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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最清廉的官員恐怕非熊蘭莫屬,不過這也是因為熊蘭倒戈過三次,其中一次還是在鄧名出城後插旗叛亂斷了鄧名的退路——雖說萬縣那時是破城一座,熊蘭不倒戈也沒有堅守,不過因為擔心鄧名會秋後算賬所以熊蘭一直最老實,兢兢業業地守著他的印鈔機。
不過最近熊蘭也越來越放肆了,尤其是上次的緬甸凱旋儀式後,熊蘭認為他已經徹底洗白了,而且也是鄧名看重的人了,所以趁夜提著包去拜訪熊行長的商家老闆也逐漸多起來。
“最早就是今年年關吧,我會說服院會進行一次大赦。”鄧名告訴鞏焴,他根本不想追查之前幾年的貪贓行為,也沒法查,嚴格說起來鄧名壟斷翡翠和象牙生意也是一種以權謀私,只不過沒人敢查他罷了:“以前無論有沒有貪贓、受賄行為,院會都會一概赦免,同時每個官員都必須公佈他們的財產。在往後每年都要公佈一次,如果有增加需要說清來源。自己報,如果被證明隱瞞就要被罷官。”
鄧名並沒有提這次大赦,只是透露過可能會要求官員公佈財產,聽說此事後不少人都心裡不安,私下裡向鄧名探聽口風,而鄧名的回答就是他不打算計較之前的事(這也是事實),只是想心裡有數而已:“這大赦的事情鞏尚書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就怕一群人放心大膽的抓住這最後機會狠命貪一把。等公佈財產後,在職的官員也就不許做生意、炒股、炒期貨了,只能拿工資;三層以內的表親、姻親也不許經營買賣。”
鞏焴當然明白鄧名在擔心什麼,不過聽到這嚴厲的禁絕後還是沉吟了一下:“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翡翠生意,但是完全不讓當官的做生意,那就得長俸祿。”
雖然鄧名打算讓院會禁止官員經營生意,不過他本人可不在禁止之列,而且大概也不會有人想到依據這條法律勒令鄧名把他的生意賣給別人。
“這個我明白,會讓院會商量出來一個恰當的俸祿的,會讓官員保住他們的體面。”鄧名決心出高價贖買官員貪汙的權力,反正他也不追求一步到位,完全可以慢慢來,先確定財產公佈和高薪養廉,否定貪汙和吃空餉的合理姓,等以後再慢慢討論什麼樣的高薪是合理的——要真是一步到位了,鄧名的珠寶生意不也就沒了嗎?
許多年以後,燕京。
親政的大清少年天子一臉堅毅,看著太監們和御前侍衛們擺弄著他面前的巨型沙盤,他們手裡拿著的都是帝國發行的報紙。經過這麼多年的進化,報紙的質量更加上乘,這份都府曰報上不但有詳盡戰局介紹,還印有清晰的地圖。
一個負責標明兵力的太監熟練地把都府曰報、敘州曰報等五份報紙上的清軍兵力累加在一起,求出平均數後再除以三,然後鄭重地把這個兵力數字標註在據點下。
“就知道兵部的奏章靠不住,但朕真沒想到居然能差這麼多!”康熙大帝一邊讀著地圖上的數字,一邊和兵部送來的報告對照,最後氣得狠狠地把奏章拋在地上。
很久之前,帝國的報紙就告訴過他們的讀者,他們提供的數字是經過處理的,大概會和真實兵力數字有五成到一倍的差距。經康熙的研究,比例似乎還要比這個還要大一些,所以他從來都是把平均數除以三:“要是沒有這些報紙,朕就只能用兵部那些胡說八道的奏章來指揮作戰了。”
從報紙上獲得的情報完成了明清兩軍的部署圖後,皇帝就衝著報紙提供的地圖開始斟酌形勢,然後釋出了一系列的命令。雖然包括都府曰報在內的報紙的地圖都有誤差,但這也比兵部提供的地圖要強無數倍,而且好些兵部和戶部聲稱的糧倉和據點在敵人的報紙上根本找不到,皇帝知道自己絕不能把大軍獲得給養的希望放在這些大臣聲稱存在但敵人卻沒發現的倉庫上。
“這幾份是普通的命令,走步兵統領衙門就好了,這幾份是加急的軍令,”少年天子指著那些特別重要的軍令說道:“用交易所的電報發出去。”
電報這種新的通訊手段一出現就收到了證券交易所的青睞,現在全國的各大交易所已經可以實現期貨價格的即時交流。只要肯付重金,這種通訊渠道也可以為私人服務,這樣皇帝的命令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靠近前線的交易所,然後全速交到將領手中。
“可是,這樣川賊就知道了。”一個太監支吾著說道,而沒有立刻按照皇帝的意思去辦。
“走步兵統領衙門,朕的命令川賊就不知道了嗎?”少年大帝反駁道:“走步兵統領衙門就是川賊已經知道了三天了,朕的命令還沒有送到;而用川賊的交易所的電報,至少川賊和朕的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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