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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帶來的幾萬難民,鄧名極力遊說縉紳議院從中抽取精壯者編組成軍。有不少縉紳對此感到擔憂,因為現在停火談判已經開始,他們擔心繼續擴軍會引起清廷的仇視。
“雖然我們在和清廷談判,不過你們猜清廷現在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鄧名對大夥兒進行了啟發。
清廷從來就不是靠以德服人來獲取天下的,而是他的兇惡名聲,所以縉紳們很容易就猜到了,清廷多半還是琢磨要在江南和山東戰場都取得勝利,然後把膠東的義軍鎮壓下去,同時迫使鄧名在談判中讓步——如果實在無法徹底殲滅鄧名的話。
“清廷肯定想著剿滅扶清滅明軍,然後再維持那時的膠東‘現狀’的,所以你們要想保住身家姓命,最好是具有攻破濟南,截斷漕運的實力,那樣清廷就該求著你們退回膠水河以東,答應你們提出的條件了。”鄧名努力推銷著能戰方能和的思維模式:“到時候你們只要不貪心山東更多的領土,應該很容易和清廷達成招安協議。”
“我們對青州府沒有想法。”縉紳議院又一次被鄧名給說服了,他們紛紛保證對朝廷的領土沒有更大的野心,只是想保住登州、萊州的一畝三分地。鄧名也相信他們的表態。如果不是擔心登州府剿滅了於七就掉頭朝著義軍殺過來,萊州府的縉紳對於離開本府作戰都沒有多大興趣。不過萊州府和登州府的縉紳對青州自治沒興趣,不代表被“解放”後的青州縉紳沒興趣,只是這件事也輪不到鄧名去艹心了。
除了一部分可以被招募成兵的人外,鄧名打算把剩下的牙山難民安置到沿海地區去。由於沿海地區已經荒無人煙,給閩軍的運輸和籌集糧草工作造成了極大的困難,而且也影響四川商人和自治的膠東做生意。
至於安置費,鄧名認為應該由縉紳議院付出,不過這件事需要鄧名來牽頭,因為縉紳議院對自己的土地和招安以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
“看起來,只有繼續在膠東維持禁海令了。”鄧名開始遊說縉紳議院繼續執行清廷的禁海令,因為清廷在遷界禁海的同時,也免去了這些地方的賦稅。
“扶清滅明軍的宗旨是效忠朝廷,既然禁海令是聖旨,那當然要繼續執行,不然不就是叛賊了嘛。”鄧名把那些住在距離沿海地區比較近的縉紳們召集起來,給他們進行動員:“既然禁海令要繼續執行,那麼自然這些地區不能抽稅,即使縉紳議院也不能抽稅,而且海都禁了,那當然沒有漁民或是海貿。”
簡而言之,如果有一些縉紳組織人手去禁海區種地、捕魚,自然都是免稅的,甚至就是建立工廠,從事海貿,比如參與鄧名的軍火和食鹽買賣或是參與翡翠和象牙加工,當然也不用納稅。
第三十四節 糊塗(上)
濟南,十二月十二曰這天,膠東的縉紳們聚集在萊州,鄧名正在試圖說服他們繼續支援禁海政策的時候,祖澤溥接到了來自徐州的捷報。
最近一段曰子,祖澤溥稱得上是度曰如年,因為他手中的精銳兵力已經損失殆盡,無論是被明軍攻下濟南或是切斷漕運,等待他的可能都不僅僅是烏紗帽落地了。因此,扶清滅明軍雖然是不折不扣的亂黨,但祖澤溥卻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是向燕京彙報說這可能是一群自發成立的支援清廷的義軍,如果扶清滅明軍出現了什麼不應有的行動,也可能是受到了明軍的矇蔽。
祖澤溥很清楚,輔政大臣對他的報告連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不過返回來的聖旨卻勉勵有加,指示祖澤溥要靈活地採用“誅其首惡,赦免脅從”的策略來收編扶清滅明軍,指導這支心向朝廷的大軍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朝廷假裝不知道祖澤溥的彌天大謊,這也早在祖澤溥幕僚團的意料中,現在山東的局面已經沒法再難看了,朝廷倉促之間無法給山東派來援兵,所以只能裝糊塗下去。
縉紳們都是在當地有勢力的人,如果他們是一盤散沙還沒什麼可怕,不過即使如此,燕京的朝廷或是濟南官府也不會有人瘋狂到想把膠東的縉紳、士人一個不落都殺光的地步——即使以滿洲太君的驕橫也做不出來。實際上滿洲太君是非常聰明的,如果他們真的完全不懂人心,那現在肯定還在寬甸的野人山裡收買路錢呢。
而祖澤溥別說丟光了他的督標,就是實力完好的時候,也打不過全膠東的縉紳大聯合——擁有全部山東的綠營,祖澤溥可以嚇唬住全部的山東縉紳,殺掉每一個他看不順眼的傢伙;但如果有兩個府的縉紳突然聯合起來和他玩命,山東總督是沒法對付的。
當初聽到扶清滅明軍這個名字後,祖澤溥就知道膠東的縉紳還是首鼠兩端,既然在膠水河大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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