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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東南的督撫們留一條退路,所以規定那些對帝國有傑出貢獻的人可以交錢直接獲得同秀才的身份。”
鄧名覺得帝國議會的這個法案太黑了,而且適用範圍太小,很難滿足有錢縉紳的條件。不過既然議會是這麼定的,鄧名也不打算就按照自己的心意修改——這個法案也很容易繞過去,傑出貢獻是一個很模糊的詞,可以由鄧名說了算,說誰有貢獻誰就有。
聽說最開始進攻莊家的人可能只是當地的衙役和縣城裡的綠營兵後,鄭堯君等人的臉上都明顯輕鬆起來。在他們看來,一群衙役和縣丁是很容易對付的。如果不是鄧名嚴禁他們冒險參戰,而且還規定他們必須使用步槍而不是那些熟悉的老武器的話,鄭堯君覺得十個常備軍士兵絕對能把衙役們打得抱頭鼠竄,哪怕對方人數過百也不怕。
“我們有多長的時間?”不過既然常備軍不許參戰,那戰爭的勝負就不好說了,因為莊丁們比衙役還不如,尤其是在第一次對抗的時候。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動手就是殺官造反,所以對面的衙役哪怕是凶神惡煞地吼兩嗓子,都可能讓莊丁失去抵抗的勇氣。
“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在三月份之前不會有什麼危險。那時我們的部隊會退到武昌一線,估計浙江方面感覺不到壓力就會開始動手。”鄧名估計,蔣國柱大概會在明軍和清軍都遠離他的地盤後才動手。安樂思已經用八百里加急送信去成都了,要全力生產武器,不過即便如此,能夠在三月內運到東南的步槍恐怕也不會很多。因此鄧名也在考慮如何幫助金聖嘆他們拖延一下時間,好讓更多的武器能夠運到蘇州。
“恕我直言,這不可能。”聽到鄧名的回答後,鄭堯君不假思索地說道:“一個月太短了,即使是我們熟悉的火銃,也要至少兩個月才能讓一個根本不會火銃的人拿著它上戰場,而步槍我們都不熟悉。”
“確實,訓練一個火銃手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對新兵來說最危險的是什麼?”鄧名也學習過如何使用火繩槍,因此很清楚難點在哪裡:“最危險的就是不要讓明火接觸到火藥!”
給鳥銃裝填有一套複雜的步驟,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還要提防火繩碰到身上的火藥口袋,所以兩個月的訓練幾乎必不可少。雖然這個速度已經比訓練弓箭手快很多了,但仍然不能滿足莊家的需要。也正是因為火銃手需要認真訓練,所以三眼銃才會大行其道,那個東西不太容易爆炸,也不用老老實實地苦練裝填步驟。
“步槍是沒有明火的,你們會摸索出快捷得多的裝填步驟來,而且新兵也會安全得多。”鄧名對面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雖然時間緊一點,但不一定不夠,我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鄭堯君等十個人帶著一百多支步槍啟程離開了大部隊,順流而下直奔湖州而去。鄧名這時又想到了一個拖延時間的理由,上次因為分紅的問題,兩江和湖廣透過剿鄧總理衙門聯合提出抗議,要求鄧名停止直接給他們手下的官兵發紅,解決的方案就是各省不再把大明的債券直接攤派下去,而是以債券為抵押發行他們的欠條。
由於在淮陽的勝利,東南督撫對川軍更加警惕了,他們現在既擔心清軍來找他們算賬,也擔心川軍趁機吞併他們的領地。因此鄧名拿發行債券和分紅做藉口在江西多呆一些時曰可以,但如果呆得太久那張長庚和張朝說不定就會擔心川軍有什麼入侵的打算了。
“董布政使有沒有感到銀子不夠花?”見到來和自己談判的董衛國後,鄧名開門見山地問道,還發出了一聲長嘆:“現在我也是家大業大,到處都找我要錢,這曰子不好過啊。”
這個問題讓董衛國心裡咯噔一下。大半年過去了,距離鄧名償還債券的曰子越來越近了,雖然鄧名分過一次紅,但董衛國還是擔心到時候鄧名會賴賬。這次會面的理由是討論債券問題,而鄧名一見他就提銀子不夠花,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琢磨了個賺銀子的買賣,不知道董布政使有沒有興趣?”不過鄧名沒有談債券,而是說起了一套董衛國完全聽不懂的東西:“我打算在九江設立一個證券交易所,還有一個期貨市場,這應該能為我們掙不少手續費。我出點子,制定規矩,用董布政使的地盤來開辦,有錢賺了我們就五五分賬,怎麼樣?”
聽鄧名說五五分賬,又不用董衛國出本錢,董衛國自然沒有什麼牴觸情緒,於是就聽鄧名詳細地介紹起了股票和證券交易的概念,還有那個期貨市場更是十分新奇。
除了九江以外,鄧名計劃在武昌、安慶和南京都開辦起來,不但允許買空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