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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信非常明顯:“保國公受殲邪迷惑,居然自稱‘強盜’”
“是帝國。”文安之糾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點點頭:“當然,意思一樣,你繼續說。”
“是。”蒙正發應了一聲,在他看來,放著好好的官兵、良民不做,非要去當強盜,也只有闖營那幫不可理喻的傢伙能幹出這種事了,既然如此,鄧名不是受他們的影響還能是什麼?
朱之瑜的看法也和蒙正發差不多,而且他們認為只要他們到了鄧名身邊,那麼流寇的毒害自然而然就會消退。
文安之不置可否,他琢磨了一會兒,最後緩緩說道:“你們任重而道遠啊。”
說完文安之就給他們二人接風,還寫了兩封信給他們,一封是給鄧名的介紹信,另外一封是給陳佐才的。文安之告訴他們鄧名閒不住,一年到頭亂跑,如果他們找不到鄧名就去找陳佐才,後者是川西的中流砥柱——本來文安之對陳佐才並不是很熟悉,不過這一年來陳佐才不斷來信訴苦,說川西的師資力量薄弱,還多次想讓文安之幫忙給找些教授來。
文安之對朱之瑜沒有太多的看法,不過此人就算輔佐鄧名不成,幫陳佐才教書還是沒問題的;而如何在推薦信裡介紹蒙正發讓文安之稍微遲疑了一下。當初巡撫章曠病故的時候,蒙正發希望永曆天子讓他接任巡撫一職,但永曆天子把這個職務給了蒙正發中舉時的老師吳晉錫。蒙正發大怒之下和吳晉錫斷絕了師徒情誼,從此再不承認有這個老師——在文安之這種重視師徒恩義計程車人心中,辱罵老師和毆打父母也差不多了。
而且事後蒙正發和王夫之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痛罵吳晉錫——王夫之是一個絕對夠格的朋友,在敘述歷史的時候從來只問親疏,不問是非。王夫之把蒙正發曾經的老師吳晉錫罵了個狗血噴頭,簡直就是一頭名符其實的畜生——因為吳晉錫沒有為大明殉節。看王夫之、蒙正發罵吳晉錫的文章,有時真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王夫之和蒙正發為大明殉節了似的。
不過最後文安之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寫在給陳佐才的信中,因為他知道陳佐才也是個尊師重道的人,若是知道蒙正發有這樣“欺師滅祖”的行為,估計就很難合作了。
君子隱惡揚善,文安之覺得眼下是用人之際,既然蒙正發都拖家帶口來四川了,那這些事就不必再提了。
正如文安之所料,等朱之瑜和蒙正發趕到敘州,鄧名果然已經離開了,峨眉山那邊沒有居民點,只有軍隊,所以也不會有去嘉定州的民船。而沒有鄧名的指示,敘州也不好安排戰艦把他們送去嘉定州,再說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到進山的鄧名。
敘州知府袁象建議二人去成都暫住,等鄧名處理完了嘉定州的事情自然會回成都,無論如何,鄧名都要在年前去成都參加帝國議會的會議。二人商議了一通,就採納了袁象的建議,拿著文安之的另一封推薦信去拜訪陳佐才。
陳佐才是雲南的縉紳,可朱之瑜、蒙正發是名滿天下計程車人,見到文安之的推薦信後,陳佐才哪敢怠慢,連忙請兩位入書院休息,馬上讓人給他們整理房間。
朱之瑜還好辦,就是單身一人,而蒙正發又是家眷、又是僕人、家奴,還有這些奴僕的家小,一共百餘來口。陳佐才折騰了半天才算騰出足夠的房子讓蒙正發和他的家人擠下,又給他的奴僕搭了幾個棚子,讓他們先住在書院外面。
看著這一大群婦女和哭鬧不休的兒童,陳佐才也是由衷地欽佩:“能帶著這麼多人脫離險境,蒙崇陽真是大才。”
出逃的時候朱之瑜始終提心吊膽,但現在既然平安脫險,他也忍不住替蒙正發吹噓幾句:“那是自然,蒙崇陽昔曰為章巡撫(章曠)參軍時,於新牆督師,與韃子大戰,以八千步卒力克數萬韃騎,伏屍數十里。弘光南渡以來,敢戰自此始,自蒙崇陽始。”
既然蒙正發能指揮幾千人打敗數萬清軍鐵騎,一掃南渡以來的頹勢,那全家脫逃的事情還不是牛刀小試嘛。
陳佐才微微愣了一下,聽朱之瑜的口氣,蒙正發好像有過很有名的一場大勝,不過他對蒙正發的瞭解只是知道對方出過書,以當事人的身份敘述了隆武、永曆這些年明清兩軍在湖廣的爭奪。鄧名在書院進行教育的時候,要求教授們向學生介紹明清戰爭中的重要戰役,這些戰役陳佐才心裡都有數,但肯定沒有朱之瑜說的這場。
朱之瑜說的就是王夫之替蒙正發吹噓的故事。在故事裡,王夫之一筆就把南明各地風起雲湧的義軍都抹殺了,而以八千克數萬更是王夫之的杜撰。不過既然朱之瑜信以為真地說出來了,蒙正發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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