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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會相信明軍已經戰敗,張勇的大軍到了他們的身後。
位於通訊不便的丘陵和叢林地形中,別說是手下這些新兵,就是袁宗第最精銳的部隊也難說會有什麼反應。
“停止後退!”袁宗第當機立斷,命令身邊的衛士也不要歇著了,盡數壓前督戰:“把胡文科先宰了再說!”
“太大意了。”把身邊的衛士幾乎盡數派上前後,袁宗第悔恨不已地嘆息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過於輕敵。正是因為輕敵,袁宗第不但把有限的兵力分作兩批,而且萬縣最精銳的一營兵馬居然還在後隊而不是帶在身邊。
遇到鄧名前,十幾年的顛簸流離,袁宗第的骨幹精銳已經所剩無幾,上次渝城之戰遭到譚詣背叛,最後的二百精兵也折損大半。在正常情況下,袁宗第恐怕再也難以恢復元氣——大昌貧瘠的產出讓袁宗第很難發起攻勢,更難以提供裝備,袁宗第沒有練兵的資源、沒有以戰代訓的機會,帶著沒有裝備、沒有經過訓練、沒有戰鬥經驗計程車兵去打仗更是送死。
可鄧名的出現給了袁宗第一個巨大的驚喜,一千多名大昌兵跟著鄧名連克譚弘、譚詣。第一仗敵我實力懸殊,明軍赤手空拳、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而敵人不但裝備齊全,還坐在溫暖的營地中吃得飽飽的,結果明軍不但從這種必死的局面中逃出,還全殲了強大的敵兵;第二仗同樣是敵強我弱,鄧名出城後,熊蘭更喪心病狂地豎旗投降,和前一仗的險惡程度相當,完全是有死無生的局面,但明軍再次以微不足道的損失打得譚詣全軍覆滅。
大部分跟著鄧名逃難的大昌士兵先前都是袁宗第帶去背糧的民夫,聽到金鼓聲都能心驚肉跳,其餘的也都是放在營中留守的新兵,還有不少是水手船工。這一群烏合之眾在返回大昌後,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敢戰之兵,兩次在絕望的局面下反敗為勝,讓這些大昌兵根本不知道失敗為何物——形勢再惡劣還能惡劣得過那兩仗嗎?
除了高昂計程車氣和必勝的信心外,這一千多士兵的裝備也極盡豪華,鄧名把從兩譚那裡繳獲的裝備都平分給了跟隨他逃亡的將士。這一千二百名士兵被袁宗第盡數編成了戰兵,而跟隨鄧名誘敵的那幾個勇士,袁宗第也沒有像文安之一樣送給鄧名,而是把他們提拔為這營兵的軍官。
白得一營士兵,而袁宗第的謝禮就是袁象和周開荒——心中有愧的袁宗第在出兵湖廣的時候,仍然小心翼翼地把這營士兵都留在家裡,他有點擔心鄧名會討要一部分走——曰子過得這麼艱苦,十幾年掙扎在生死線上的袁宗第不由得不小氣。
從湖北打完胡全才回來後,袁宗第挑選出最好的裝備,進一步強化他的主力營,早在移鎮萬縣之前,這個主力營就已經是袁宗第的心頭肉。這次出擊由於過於小看忠縣的敵人,所以袁宗第並沒有讓主力營衝在最前,而是打算用新兵開道,也讓他們見見血。主力營計程車兵在戰場上殺過敵人,尤其是在萬縣一戰中,更是把兩倍於己的敵兵殺得片甲不留,沒有三、四個斬首的功勞根本不要想在這個營裡當上軍官。之前袁宗第認為忠縣這邊也就是幾千清軍的三流部隊,沒有必要用牛刀來殺雞,更擔心會有折損。
如果跟隨在袁宗第的身邊的不是一千二百新兵而是他的主力營的話,那說不定戰鬥早就結束了。
全線壓上的明軍足有對面的三倍之多,雖然不是精銳,但一樣把胡文科打得嗚嗚亂叫。
“啟稟國公。”正在袁宗第全神貫注地觀察戰局時,又有一個斥候趕來報告,江邊的清軍已經明顯注意到了這裡的戰鬥,他們發現人數不詳的清軍正向戰場開來。
“嗯。”袁宗第嚴肅地點點頭,有人建議讓隱蔽在南方的八百甲兵發起攻勢,牽制清軍的援兵。
但袁宗第卻遲遲下不了這樣的決心,那裡的八百甲兵同樣也無法與他的主力營相比,一旦暴露位置就會立刻遭到優勢敵人的圍攻,而新兵很可能會驚慌失措,會迅速發生崩潰,根本堅持不到袁宗第先擊敗胡文科再去增援他們。
“不!保持隱蔽。”袁宗第終於搖了搖頭,他覺得清軍開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他不想用前軍的八百甲兵交換胡文科的部隊:“不用管南邊的敵人,快點打垮胡文科!”
“遵命!”
斥候領命而去。
袁宗第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北面,直到被另一個斥候打斷。
“國公!大勢不好!”這個斥候滿臉大汗地衝到袁宗第身前,向他報告有大批清軍突然出現在袁宗第將旗的東南方向,顯然是有一些江邊的清軍正包抄過來,距離袁宗第的位置已經不到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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