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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斥候登陸,讓他們火速騎馬去警告劉體純。本來這幾個騎兵還以為會在路上遇到匆匆趕來的劉體純所部,或是遇到埋伏的清兵,但他們沒有收到絲毫阻礙一直跑到劉體純大營前。
“韃子沒有來襲擊我。”得知韃子居然使出了誘敵計,而且還嘗試假扮明軍後,劉體純也懷疑有一支清軍潛到了附近。
不過這支清軍肯定沒有來打自己,這點劉體純既然可以確定,那就很容易發現上游清軍的行動只能解釋為虛張聲勢、故佈疑陣:“韃子肯定是全力去進攻下游的黨將軍了。”
想到這裡劉體純更加著急,立刻命令船隊出發,趕去和姜楠會師,立刻向運河上的清軍發起反擊。
岸邊的密集炮聲驚呆了瓜州的林啟龍,頭一兩聲傳來時,林啟龍還以為清軍這邊搞出來的,還忍不住大罵道:“放點火也就算了,居然還開炮!真是不怕炸營啊。”
但林啟龍也猜到了,為了預防營嘯,各路兵馬在燒船前肯定會把士兵關在營中,認真地看管起來。現在明軍在側,士兵情緒南面緊張;各軍都大範圍拖欠軍餉,士兵心裡沒有怨氣也是不可能的;今天晚上又要點火燒船,營嘯發生的條件幾乎都湊齊了。
當炮聲越來越密集,營外也傳來異乎尋常的喧譁時,林啟龍終於意識到不對了,他往江面上望去,立刻就看到正在不停噴吐火光的敵艦。那些黑黝黝的戰艦在長江上排成排,看上去至少有四、五十門大炮在不斷地射擊——更多的明軍戰艦上並沒有裝備大口徑火炮,它們只是默默地隱身在黑暗中,偶爾被鄰居發出的火光映出來。
明軍使用的這些大炮都是清軍制造的,口徑大小不一,質量也有好有次,而且姜楠在上游的射擊也是為了阻嚇;下游的武保平也差不多的,他聽到了上游的炮聲後也下令開火,黑夜中盲射不會有什麼戰果,但是能搔擾敵軍的軍心,影響敵軍統帥的判斷,還能警告周圍的友軍。不過這些聲音聽在林啟龍耳中,卻好像是聲聲霹靂入耳,震得他魂飛魄散。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攻擊明軍了嗎?”林啟龍大叫起來,駐紮在瓜州大營附近的兵馬大都不是他的部下,臨時徵召來的徭役丁壯人數還是押送官兵的無數倍,林啟龍根本管不過來,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誰闖出了這潑天大禍。
最初的驚駭過去後,林啟龍也看出異常來,那就是明軍並沒有登陸攻擊的意思,而是在江邊一個勁地胡亂開炮。
“總督大人,明軍這是在防禦,”剛才同樣駭得面無人色的標營指揮,現在也放下一顆心來:“是不是明軍誤會我們點火的意思了,以為我們要發動攻擊或是試圖趁夜渡江,所以派出艦隊來干擾?”
“啊,很可能啊。”經標營指揮這麼一提醒,林啟龍也恍然大悟,頓時長出了一口大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既然是一場誤會,林啟龍覺得還是很容易將其消除的,用不了多久太陽就該出來了,現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第九節 問話(上)
開炮的明軍並不認為自己的火力在漆黑的夜色中能造成大量的殺傷,事實上也確實沒有打到幾個目標,不過現在瓜州城外已經是一片大亂。
為了預防炸營,有經驗的綠營將領早已經把精銳的部隊派去盯緊民夫,他們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營地上而不是江邊。江邊不過是一些人馬在裝樣子,吶喊兩聲、放兩把火,在天明前就會返回營地,明天報一個損失上去,有漕運總督衙門幫忙遮掩,不但有銀子拿,說不定還有殺賊的功勞。
川軍水師出現後,率先倒黴的就是那些裝扮成明軍的部隊,他們本來只想裝裝樣子,做事認真的人換了身衣服,準備演戲完畢後再拋下;而馬虎的就拿著幾面紅旗亂舞一通,發給他們的軍服都沒有往身上套,就和旗鼓儀仗一起直接扔在地上。即使是在黑夜中,這麼漫不經心的偽裝也馬上就被川軍識破,先入為主的姜楠所部毫不猶豫開始了攻擊。
本來只想進行一場簡單的化裝遊行,突然炮彈就沒頭沒腦地打過來了,這些綠營的群眾演員立刻就炸鍋了,大喊著:“明軍來殺我們了!”就向友鄰部隊或是向內陸跑去。
這時明軍開始了延伸射擊,沒有在附近發現友軍部隊後,姜楠和武保平不約而同地命令部下攻擊所有活動的目標,以打亂清軍的部署和節奏。
岸邊的群眾演員在遭到突襲後陷入了混亂,而營中監視民夫的官兵也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到了炮聲和喧譁,卻沒有人能夠出來解釋發生了什麼事。而那些被看管關押起來的民夫,本來就神經高度緊張,今晚突然被官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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