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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滅明軍提督同知,而且經常和於七私下討論完畢後,才一起出現在軍事會議上,讓於七去唸一些鄧名事先教給他的命令和臺詞。
當務之急肯定還是圍攻登州,現在扶清軍正在堅定地向府城推進。看到扶清軍的奇特陣容後,退回登州的綠營部隊就想先打垮他們,削弱鄧名——直到現在還有很多綠營認定鄧名的主力有好幾萬。只是這些被綠營視為軟柿子的扶清軍比他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佃戶吃苦耐勞,任勞任怨,對東家的各種吩咐都無條件地服從,也不懂得偷殲耍滑。
隔著木柵欄對扎也不需要什麼戰術素養,比的就是誰的兵更聽話,更像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不偷懶。幾仗下來,綠營戰無不敗,雖然傷亡不大,但是士氣跌落到谷底。現在扶清軍正在登州城周圍挖壕溝,修營寨,在本地縉紳的支援下,很快就把登州周圍挖得到處都是壕溝——鄧名覺得早就可以挖到城牆下爆破了,但縉紳們卻不肯,他們更希望綠營出城攻打他們的營寨,如果綠營不出來,就把登州圍得水洩不通再炸牆,萬一打不進城也不會給對方反擊、翻盤的機會。
不過鄧名拿出來的口號也有不錯的誘惑力,這口號就是“讓孩子們除夕夜回家”。用“孩子”來稱呼大兵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不過鄧名在山東呆的時間不長,幹出來的稀奇事比這幫同盟見過的都加起來還要多,所以這麼一件也就不是多麼過分了。
確實有很多人盼望著能回鄉過年,就是到時候戰爭不結束,正月裡、至少正月十五之前士兵大概也不願意殺人,沾上一年的晦氣——這段時間連官府都不會處決犯人。
最大的麻煩還是於七帶來的幾萬難民,這些人鄧名不可能養,也不可能運走,而縉紳也不願意管,因為他們顯然沒有自己的佃戶可靠。而如果不能擴大自己的土地的話,縉紳也沒有必要招收大量的人手。
鄧名感覺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因此就讓於七繼續指揮圍攻登州府,他返回萊州和暫時設立在那裡的膠東縉紳議院討論難民安置問題。現在登州基本是大局已定,縉紳聯盟的補充和動員能力根本不是登州官府能抗衡的,現在既然被帶入了消耗戰的階段,登州城陷落就是時間問題罷了,鄧名乾脆把這個獲得聲望的機會讓給於七。
十二月十曰,鄧名返回萊州時,意外地遇到了燕京派來的第二波使者;離開萊州前鄧名已經見過燕京的第一波議和密使,那時鄧名當著縉紳的面表示他不反對議和,還把保證膠東扶清人士的安全當做了條款之一。
不過燕京派來的是送信使者而不是什麼外交家,他們沒有任何承諾或是談判的權力,只能把鄧名的要求帶回燕京去。
這次見到鄧名後,使者顯得很憤怒,鄧名一連串複雜的動作把燕京看得眼花繚亂,而現在總算咂摸出點味道,那就是鄧名想推翻流官制,在膠東地盤上恢復兩漢時期典型的豪門推舉制。
“保國公不僅是勝朝(對明朝的尊稱)的國公,還是堂堂的宗室,怎麼會生出改流官為土官的心思來?”
“誰說我是大明的宗室了?”鄧名哭笑不得地反問道,在山東大地上,就有好幾個冒充他哥哥的朱二太子出現:“我到底是哪位大王之後?”
“國公是勝朝哪位大王之後無關緊要,但我大清太皇太后已經詔告天下,承認國公為貨真價實的大明宗室。”使者理直氣壯地答道。
第三十三節 試探
一年多以前,皇太極的遺孀、悍然侵犯了大明皇帝朱由榔的權力,向全天下人宣佈鄧名為大明近親宗室——承認某人為大明宗室,這已經是永曆天子手中為數不多的權力了。
要不是依舊住在緬甸的那些被釋放的禁衛軍夥同暹羅這個大明的鐵桿盟友,夜以繼曰地琢磨從莽白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永曆天子現在連午餐吃什麼的選擇權可能都不會有。當然,現在朱由榔可以向緬甸護衛人員討要他想要的食物,但卻失去了吃還是不吃午飯的自由——在鄧名扶持莽魯之前,瓦城並不太關心朱由榔的死活,所以很長時間朱由榔賴以果腹的食物都是附近寺廟的僧侶施捨的。不過在莽魯分裂集團出現後,莽白政斧突然對大明天子一家的健康關注起來。
現在平均每兩個月,緬北的大明禁衛軍和楊在大學士就要炮製一次謠言,稱天子駕崩或是楊在的老岳父馬首輔被折磨至死,然後就聲淚俱下地宣佈要討伐瓦城;暹羅察覺到晉王和保國公都忙於對付眼前的敵人,無意邀請他們參與討伐緬甸後,就和楊大學士取得了聯絡,暹羅同樣樂此不疲地製造朱由榔受到莽白虐待而亡故的假訊息,他們不是兩個月一次,而是一個月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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