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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定的,我都出門快一年了。”
“那是誰定的?”見鄧名居然不負責任地抵賴,而且還抵賴得如此拙劣,本來還覺得理虧的黨守素、王光興異口同聲地叫起來,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嗓門都提高了。卻沒有注意到,隨著鄧名這句話出口,剛才還振振有詞的賀珍突然呆住了。
“成都的知府是劉將軍的兒子,”鄧名指了一下邊上面露尷尬之色的袁宗第:“敘州的知府是袁將軍的侄子。這些法律都是我去緬甸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宣佈的。你們不問袁將軍、劉將軍,反倒問我?”
如果川西都是鄧名委任的長官,那所有政策當然都是他的授意,只要迫使鄧名點頭同意修改,那這件事也就辦成了——鄧名沒有任何辦法推得乾乾淨淨,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無權進行變更。
不過現在川西的問題有點複雜,因為兩個知府——這種在夔東眾將眼中的實權擁有者——都是夔東將領的子侄,要是說川西制定的法律是針對夔東,那怎麼也說不過去;進一步講,這些法律到底是誰授意的都很難說清楚,還可以說這是夔東眾將趁鄧名不在的時候搶班奪權呢。
無論如何,鄧名如此信任夔東將領的子侄,沒人能說他對夔東軍有戒心;反過來說,夔東這些人肯定不能像鄧名這樣把川西的人當心腹來使用吧?
雖然意識到很難再要到更多東西了,但黨守素還是有些不死心,爭辯了一句:“這些法律出來的時候,難道不是提督批准的嗎?”
“當然不是,那時我在緬甸。”鄧名理直氣壯地答道。他沒有提一句有關院會的事,而是猛地伸出手臂,指在賀珍身上:“我不在川西的時候,所有的法案只要有他兒子簽字就立刻生效!”
鄧名給夔東軍的建議就是他們去賀珍、郝搖旗的地盤上募兵,而鄧名願意從經濟上補貼一些,但是賀珍和郝搖旗也不能一毛不拔。委員會的成員們患難與共,不能把所有的負擔都推給川西,現在鄧名願意揹負起大頭,其他人也應該象徵姓地擔當一點。
“山東有亂事,廣東也有,”山東於七起義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奉節,不過具體情況還一點兒也不清楚,鄧名對大家說:“等過年後,川西把這次的移民安置好了,就可以考慮出兵去山東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和諸君一起去。”
初步解決了夔東軍的問題後,鄧名就向文安之彙報了此次緬甸之行。
雖然文安之沒有說很多,但是鄧名看得出來,自己沒有把皇帝從蠻夷手中救出來,文安之對此很不滿。文安之覺得,哪怕讓皇帝住在八莫也比留在叛亂的藩屬手中強。鄧名只好發誓說瓦城確實宜守不宜攻,鄧名絕對不會對天子和皇家的安危置之不理,以後一旦騰出手來還是要去營救天子。
結束了對文安之的彙報,鄧名要了一批驛馬,準備在大軍之前迅速返回成都,帝國議會等他去報告,那肯定會是一份比文安之聽到的要更加詳細的出征報告。
鄧名還接到訊息,他秘密出錢贊助的“成都風水研究會”總算有了一項成果。
自打兩年前有了航道收入後,鄧名就暗中資助這個看上去完全是民營的風水研究會。雖然號稱是研究風水的,但負責人卻是個油漆工,手下帶著兩個學徒,還有幾個鐵匠和兩個水車師傅。他們購買了磁鐵,對人說是要製造一個大羅盤,然後就整天按照鄧名的要求拉銅絲、拉鐵絲,然後給這些金屬絲包上油漆,捆成捆,由水車帶動著在磁石裡轉。
鄧名雖然知道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不過他對如何製造蒸汽機一無所知,也畫不出結構草圖——除了中學課本以外,他的額外科學知識基本都來自兒童科普讀物和中小學時代的興趣小組,而在小學的興趣小組上,鄧名用漆包線做過電磁鐵。
鄧名畫了很多份設計圖,讓成都風水研究會不停地用漆包裹金屬線,然後嘗試各種捆綁方法,鄧名要求他們的效果就是引出的兩根導線能夠讓一大盤類似蚊香的漆包線發熱——風水研究會的人也不明白絕緣之類的道理,反正鄧提督怎麼要求他們就怎麼幹。既然提督說了漆皮要嚴絲合縫,那就一絲不苟地照做。
風水研究會給鄧名的秘密報告中稱,經過兩年的失敗、摸索,他們上次開動水車後,接通導線的大團漆包線突然出現了發熱現象,還發出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道——要是真的風水研究會,就會認為這是遇到鬼了。但這些東西都是工匠們兩年來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實驗失敗就有幾百次,否則他們也還同樣會認為是鬼怪作祟。不過現在他們只有成功的喜悅,向鄧名報告這種“預測運勢”的工具(工匠們就是這麼認為的)已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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