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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確實不像官兵了,保國公都管川軍叫帝''隊了。”
“帝''隊?帝國是什麼意思?”朱之瑜完全理解不了這種超前的詞彙。
“就是強盜的意思。”任堂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告訴朱之瑜,現在川軍並非見賊就討,而是和清軍達成各種協議;川軍將校見到滿清委任的地方官員時,也不會大喝一聲衝上去給他們來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反倒常常會把酒言歡,在談判桌上和氣生財;至於朱之瑜在舟山碼頭看到的貨物,大部分都是從清軍那裡買來的。
任堂敘述的時候,張煌言就在邊上連聲嘆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好像舟山軍沒有參與到這些協議和交易中來一樣。
朱之瑜當然聽了個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朱之瑜跳將起來,質問張煌言道:“張尚書難道就不勸勸保國公嗎?”
張煌言將手一攤:“保國公年輕氣盛,我和他一年也見不上幾面,如何勸說得了?所以舜水兄此去成都,實在是太及時了。”
之前朱之瑜雖然想歸國效力,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肩負的責任竟然這麼重,需要由他把已經快要誤入歧途的川軍帶回正軌。
“保國公實在是太年輕了。”朱之瑜聽說過一些關於鄧名的傳聞,而且光是這個不追封的國公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鄧名的功績使得朱之瑜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反感,而是遷怒於鄧名周圍的諸侯:“這完全就是流寇嘛,肯定是那群夔東賊不,那群夔東眾將把保國公帶壞了。”
朱之瑜還有些不滿地責備張煌言:“蒼水兄為何不去四川,以我之見,成都現在就是光復神州的希望所在。”
“我這不是要幫保國公賣貨嘛。”張煌言迅速地找了一個藉口為自己開脫:“舜水兄所言極是,所以我才全力經營舟山,好幫保國公籌集一些軍需。”
“你們什麼時候回四川?”朱之瑜問任堂道。
“唔,大概要等到六月中旬吧”任堂稱上路前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需要確認剿鄧總理衙門把糧食和船隻準備好:“路上也可以買一些糧食,不過多準備一些總是沒壞處的。我們有幾十萬張嘴,這是前所未有的大行軍,萬一路上吃不飽飯,就可能出大事;無論是把投奔我們的百姓餓死了,還是讓他們因為飢餓去劫掠沿途的百姓,對帝國對官兵的聲譽來說都不太好。”
剛才聽到“剿鄧總理衙門”這個名詞後,朱之瑜微微點頭,嘖嘖稱讚了一句:“這個名字起得好。”
現在聽任堂訴苦為了搬遷百姓花了多少錢時,朱之瑜臉上又露出不解之色:“你們不是帝''隊麼?怎麼還付船錢和飯錢?”
任堂說不能擾民,這一點朱之瑜是完全贊同的;但是明軍居然還要向剿鄧總理衙門支付報酬,就讓他不能理解了。
據任堂介紹,這次為了搬遷幾十萬百姓回四川,明軍估計要花費五、六百萬兩銀子。這個數額之大聽得朱之瑜咂舌不已,在他看來這麼一大筆錢做些什麼不好,為何要雙手奉送給清廷的周培公呢?
“這就是盜亦有道。”張煌言不失時機地在邊上說了一聲,算是替任堂解圍了:“雖然是帝''隊,但也不能說話不算數。”
“以前滿虜入關擄掠,每次也都劫走幾十萬百姓,而且還搶了很多金銀;但是我們和滿虜不同,我們不能所過之處竭盡殘破,所以必須要想辦法籌集糧草。”任堂耐心地解釋道,現在長江上除了明軍,就數剿鄧總理衙門的船多,而要用剿鄧總理衙門的船,就得付租金。
“周培公有這麼多船,是不是對官兵會有威脅?”朱之瑜完全不知道國內的情況,聽說清軍船隻眾多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對方有軍事潛力。
“哦,沒有戰艦,全都是民船,頂多用來漕運。”任堂滿不在乎地答道。
“你怎麼知道?”見任堂如此輕敵,朱之瑜厲聲質問道。
“因為都是他們賣給周培公的。”張煌言又插了一句嘴。
“周培公的船是向你們買的?”朱之瑜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然後他又向你們收租金?”
“我們還是有錢賺的,這段期間用這些船跑航運也掙了些錢。”任堂急忙解釋道:“再說我們在四川不停地造船,周培公保證說只要我們一直賣給他船,他就不辦造船廠。”
“掙錢也是周培公在掙錢,你怎麼知道他拿到錢後不會去開造船廠?”見任堂不但輕敵而且還輕信,朱之瑜更是著急。
“因為在剿鄧總理衙門裡我們有五成乾股,他只要賺錢就得分給我們一半,而且管賬的也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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