周培公高屋建瓴地提出了“兩江經濟一體化”的概念,南京和南昌都不攔阻另一方的貨物,不徵收額外的賦稅,對內消除貿易壁壘,分享海貿和長江貿易的利潤。當然,這都是對有官方背景的商人,至於那些中小商人,兩江衙門都要徵收厘金以充實南京、南昌的府庫。這個策略不但能進一步增加兩省的收入,而且還能打擊競爭者,爭取在和明軍貿易談判中的有力地位。
由於官商擁有諸多特權,所以南京和南昌都不會單方面給商人發放執照,所有的特權發放都要事先得到對方的同意。最後蔣國柱和張朝一致同意設立一個專門的衙門來從事此事,他們計劃聯名上奏朝廷,申請建立“兩江剿鄧總理衙門”,明面上的職能就是負責情報收集、偵查通鄧的細作、向穆譚和類似的貪財好色之徒行賄以打入明軍內部、制定長江貿易稽核規則以防被明軍利用,並且肩負一部分替兩江藩庫籌集經費的責任;暗地裡自然是全權負責通鄧,發放這種被南京、南昌共同承認的官方執照。
周培公將被兩位巡撫共同保舉為第一任剿鄧總理督辦大臣,掛兩省布政使銜。兩江剿鄧總理衙門將要設在安慶,簡稱剿總衙門,它在南昌和南京都會下設辦事處,簡稱南京剿總和南昌剿總。此時兩位巡撫都認為這會是一個職能簡單的負責收錢的衙門,周培公總理的權利也很有限,無論是蔣國柱還是張朝,甚至周培公本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剿鄧總理衙門將來會發展成什麼樣的一個怪獸,而周培公總理有朝一曰又會變得如何權勢熏天。
除了經濟上的合作外,兩位巡撫更關心的是政治權力的劃分。在未來的剿鄧總理大臣的斡旋下,張朝保證退出兩江總督的競爭,並全力支援蔣國柱取得這個位置;而蔣國柱則保證在取得總督職位後,不干涉江西的人事權和財權,不插手江西內政,並竭盡所能維護張朝在江西的地位。
剿總衙門既然確定在安慶,兩位巡撫都不可以向朝廷建議它改駐其它地方。
政治權利劃分完畢後,張朝和蔣國柱再次討論起經濟問題。不過今天幾乎一直是張朝在發言,蔣國柱昨天接到了林起龍的一封來信,自那以後就一直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將來因為任何原因導致剿鄧總理衙門無法在安慶呆下去,我建議也要在江西和江南的邊境上選一個新址作為駐地。”無論如何,江南的實力還是在江西之上,張朝生怕剿總衙門最後完全被兩江總督衙門吸收,變成它的一個下屬機構,因此未雨綢繆地提出要求:“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剿總衙門的駐地都不能放在江寧或是南昌,也不能位於江寧或是南昌的一百里內。”
“我沒有異議。”蔣國柱今天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好,顯得心事重重,張朝的提議他沒有進行任何討價還價就一口答應下來。
見此情景,陪同的周培公也露出些詫異之色。昨天蔣國柱看過林起龍的來信後就一直精神恍惚,但張朝和周培公詢問信的內容時,蔣國柱又強笑著說一切安好,朝廷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既然蔣國柱這樣說,張朝和周培公也不好強求江寧巡撫分享漕運總督給他的私人信件。
正在這時,一個站崗的衛兵在門外大聲報見,進入房間後,這個張朝帶來的衛兵說道:“啟稟三位大人,董布政使大人來了。”
“他來幹什麼?”張朝不高興地大叫一聲。作為江西巡撫的副手,董衛國當然知道上司在安慶的秘密會談,但董衛國來了那江西豈不是唱空城計了?
“布政使大人要求立刻見巡撫大人。”衛兵臉上也有疑惑之色:“布政使大人說十萬火急的事,嗯,還說是關於年號的。”
“不就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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