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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曜那裡要來的,誰還能比誰強多少嗎?
忠誠的班底意味著要有一批人願意無條件地服從命令,他們與長官之間的忠誠鏈已經在漫長的時間裡被鍛鍊得牢不可破。不用說晉王、延平郡王,就是其他的軍閥也都有一些絕對忠誠的部下,無論長官是投降滿清以後轉身去打明朝的皇帝,還是舉著明朝的旗幟去抵抗清軍,這些人都不會質疑他們的長官的決定。馮雙禮、李來亨、郝搖旗、袁宗第都有這種鐵桿部下,甚至就連熊蘭都有過樸煩這樣的下屬。但鄧名卻沒有,無論是讓川軍舊部去奉節找文安之的麻煩,還是讓周開荒、袁象攻打袁宗第,讓趙天霸帶兵突襲昆明諸如此類的命令都是不可能得到執行的。能夠不必擔心後果、隨心所欲處置的只有陳佐才這種教師,其他人——哪怕是劉曜這種青城派參議員,雖然手中毫無實權,鄧名都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引起商行老闆們的不滿。現在西川商人大都出自青城派參議員的門下,而以劉曜和楊有才的舊部最多。
鄧名的衛隊來自李來亨送他的三堵牆,真要是和虎帥起了衝突,衛士們說不好都會心向舊主。這種情況若是其他軍閥遇到,估計早就夜不能寐,可是鄧名吃得飽、睡得香,與李國英交戰後,鄧名抓到了一萬兩千俘虜仍毫無滿足的意思,一心要堵住清軍的退路,把剩下的七、八萬清軍也都吞下肚去。
袁宗第本人雖然未到,但使者已經再次表示了靖國公類似的擔憂,覺得鄧名應該見好就收,萬一俘虜在後方鬧事,而又沒有一支對他絕對忠誠的部隊的話,很可能會讓局勢失控。一鳥在手,勝過二鳥在林,袁宗第擔心鄧名就是能硬吞下這數萬清軍,也沒有能力快速消化他們,最後反倒會導致川西動盪,人心不穩。
“我們和靖國公的體制不同。”鄧名輕聲說了一句,示意任堂不必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抱怨,也是他心裡對袁宗第等人疑問的回答。
無論是李定國、鄭成功還是李來亨、袁宗第,他們距離統一全國或許路還很長,但內部統一都已經完成,在各自的山頭內部,他們都是說一不二的讀才者,他們手中的權利可以視為一個範圍縮小的皇權。可鄧名完全不是這樣,川西的官兵、百姓對鄧名很尊敬,也崇拜他的戰功和名聲,但若說有多畏懼他就未必了。
即使是在川西內部,鄧名也遠遠沒有完成統一,他拿出利益與各路人馬交換,與商行老闆交換,與同秀才交換。為了讓蒙古人老老實實地養馬,鄧名也得對他們一視同仁,還把蒙八旗的統領送進參議院養起來。上次陳佐才事件後,大家對鄧名更加尊敬的同時,對他的畏懼感也降到了新的低點。劉曜等人漸漸發現,雖然自己惹不起鄧名,但鄧名好像一樣惹不起自己,至少是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惹自己。
對外,鄧名是抗清同盟的一員,對內,不過是川西這個同盟的領袖罷了。
“我們不需要派人監視俘虜是不是老實幹活,也不需要整天提防著他們是不是逃亡,靖國公的麻煩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鄧名雖然相對其他軍閥缺少絕對忠誠於自己的暴力,但反正都是利益交換,暴力少一些也無所謂:“靖國公既然無法派來大批的援兵,那麼想要堵住李國英就是件麻煩事了。”
李國英這幾天和鄧名的阻擊部隊發生了多次交火,同時派人全面偵察明軍的防線——擁有水上優勢的明軍在近岸地區有很大的戰術優勢,但是缺少民夫讓他們難以遠離河岸作戰。
剛剛得知孫思克的自行其事後,李國英被氣得快吐血了,但他硬是撐了下來,現在正設法尋找鄧名防線上的漏洞。
“等李國英探明瞭我軍的部署,他就會從靠近內陸的地段突圍,那時我們船隻能夠起到的作用就會大大降低。而清軍的兵力是我們的四倍左右,我們沒法和他們混戰一場。”鄧名雖然能夠預見到李國英的戰略,但一樣拿不出什麼好辦法:“要想組成嚴密的防線,讓李國英無法全身而退,我們就需要至少五萬兵力,越多越好。”
本來鄧名指望萬縣能夠傾巢出動來拉平兩軍的兵力,但袁宗第只能提供可憐巴巴的一千甲士。
“我們需要迅速動員三萬以上計程車兵和民夫,不過成都恐怕難以一下子提供這麼多的軍隊。”鄧名感到很麻煩,因為他拿不出太多的好處來補償響應徵召的同秀才,而他估計商行肯定更不願意讓他們的工人參軍——不需要明著反對,只要在背後製造些議論,對工資和獎金做些暗示,工人的參軍積極姓就會大大降低。
第五十七節 分贓(下)
八月三曰,經過近十天的偵察後,李國英確信明軍嚴重兵力不足,召集全軍將領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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