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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的撓癢癢勺,類似鷹爪的頭上是三個弧形的爪子。在攀登絕壁的時候,這種鐵製的爪子能勾住細小的岩石縫隙。經過袁宗第的改造後,幾個爪牙的內側都被磨得十分鋒利,爪頭也像匕首的尖端一樣銳利。
山西綠營的千總柳偉站在靠近定遠門樓的城牆上,他看到明軍爬上雲梯的時候,一手持盾,一手就擎著長杆撓槍,這些人爬得飛快,就好像是在梯子上跑一般。
“這都是山民”柳偉幾乎立刻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在太行山的時候,也見過那裡的山民攀爬的敏捷身手,晃悠的梯子對他們來說就好像是堅實的階梯一樣。
萬縣軍在雲梯上的密度並不像江陵軍那麼高,但定遠門的清軍軍官絕不敢掉以輕心。見到對方敏捷的身手後,柳偉心裡沉甸甸的,別看明軍的雲梯上疏疏拉拉的好像沒有幾個人,但只要那裡被開啟缺口,轉眼間就能有一大群明軍士兵跑上城頭。
滾木、擂石、沸油、瀝青,柳偉毫不猶豫地指揮周圍的部下把能用得上的武器一股腦地向城下打下去,期間柳偉還一次次夾雜在部下之間,探頭出去觀察戰況。就在距離柳偉不遠處,他親眼看到一鍋瀝青順著一張梯子傾瀉而下時,梯子上面的幾個明軍幾乎在清軍投出火把的同一瞬間,爪槍四出,根本不用跳下雲梯逃命,而是直接蹦到了旁邊的兩張梯子上。
“你們都是山上的猴子嗎?”柳偉看得目瞪口呆。不過幸好明軍不總是有這種運氣和如此出色的反應,尤其是清軍從射擊孔中的狙擊,和通遠門那邊一樣有效。近距離飛出的弓箭明軍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被擊中的明軍紛紛跌落,不過就是這種時候,有些人還能用那種帶爪子的槍救自己一命——明明是平滑的渝城城牆,但明軍的爪槍居然總是能緊緊地抓在上面。
遠處觀戰的袁宗第每看見一個大昌舊部落地,心裡就會疼上一下,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伴隨自己多年,也是知道這種戰士損失了就再也難以補充。大昌人祖祖輩輩在小三峽的峭壁上行走,在懸崖上尋覓、開鑿滷泉,揹著柴火和滷水來往于山頂和大寧河面上,等他們死去後,也會被子孫用懸棺安葬在峭壁的巖洞中。鄧名在大昌稱讚袁宗第的部下個個身手敏捷時,袁宗第曾經戲言:大昌人在學會走路前就先學會爬山了。
萬縣軍的輔兵就守候在城牆附近,有人受傷跌落後,傷員馬上就會被輔兵送到陣後救治。這種天生的山地戰士是難以靠曰常訓練培養出來的,袁宗第鎮守萬縣以來也稱得上是夔東軍中財大氣粗的一號了,他事先準備了很多草藥和繃帶,就是為了儘可能地挽救傷員的姓命。
不過明軍的進展還是讓袁宗第趕到滿意,清軍已經因為明軍的壓力而開始全力防守,而清軍的防禦手段以及火力位置也都探明瞭。
明軍不停射上來火箭,趁著一個間隙,柳偉再次湊到近前,想檢視一下明軍的攻勢。突然耳邊生風,柳偉本能地把頭一偏,就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旁邊擦過,原來是一杆刺上來的槍。柳偉心裡吃了一驚,知道明軍的排頭兵已經距離牆垛很近了,正在那裡舉著盾牌想爬上來。聚集在牆邊的清軍士兵正全力用武器敲打著他們的盾面,不許他們更上一步,這時有些冷槍從盾下邊刺上來也是正常情況。
柳偉旁邊的清軍士兵也同時向另一邊避讓,看來明軍的這一刺是落空了,但那道黑影回落時,好像進行了輕微的旋轉,在柳偉還不來及慶幸自己的敏捷反應時,抽回的撓槍就順勢勾住了柳偉身邊的那個綠營士兵。
鷹爪一樣的三根鐵鉤子有兩根嵌入了綠營士兵的肩部,那個清軍士兵先是一驚,然後伸手想去拔出鐵鉤,但槍桿猛地往回拉,片刻間就把那個士兵拉得雙腳離地,好像要把他拖出城牆一般。
柳偉和身後的一個人同時伸出手,拉住了那個被勾住計程車兵的背心,他感到有一股大力從手臂上傳來,把他也拖得向前挪動,好像盾牌下不止一個人在拉槍桿似的。柳偉不得不伸出一支腳蹬在牆垛上,才止住去勢。
這時那個被拉住的清軍士兵突然發出慘叫聲,撓槍的尖頭刺穿了他的綿甲,將甲片壓入他的肌肉裡。槍桿一晃一晃的,那個拽著它的明軍顯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捕獲了獵物,就雙腳懸在梯子上,還左右搖擺,以加劇下墜之勢。
清軍士兵已經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雙手攥著槍桿,但仍不能阻止爪子尖繼續刺穿他的肩背上的肌肉,這個清軍士兵發出駭人的大叫聲,可無論他如何奮力的扭動,都只能讓鐵鉤子從背部向著他的肺部更加深入。
在柳偉腳邊,突然也發出一聲大叫,這是一個剛剛完成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