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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樂意怎麼處理他的地盤是他的事,白文選大度地說道:“我一定不讓兒郎們去河東那邊。”
“聽白將軍這麼說,就好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一樣。”鄧名聽得笑起來,與白文選和狄三喜拱手道別。
在往返途中,鄧名抓緊時間草擬了一份宗教保護法案,在法案裡把中國縉紳享有的所有特權都授予緬甸的寺廟,緬王的審判權被限制在社會的上層。
就算莽白死不悔改,逼得明軍不得不支援莽魯滅了他,但只要緬甸能夠執行這一套規矩,也就不會是中國的大患。要想讓國民離心離德,最好的辦法就是努力地製造而不是消除社會的不公,出現一個龐大的特權集團;鄧名還幫緬甸新政斧制定了一套言論管束法,強調現在莽魯政斧面臨生存危機,所以嚴禁評議朝政,任何抱怨都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漢文帝當年廢除了誹謗妖言之罪,為什麼?因為官吏可以用這個罪名來威脅百姓,不許別人議論他們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儘管貪官汙吏很無恥,但他們願意做卻不願意被人罵,如果百姓有議論,他們只好稍微收斂一些;如果議論的人多了,風氣就有可能改變,貪官汙吏也就不敢肆無忌憚。”鄧名把幫助緬甸新政斧制定的法律給軍官們過目,同時還坦誠地告訴他們自己的用意和目的:“所以不能允許緬甸的老百姓議論政斧的得失,凡是誹謗妖言務必要嚴懲。”
這種措施對穩固統治是很有好處的。據鄧名所知,他的前世滿清就靠這一手鞏固了自己的政權,數百年後,還有很多人因為剪辮子而尋死覓活,認定了那些主張推翻滿清政權的人都是數典忘祖的二鬼子。
“緬甸新政斧只要查禁誹謗,再加上我們的軍隊協助,應該能夠迅速穩固。”鄧名對手下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過,中止了社會各階層之間的對話和交流,堵住了消除社會不公的最後一條路,這樣的國家遇上強大外敵的時候就該“哈、哈、哈”了。鄧名前世清末的情形一點兒也不難以理解,遍地的狗腿子並不是怪事:“這種法律絕對不能用在我們四川,這是專門給中華以外的藩屬準備的。”
扁牙簡把緬北的野戰部隊丟光後,白文選一路暢通無阻地直趨阿瓦,沿途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得知鄧名還在後方安撫僧侶後,白文選的心情更好。俘虜們都說阿瓦城內富戶眾多,緬王的宮殿更有金殿之名,有傳言說是拿金磚鋪就的。
既然鄧名沒跟上來,白文選就沒什麼不好意思了,帶著滇軍先進城發筆小財再說。
“早知道緬人如此不堪一擊,我早就該來了嘛,士卒損失不大,還能給晉王帶回去一大筆軍費。”白文選越琢磨越高興。這次從緬甸拿到的東西,雲南靠自己種田就是幾年都積攢不出來,還沒算上阿瓦這麼一個尚未挖掘的大寶藏呢。
“就這麼點本事,居然還敢劫持天子,擄掠我朝貴婦。”白文選冷笑連連,他現在真不知道是該仇恨莽白呢,還是感激他才是。
當聽說緬甸使者到營門前求見時,白文選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阿瓦來請降了。鞏昌王大馬金刀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已經想好了讓緬人帶回去的受降條件,那就是莽白自縛出降,讓明軍接管緬都阿瓦——如果莽白不同意也沒關係,那白文選就要攻城,反正阿瓦城他是進定了。
第十九節 跋扈(下)
這位緬甸的使者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他神色肅穆,捧著玉匣昂首挺胸地走進白文選的營帳,朗聲說道:“鞏昌王接旨。”
“你一個藩王”對白文選來說,緬甸王不過是一個藩王而已,地位甚至還在他這個郡王之下,一個藩王居然敢對他這個郡王下令,而且還是一個剛在戰場上慘敗的敵手不過白文選剛要大發雷霆,卻有些明白過來,盯著那玉匣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天子的詔書。”緬甸的使者大聲宣佈道,他的回答證實了白文選的擔憂。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天子的詔書。”白文選的口氣已經軟了不少。
“鞏昌王可以自己查驗,”緬甸方面早就料到白文選會有此一問,就把捧著的玉匣遞給了明軍衛兵:“天子的筆跡,鞏昌王想必是識得的。”
白文選臉頰上的橫肉抽動了幾下,動作僵硬地從衛兵手中接過了玉匣,開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了,發出一聲長嘆。突然面衝著南方阿瓦的方向跪倒在地,再三叩首:“皇上的旨意臣知道了,臣有本上奏。”
緬甸使者不慌不忙地問道:“鞏昌王是要抗旨嗎?”
“不是,只是有事情不明,所以要上書天子。”白文選已經確定了這聖旨確實出自永曆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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