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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賦稅外,兩江總督衙門還能從剿鄧總理衙門那裡拿到一份分紅,去年幫著明軍搬運百姓,給明軍提供物資讓剿鄧總理衙門也賺了不少,最近半年跑船也是收入頗豐,但這次鄧名差不多是個蔣國柱來了個一鍋端。
“總督大人息怒,”周培公急忙幫忙勸解起來,在湖廣、江西,剿鄧總理衙門一直起著潤滑劑的作用,周培公本人寫過很多封信給張長庚等人,勸他們忍一時之氣,切勿魯莽行事;同時剿鄧總理衙門還及時地把兩江坐山觀虎鬥的心態密告給湖廣,或是把湖廣想坐收漁人之利的思路洩露給兩江這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鄧名此番有披甲數萬,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嗯,本總督豈會不知。”蔣國柱很清楚身邊沒有可靠地同盟,僅靠江南的力量與鄧名硬拼只能便宜了別人,多半還要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蔣國柱放緩了口氣,又稱讚了周培公一句:“這次你做的很好。”
雖然周培公沒有能夠說服鄧名回師,但周培公一直把上游的情報遠遠不斷地提供給兩江總理衙門,讓蔣國柱沒有受到張長庚的迷惑,而且還清楚地知道上游的江南府縣也都妥協了,現在要是和鄧名鬥,恐怕就是以南京獨抗東征的明軍主力了。
梁化鳳和周培公合力把蔣國柱安撫好後,前者就告辭離開了,蔣國柱隨後問起鄧名是不是又勒索了剿鄧總理衙門。
“正是,不過下官據理力爭,最後鄧名同意以後剿鄧總理衙門的利潤,只需要拿出兩成來購買它的債券就可以了。”周培公急忙向蔣國柱表功:“而且鄧名也答應了,以後我們可以用他的欠條購買貨物,或是用來支付利潤。”
見周培公取得了這麼大的外交進展,蔣國柱輕嘆了一聲:“如此說來,這欠條倒也不完全是廢紙。”
“確實不是廢紙,不過真正有用的是最後還給我們的欠條,債券還是不能用來買貨,或是用來支付給他衝抵利潤的。”周培公仔細地把幾種欠條的區別給蔣國柱介紹了一番:“總的說來,也就是把錢放在鄧名那裡存一年罷了,他也是想落個安心,怕我們趁著鄭成功去世群起圍攻他。”
“但願如此。”聽說錢還有要回來的機會,蔣國柱心裡有了希望就又舒服了一些,拼一個魚死網破的念頭更是淡得快消失不見了:“就是不知道鄧名一年後會不會又食言不算。”
“這絕對不會,歸根結底,這次還是我們太急躁了,四省還沒有做好準備,就開始對張煌言下手,給了鄧名口實,也逼得他發飆要拼命。如果我們再小心一些,穩當一些,我們四省還是要比他強大的多,再說我們背後也還有一個朝廷,沒法全力對付鄧名。”周培公指出,只要東南四省精誠團結,大家有勁往一處使,那鄧名根本不是對手:“再說這次債券他賣給了這麼多人,到時候如果他敢食言,武昌和南昌勢必不能和他善罷甘休,鄧名重諾,只要我們不給他藉口,他就無法食言。下官還是覺得,只要我們四省團結一致,那就沒有人能欺負我們。”
“談何容易啊。”蔣國柱長嘆一聲:“南昌、武昌智不及此,要是他們肯全力支援本總督,那鄧名小兒、燕京朝廷,又有何懼?”
周培公一直在對蔣國柱積極表忠心,稱對方是第一個給他布政使實權的長官,恩情遠在其他督撫之上,還為他開過總督衙門的中門,真是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周培公也對張朝這麼說過,不過理由換成了後者是第一個給他布政使銜的人,讓他得以躋身大員之列;而在見張長庚的時候,周培公也一再感激過對方把他從白身簡拔為官員;而林啟龍比較難辦,周培公只能全力溜鬚拍馬了。
這種兩面三刀周培公也不擔心被拆穿,因為這幾個傢伙各懷鬼胎,都和自己商議過對其他人不利的計劃;剿鄧總理衙門的盈利也越來越可觀,督撫們都想多吃多佔,他們一致要求周培公給舟山稽查造假賬的同時,也都暗示周培公對其他人造假。現在周培公手裡的賬本有六、七套版本,有給舟山看的,有給幾個督撫共同看的,還有給督撫們分別看的,以及一套給鄧名看的。
“這次鄧名要求下官用剿總利潤買他的公債的時候,下官留了一個心眼,與他簽訂了一份密約。”
“密約?什麼密約?”蔣國柱一聽興致就來了。
“就是剿總買公債的交換條件,鄧名同意出售給我們戰艦、武器、幫助我們訓練軍隊。”周培公指出現在川軍的訓練水平和戰鬥力遠遠超過綠營,所以向川軍學習先進的軍事技術是有必要的,而且這支軍隊既然向鄧名付錢了,他就沒有理由要求剿總解散:“事到如今總督大人難道還看不明白麼?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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