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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行長,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提督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熊蘭神情肅穆地保證道。
事到如今,劉晉戈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在心中大罵起來最近一年來他始終把參議院的青城派視為首要的敵人,蒙正發到成都後他的精力又被吸引到了書院,結果就放鬆了對熊蘭的警惕。兩天前惠世揚提議時,熊蘭等人也在場,還信誓旦旦地與劉晉戈簽訂了攻守同盟,沒想到一轉臉就把他給賣了,而且剛才還滿臉無辜。在鄧名解開謎底前,劉晉戈愣是沒能看出一絲的破綻來。
隱約感到身旁的劉知府正投過來憤怒至極的目光,不過熊蘭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兩天前惠世揚博引旁徵,聽上去好像把鄧名分析得頭頭是道,但熊蘭卻知道其實大謬不然。若論揣摩鄧名的喜惡,熊蘭一直以川西第一人自詡——從來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剿鄧總理周培公,不過就衝鄧提督私下裡都對他讚不絕口,熊蘭就知道周培公也不是易於之輩,所以自己謙虛地沒有自封為天下第一。
“老子可是向提督投降過三次,其中的兇險豈是你們能想象到的?你們不就是有個好爹麼?鄧提督豈能以常人論之?”熊蘭臉上不動聲色,心裡把劉晉戈一陣嘲笑,對夔東派來的高參惠世揚更是鄙夷:“就好比這條春熙路吧,當初鄧提督要大夥兒起名字時,只有我在遠處高喊‘鄧公路’,鄧提督當時眼睛一亮,差點就答應下來了。可惜、可嘆這幫白痴不懂得抬轎子,胡亂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最後鄧提督也不好意思起來,才叫了這個春熙路。”
到目前為止,熊蘭唯一的一次重大失誤就是曾經攛掇鄧名去聽陳佐才的課。不過失敗乃是成功之母,從那以後,熊蘭自認為對鄧名的揣摩能力又上了一個臺階:“惠世揚那老匹夫有一點沒說錯,就是要順著提督的喜好來。但提督還真不喜歡叩拜,提督就願意和大夥兒、和同秀才平起平坐。只要順著這條思路來,就決不可能犯錯;誰要是逆著來,就等著拍馬拍到馬腿上被踢吧!”
惠世揚的建議有不少人贊同,甚至連熊蘭的老師爺秦修採都遲疑不決。但熊蘭卻異常堅定,當即就派人跟著遊騎兵回去向鄧名打了小報告,把惠世揚、劉晉戈等人的“陰謀”彙報給了保國公。沒用多久,返回的使者就帶回了熊蘭意料中的好訊息,鄧名把後續工作交給了熊蘭負責,從內容看,如果沒有他的報告,這份工作肯定會給予劉晉戈的。
“好,讓我們進城吧。”
第四十七節 證據(下)
鄧名率先策馬向城門奔去,熊蘭一抖馬韁,緊緊跟在側後護衛;秦修採、劉曜等人看也不看劉晉戈一眼,先後迅速縱馬趕上;劉晉戈垂頭喪氣,跟在出城迎接官員隊伍的最後。
鄧名跳下馬後,快步登上了城樓。一隊黑衣的遊騎兵環繞在鄧名的身後,他們會整齊地大聲重複鄧名的每一句話,把聲音傳播到遠處,保證城樓附近的同秀才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官兵遠征緬甸,有人問我這一戰的勝負如何。”鄧名站在城樓上,面對著成千上萬的川西同秀才,大聲問道:“你們覺得此戰是勝是負?”
“王師大捷!”
不管之前成都流傳過什麼樣的言論,同秀才們現在還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麼?就算有人依舊覺得遠征緬甸徒勞無功、得不償失,也絕對不會當著鄧名面前這樣說,以免讓他們尊敬的統帥下不來臺。
“你們怎麼知道?”鄧名立刻追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王師大捷?”
在春熙路上喊一聲“王師大捷”很容易,但回答第二個問題就有些困難了。一些來觀禮的參議員和帝國議員也都顯得有些茫然:保國公在帝國議會發言時說過這一戰打得順利啊,不但多次以少勝多,還獲得了戰爭賠款,這些話不是保國公你自己說的麼?
不等同秀才們反應過來,鄧名就再次問道:“證據呢?你們說王師大捷的證據是什麼?”
這個問題就更加無法回答了,而且鄧名的口氣讓不少人感到愈發迷惑:難道保國公否認這是一場勝利麼?保國公為什麼要這樣苦苦追問?
城樓上的鄧名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速:“今天我給諸君帶來了勝利的證據,請諸君一覽。”
說完後,鄧名就將手一揮,他身後的遊騎兵立刻向城外發出訊號。
一列大車駛進城中,駕車的全人是身著黑衣的遊騎兵,每輛車上都放著一個敞開蓋的大箱子,裡面滿是光彩奪目的珠寶。
“黃金!緬甸的黃金!”
“緬甸的寶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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