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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給這麼多人娶媳婦,就是這次參戰計程車兵的獎金和媳婦該怎麼解決,我現在還一點兒數都沒有呢。”
清軍進攻的時候,鄧名可以讓民夫參與防守營地,就算他不下令這些民夫也肯定會幫忙,敘州來的不用說,就是成都的民夫也不可能看著清軍突破營牆來殺他們。而鄧名也可以強詞奪理稱他沒有把這些民夫當做軍人使用,他們是自願助戰的;而如果全軍迫近李國英的大營,和敵人野戰爭鋒或是冒著清軍的火力和搔擾挖壕溝的話,鄧名就沒法不給這些民夫軍人待遇了。
“反正李國英沒糧食了,等他撤兵的時候我跟在後面抓俘虜就是了。”鄧名雖然有三萬五千訓練有素、士氣飽滿,甚至積極願意參戰的民夫,但他口袋裡沒錢,所以主動退而求其次,只想著取得一個有限的勝利而不追究全殲李國英的部隊:“等李國英逃跑,我就在後面跟著,把他的無甲兵都抓走後,他的披甲遲早也要丟盔棄甲地逃亡。”
“可是!”袁宗弟這才想起來,鄧名和他以及其他夔東眾將不同,成都的政治模式和其他軍閥也大不相同,鄧名沒有說一不二的權利,而是要和治下的百姓討價還價——現在他們都是士人了,地位比明末的百姓地位還高,可不是軍屯裡那種隨便揉捏的農奴兵。
“可是如果鄧提督不緊逼上去的話,李國英最後很可能只把輔兵扔下就跑了,”袁宗弟聽明白了鄧名的難處,但卻沒法同意對方的戰略:“最後披甲兵多半能逃走,就算他們把盔甲扔下一部分,人可是都能跑了。”
在袁宗弟看來,輔兵這種夫子是要多少有多少,披甲兵才是關鍵,如果不消滅對方忠心耿耿、富有戰鬥力的披甲部隊,那對方元氣就還在,下次再從山西、陝西征發一批夫子來就實力盡復。袁宗弟的價值觀也是這個時代的普遍看法,輔兵在誰手下都是效力,膽小怯懦,平時在軍屯幹苦力,戰時給戰兵背盔甲,消耗的不過是鞭子罷了。
“我不這麼看,我覺得這些輔兵更重要,關鍵是人多啊。”但鄧名的價值取向和袁宗弟完全不同,對方的戰兵吸收入成都體系相對困難,將領、軍官、親兵、戰兵的忠誠鏈條強勁有力,為了消化俘虜的那兩千山西披甲,鄧名不得不善待他們的將領,袁象也需要額外拿出資源來籠絡軍官們;可無甲兵就容易得多了,他們龐大的數量對成都的生產也有更大的幫助。
袁宗弟和鄧名完全談不到一塊去。
此時李國英依然沒有答應王明德他們的請戰要求,他很清楚這幫人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就算從李國英的角度看,如果靠犧牲沒有戰鬥力的夫子能換取披甲兵的安全,也是一筆很合算的買賣,但關鍵在於李國英覺得這有損朝廷的尊嚴,古人不是有句話麼?叫“漢賊不兩立”,現在李國英是官兵,是朝廷的總督,他打心眼裡不願意手下去和鄧名進行什麼交易。
但如果意氣用事的話,李國英又擔心最後的結果就是披甲兵嚴重損失,無論是山西綠營還是川陝綠營的披甲,可都是戰士,一條命抵得上十幾個徵發來的民夫。而且由於陷入險境,李國英知道自己的威信也受到了影響,他先是斷定鄧名無法及時動員大軍來救,然後又誤判鄧名只有兩萬多人擋不住清軍全線突圍,這恐怕都會導致將領們心懷不滿,至於孫思克胡亂指揮一通後自行逃走——這也是李國英委任的對不對?
見李國英遲遲不能下定突圍的決心,渝城駐防八旗的統領覺得他有必要出來說句話了,當初他和高明瞻、王明德一起被俘的訊息被李國英幫忙掩蓋了下去,向朝廷報告他們是尋機殺死守衛,自行突圍出來的。
“王總兵說的對,大軍不能再繼續呆在這個險地了。”滿洲都統一上來就給討論定了調子:“我們滿洲八旗也和王總兵一起留下來,為總督大人、張提督和山西綠營斷後。”
滿洲都統的話一出口,山西綠營將領頓時感到天都塌下來了,這二百隨行的滿洲大兵不走,誰敢先走?一路上川陝總督把這二百駐防八旗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滿洲大兵都斷後了,那大家看起來也只有一起死在這眼看就要斷糧的死地了。
出乎山西綠營意料的是,李國英驚訝地看著滿洲都統半晌,最後艱難地開口確認道:“駐防八旗也要斷後嗎?”
“是的,為皇上馬革裹屍,正是我們這些奴才的本份。”滿洲統領神色肅穆,口氣不容質疑。
“好吧。”李國英終於點點頭,宣佈自己會帶著山西綠營的披甲兵率先突圍,留下駐防八旗和甘陝綠營斷後,還不忘囑咐王明德:“一定要護得滿洲大兵平安。”
“總督大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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