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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扣上“通鄧”的罪名。所以蔣國柱到此為止也不繼續在燕京方面多花時間,而是再次約見了四川駐南京的領事,表示他會盡全力保證瓷器貿易的順暢,而且蔣國柱還願意在池州、銅陵等地禁海。
除了燕京和成都以外,南京和南昌也都很關心安慶周培公對此的態度。
吳三桂吞併廣西后,周培公趕赴貴州調解成功,又從吳三桂手中得到了兩省布政使的銜位;而從廣東、福建返回時,這兩省的藩王出於對吳三桂或是其他鄰居的警惕,也分別任命了周培公作為他們兩省的布政使。再加上川陝總督高明瞻的青睞,周培公此時已經身兼十二省布政使。周布政使這些年在安慶高舉“剿鄧”的大旗,邀請四川各個銀行投資,還請四川的軍火商入股,開辦了不少軍火工廠。他的剿鄧總隊也能請到帝國現役軍官而不是退伍軍人當教官,實力相當可觀。
現在江南和江西的大戰一觸即發,周培公的態度就變得至關重要,天下人的目光很快地集中投向了安慶,一時之間,大有“周公不出,奈蒼生何”的意思。
第六十二節 蠢動(下)
十二省佈政周培公感到事態嚴峻,先是匆匆趕往九江和張朝、董衛國會談,然後又曰夜兼程地轉赴南京,打算把這場兩江的內訌平息下去。
在周培公進入南京之前,蔣國柱進行了最後的形勢分析。
燕京雖然極力譴責南京挑起事端,索額圖也寫來親筆信,苦口婆心地勸說蔣國柱以剿鄧大局為重。但蔣國柱知道,現在皇上和地方上大臣的關係十分微妙。軍事上的新敗讓清廷的國庫更加吃緊,想必是不會多管閒事——蔣國柱認為,如果燕京真的站在江西一邊進行武力干涉,其實也不錯,那樣成都也就不會袖手旁觀了;若是蔣國柱閃電般地統一兩江,燕京那邊大概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只要蔣國柱肯上繳賦稅,燕京就會說這是江西的民心所向,朝廷不會因為愛一人(張朝)而不尊重江西父老的選擇——現在燕京除了勵精圖治的少年皇上,其他的滿洲太君基本都看開了,反正當年入關就是因為漢人政權虛弱,想趁亂搶一把;現在漢人既然這麼橫,那大家還是琢磨怎麼發財,不值得為了註定搶不到的錢把全族的命都搭進去。現在對滿清前途最憂心忡忡的,不是那些滿洲太君而是他們的包衣,他們很久以來一直幻想著從滿洲太君的手指縫裡撈點殘羹剩飯,如果大清眼看就要完了,怎能不讓眾包衣如喪考妣。不過蔣國柱也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因為燕京依舊是滿洲太君說了算。
山東和浙江雖然呼籲和平,但也暗示南京,他們不會干涉兩江內部的事務。浙江和山東都屬於實力弱小的省份,他們周圍的鄰居都要比他們強大,所以一個緊抱燕京的大腿、一個唯成都之命是從。就比如趙國祚和松奎吧,這哥倆現在整天就在籌劃怎麼把浙江零七八碎地賣給浙東軍,估計再有幾年,全浙江除了杭州的總督衙門和將軍府,剩下的就都屬於禁海區了。反正割據也輪不到趙國祚和松奎,無論是福建的耿繼茂還是江南的蔣國柱都不敢打他們,自然對兩江戰爭的勝負毫不關心。
至於有可能干涉江西的湖廣、廣東、福建三地,他們也處於互相牽制的狀態。他們如果真的派兵進入江西,恐怕會比蔣國柱統一兩江更讓成都和燕京無法容忍,因為那樣就徹底破壞了鄧名維持現狀的計劃,而燕京目前的戰略是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最後還是要得到成都的諒解啊。”蔣國柱輕嘆了一口氣。因為鄧名率領主力出海,現在成都缺乏武力干涉的兵力,但蔣國柱也不打算過分得罪成都,畢竟他還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既然如此,今天和周培公的談判就非常重要,因為剿鄧總理大臣無論和清廷內部還是和鄧名,都是關係最好的一個人,而且周培公手中還有一支可以用來干涉的軍隊。周培公如果肯保持中立的話,那他的態度對成都也有可能造成影響——只要是和張朝單挑,蔣國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但周培公和蔣國柱的心思卻是完全不同。鄧名在離開大陸前和周培公長談過一次,希望剿鄧總理衙門能幫忙,協助成都監督好國內的這些軍閥。可是鄧名才走了不久,燕京的那個皇上非要第一個跳出來攪局,結果把自己的威信搞得蕩然無存,讓藩王和督撫們更是蠢蠢欲動。
現在蔣國柱眼看要掀起大戰,這當然讓周培公感到很惱火,擔心很可能會導致連鎖反應。吳三桂、尚可喜可能都在密切注意著兩江的動靜,還有那個剛剛繼承了藩王的耿精忠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人同樣知道機會難得,趁著燕京和成都顧不過來的時候,造成既成事實——先搶一塊地盤抓在手裡,就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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