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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年,瞭解了鄧名的大量事蹟後,也不再整天把鞏焴那點事放在嘴邊了。
“路上老夫遇到了呂留良那小子。”鞏焴似乎對這個年輕人印象不錯:“頗有傲骨,對老夫不假辭色,不卑不亢。不過沒關係,等他去四川呆上一年,也就不記得老夫燒神主牌的事了。”
“還有一個張老先生。”鄧名記得半個月前張岱也全家乘船去四川了。
“老夫躲開他了,”鞏焴坦然地答道:“張陶庵(張岱)平生最恨東林,稱要手刃東林群賊,置於釜中然後猛加薪火。因為老夫燒了神主牌,所以是他最痛恨的幾個人之一。他以為老夫是皇上的首輔,而且名字還記錯了,把老夫的焴字記成了煜不過不要緊,等張陶庵在四川呆幾年,他不好意思把你放在鍋中煮、自己在下面添柴禾,自然也就不惦記著手刃老夫了。”
得到了鄧名的肯定後,鞏焴就談起了眼前的戰略問題。他辛辛苦苦從四川趕來,當然不只是為了四川的省長職權問題,現在鞏焴最擔心的就是鄧名會走上李自成的老路。
“騎虎難下,說的就是這種情況。我們扔下這幾個督撫轉身回家是很簡單的事,不過拋棄了這批督撫,就會換上來新的督撫,也許他們會為滿清朝廷抵抗到底,因為他們不信我們會出力保護他們。”鄧名解釋道。
“當年皇上也是這麼想的,覺得要是直接退回陝西去,以後再來,就不會有人不戰而降了。但事後再想想,真應該一早就走啊。”鞏焴覺得,鄧名現在的心態和當年的李自成一樣患得患失。
鄧名沉默了片刻,搖搖頭:“我們知道得再清楚,也不能不戰而退吧。嗯,我保證,如果局面不利,一定會及早抽身。我的最低目標是:就算不能阻止清廷搞清真相、更換東南的督撫,至少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會嘗試保護他們。”
鄧名接著就給鞏焴展示他做的戰前準備。鄧名這些天努力收集江北的地形地貌資料,繪製了大批畫有等高線的淮揚地區的地圖,雖然非常粗糙,誤差也很大,不過比原來那種傳統的地圖還是好一些。舊的地圖真是沒法看,就像抽象畫一樣。
“我們能找到一些淮揚的嚮導,可是他們畫不出足夠好的地圖來,沒有地圖就沒辦法事先制訂準確的計劃。”鄧名對這種等級的地圖並不滿意,因為不夠準確,只能起到類似嚮導的作用,不能用它們來支援明軍進行圖上推演。
感冒了
頭有點昏,正好本月的休息曰還在,明天不更新了。
第十三節 試探(上)
明清兩軍不斷聚集,淮揚地區戰雲密佈的時候,一個燕京的秘密使者來到位於山東邊境上的康親王大營中。用燕京的話說,這個使者肩負的使命就是去執行緩兵之計,讓鄧名不會瘋狂破壞江北的農村——既然已經決定動用中央軍南征,清廷知道沿途的鄉村肯定是要不得了,只要不把城市也都摧殘得幾年無法恢復就好。不過如果能緩一緩鄧名的腳步,讓鄉村能夠完好地儲存到清軍過境,那不是還能給清廷省點軍糧嘛。
現在北方的督撫都覺得鄧名在某方面是個死腦筋,比如這個緩兵之計吧,他就一中再中,屢教不改,導致北方督撫看鄧名頗有點當初鄧名看李世勳的感覺。聽說又是緩兵之計後,康親王掃了一眼高參李國英一眼:“為何鄧名總會中這個計?他又不傻。”
李國英的心臟又砰砰地跳了兩跳。萬縣突圍後,為了給王明德等人平安歸來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川陝總督也只好用了緩兵之計這個說法。就說王明德虛以委蛇,在實力不足的時候用緩兵之計拖住了鄧名,然後尋找到機會一舉突圍。渝城的駐防八旗也是跟著王明德一起脫險的,他們能證明李國英沒有撒謊。
“詐降計一般不管用,但對鄧名就是管用,嗯,下官分析他的心理是:他第一次被詐降騙了,以後就想成功一次,以證明他最初的判斷是沒錯的。”可惜李國英不知道強迫症這個名詞,不然解釋起來就更輕鬆了。李國英告訴傑書和遏必隆,鄧名不善於攻城,所以對於沒把握攻下的城市,他總是寄希望於對方不是詐降而是真正投降:“而鄧名這個人特別地重信,所以不管他被欺騙了多少次,有人第一次欺騙他的時候,他往往會選擇相信而不是懷疑。”
“嗯,詐降應該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原因還是他特別不善於攻城。不過重信也是一個原因,特別老實的人,總是會以為其他人和自己一樣老實的。”遏必隆並沒有和鄧名接觸過,不過從各省督撫的奏章上看來,鄧名這個人確實不聰明,有一股子蠻力,但缺心眼、天生厚道,所以能被各地的督撫們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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