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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大失水準了。
在鰲拜反應過來以前,索尼用波瀾不驚的口氣繼續問下去:“這個案子牽連的人多嗎?也都是有錢的人嗎?”
“我看看!”鰲拜把將剛剛扔進紙堆裡的那份奏章又扒了出來,急匆匆地翻開,認認真真地看起來。
索尼喝完茶水,起身回家。他歲數大了,不能像鰲拜這樣沒黑沒白地工作;在把首席輔政大臣送出門後,精力充沛的鰲拜又跑回桌邊繼續審案,很快他就對莊家的情況,此案牽連的人物,以及朝廷能夠從中得到的利益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
看完了奏章後,鰲拜略一沉思,除了財政上的損失以外,隨著鄧名一次次東征,東南的輿論也有一些不利於朝廷的議論,透過辦理此案,正可以讓東南士人更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到底是在誰的統治下。
鰲拜吩咐幕僚把這兩年有關東南縉紳案件的記錄都給他找來:“嗯,這個案子怎麼判倒是個簡單的事,不過什麼時候處決人犯呢?如果在朝廷討平四川后,會有最好的效果吧?那麼就讓這幾個猖狂的漢人再多活幾個月。”
此時鄧名已經距離成都市區不遠,他一路上琢磨的就是如何少花錢、多辦事,最後還真挖空心思地想出了幾條辦法:“人是感姓的動物,與其讓他們把分紅的錢存起來,然後淡忘這件事,還不如給他們一個印象深刻的夜晚。”
“你們先返回都府,在各亭張榜,宣佈我將在三曰後返回都府,補辦從緬甸凱旋的慶祝儀式,請議員、官吏、同秀才來觀禮閱兵。”想好了對策後,鄧名就讓衛士們回成都報信。以往他一向是很低調的,但這次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大部分參與遠征緬甸的軍人都是成都人,鄧名派遊騎兵分頭去通知他們,讓他們穿上最好的衣服來參加凱旋式,可以攜帶家屬旁觀。而三堵牆的所有騎士也停止休假,鄧名需要他們跟自己再回一次成都——當然,為了佔用他們這一天假期,鄧明準備付三倍的薪水,而且同樣可以攜帶家屬參觀。
張榜是為了吸引同秀才來參觀凱旋式,為了這個儀式鄧名還準備了幾個專案,務求給同秀才留下深刻印象:“不是有人說征討緬甸是勞民傷財、窮兵黷武嗎?不是懷疑我沒有獲得大勝嗎?那好,我給你們看看大勝的證據吧。”
對於鄧名如此重視輿論,周開荒和他的衛士們多少都有些出乎意料,因為鄧名之前去江南的時候從來沒有拜訪過名士、大儒,從東南蒐羅計程車人也都是小地主和富農子弟,與其說是鄧名想獲得士大夫階層的好感,還不如說是出於教育的實用目的。而平時鄧名也沒有什麼禮賢下士的舉動,即使是對書院祭酒陳佐才這樣重要的人物,鄧名也沒有去噓寒問暖。上次帶頭給陳佐才鼓掌後,一度有不少教授以為鄧名這是拉攏陳佐才行動的開始,但遲遲見不到後續動作,現在很多人都認為鄧名鼓掌或許是因為他根本無視士人階層,輕視輿論的作用和力量。
“我怎麼會不重視言論?”對於部下的疑惑,鄧名感到有些驚訝,也許是這些年來他致力於提高軍人的地位,努力讓民眾體會到戰爭的勝負和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
不過川軍這次兩路出擊,導致川西出現了一股厭戰情緒。緬甸之戰受益者少,收入的大部分還被鄧名用在特殊的專案上;而討伐浙江的收益完全被規模空前的移民行動消耗,為了保證移民的食宿,把川西在崇明獲得的那一份海貿收益、剿鄧總理的分成都填進去了,就連賣船的收入也統統用來給移民交了食宿費。
再加上軍費、給士兵的獎金、各種優惠待遇,這場前後耗時近一年的進攻作戰,不但沒有撈到錢反倒賠進去十幾億元,川西官府暫時是沒興趣再來一場類似的移民戰爭了;而之前支援戰爭的老闆們,在這場戰爭好不容易結束後,也希望修養生息一段時間,起碼讓他們擴大生產,把這一年的投資拿回來再說。
因此厭戰言論出現是很正常的,但鄧名不希望川西就此認為戰爭是有害無益的。
“輿論是戰備的一部分,想要輿論如我所願有好幾種辦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除掉一切說話不符合我們心意的人。我可以讓三堵牆和遊騎兵出動,砸了陳祭酒的書院,禁止所有人讀書和說話,把所有的教授和學生都趕去種地。不過自盤古開天地以來,再暴虐的帝王,只要是漢人,就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摧毀漢人的文化和知識的傳承——我不是帝王,就算是也不敢這樣做。”鄧名對衛士們解釋道:“如果大家因為恐懼而不敢說出不同的看法,一天到晚嚷嚷‘川西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這有說服力嗎?我希望說我們川西好的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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