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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防吳三桂是沒有錯的,這傢伙一肚子陰謀詭計,不過你確定要把湖南給晉王嗎?”
“是的。”鄧名認真地點點頭。
“張長庚手裡的湖廣,雖然和在你手中不一樣,但也相當於你與他分享,嗯,差不多三成歸你,七成歸張長庚吧。”鞏焴計算了一下鄧名能從湖廣得到的利益,他不太清楚商業的利潤到底該怎麼算,只能大概地估計一下。
“差不多,不過還有一些歸了燕京虜廷,”鄧名指出,張長庚目前還在燕京和成都之間騎牆,給燕京的漕運也是從來不會短少的。
“這是因為他不敢徹底倒向你,也摸不清你到底肯給他什麼好處。不過若是你再重創韃子幾次,張長庚說不定就倒向你了。”鞏焴指出,如果李定國得到了湖南,那鄧名總不能去敲詐勒索晉王,再把湖北給了夔東,那整個湖廣的收益大概都不歸四川所有。
“不錯,但晉王是我們自己的人,而張長庚不是。”鄧名承認鞏焴說得很對,到時候不但四川不能分享湖廣的稅收,而且在商業上恐怕也不能獲得那麼多利益了。
“到底什麼樣的人算你的自己人?”
“鞏尚書這還不清楚麼?凡是曾經和滿清打仗的就是自己人。”到了這個時代這麼久,鄧名也見識到了不少漢族內部的愚昧習俗了,但儘管如此,也要比滿清的包衣制度文明得多;而大明雖然對待底層百姓也很殘酷,但至少對待讀書人還算尊重,而滿清是視所有漢人為奴才。
漢文明的旁邊就是蒙古大草原這個全球最大的蠻族生產基地。從五華亂華開始,每一次蠻族入侵就是一次文明大倒退。到明初的時候,大明繼承的野蠻風俗也不必蒙古少多少了:“就像鞏尚書、或是夔東眾將一樣,西營的官兵們也奮起抵抗野蠻人,而張長庚他們是和蠻族一夥兒的,吳三桂更不必提。所以,如果我對待張長庚比對待晉王要好的話,那是不對的。”
“好吧,不知道幾年之後你還能不能這麼想。”鞏焴顯得對鄧名不是很有信心,不過他也希望闖營的人都能有一個善終,所以自然不能勸鄧名去和李定國耍心眼:“那麼驅逐韃虜之後呢?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我比晉王、張尚書、虎帥他們要年輕十幾、二十歲,他們吃過的苦要比我吃過的苦多得多,也遠遠沒有我身體好。”鄧名笑道:“等到驅逐了韃虜,我會和他們說一句‘是不是應該考慮讓我們的國家統一了。’,如果他們同意,那很好,如果他們不置可否,我也不會再問第二遍。反正我等得起,他們不願意學賀道寧就不學,他們的兒子——就比如這位晉世子,他的能力、人望可比晉王差遠了吧?”
想起李嗣業的城府、為人處世的經驗,鞏焴微微點頭:“確實遠遠沒法和晉王相比。”
“群雄逐鹿是因為群雄都覺得自己有機會罷了,只要四川有絕對的優勢,但又不主動挑起內訌,內戰是打不起來的。”鄧名覺得其實想開了,也就是這麼點事罷了,沒有必要非逼那些英雄人物低頭。他們不想屈居人下,那就讓他們威風一輩子。反正鄧名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至少也得花一代人的時間來推廣自己的國家觀念。再說地盤小一點也不會耽誤鄧名去做更重要的事,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天命擴張的年代,也是各個文明瓜分世界的時代,是帝國主義大行其道的時候,而風起雲湧的殖民地讀力鬥爭還要很久以後才能出現呢。
而且只要完成海外擴張,有錢、有土地,鄧名覺得國內的矛盾也更容易解決,大夥兒誰也吃不了虧,自然能和和氣氣地說話。不過這個就沒有必要和鞏焴解釋了,別說這個老夫子,就是鄧名的手下,此時也未必能普遍接受先攘外後安內的思路:“驅逐韃虜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至少也得再有十年,四川書院才能教育出足夠多的學生。”
至於對張長庚的處置,鞏焴並沒有什麼異議,對方一直是滿清的高官,既然鄧名的實力足夠強,不需要張長庚反正也能和清廷對抗,那完全可以不接受對方投降。
金聖嘆等人乘船沿著長江一路上行,九月來到了嶽州城前,這是清軍與夔東軍控制區的分界線,經過這裡後就進入明軍的管轄範圍。
之前離開九江進入湖廣地界後,金聖嘆和他的朋友們就看到不少留著短髮的商人,他們知道這些都是四川人,而留短髮據說是為了向保國公的髮型看齊——鄧名一直覺得短髮挺好,容易洗還不容易生蝨子,而四川人則普遍認為這是為了便於剃頭,化妝去偷襲清軍,包括崇明的同盟軍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見到湖廣的衙役對短髮視若無睹後,金聖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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