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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位置甚至比撞門部隊還要靠後。對面不過是一群莊丁而已,甚至不需要把門撞開,只要有幾個甲兵翻過牆去,估計就能把莊家的人都砍散了。
“這幫傢伙翻過牆去後,肯定不會好心給我們開門的,”梁直盯著那些位於他之前的同袍的背影,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他們肯定直接衝進莊家內宅大搶特搶了。”
好像等了足有一百年那麼久,將軍終於給出了總攻的命令。
“衝啊,殺啊!”近千清軍(其中五百營兵,剩下是守兵和縣勇)發出雷鳴一樣的吶喊聲,人人奮勇,爭先恐後地向莊門衝去,不但兩位守備帶頭衝鋒,就連身披重甲的遊擊都忍不住躍馬來到莊門前,等著親眼目睹財富之門為他開啟的那一幕。
“活捉莊允城老賊!“梁直和他的手下都一蹦三尺高,高呼著向莊家的大門發起衝刺
半個時辰後,
“莊老員外,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歸安縣的綠營軍官們正在嚎啕大哭,梁直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身先士卒的遊擊大人和兩位守備都被步槍擊中,將軍和北城守備雙雙當場斃命,另外一個南城守備被莊家的人拖進莊內搶救、生死未卜。
衝在前面的資深軍官不是和遊擊一樣橫死當場,就是和南城守備一樣正在接受搶救中。
被俘的二百多綠營官兵在莊家的大門前聚成一團,周圍有近百個莊丁圍著他們,其中二十幾個端著步槍,剩下的拿著長矛和大刀。
普通士兵在後面抱著腦袋蹲著,而梁直和其他軍官都在隊伍的最前排跪著,他們一邊抽打自己的嘴巴,一邊衝著大門門樓上的主人高呼:“莊老員外,都是李煥那個北佬逼小的們來的啊!”
“鄉里鄉親的,老員外饒命啊。”
“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有人眼尖看到了朱佑明,就朝著他哀嚎起來:“朱老員外,您幫忙說句話吧!”
第四十節 泥潭(下)
剛才的戰鬥中,一直等到清軍靠近到壕溝旁莊家的護院才開始射擊,這條壕溝是這兩個月才挖出來的。莊家的人既要從事訓練,還要構築環繞全莊的防禦工事,期間更猶猶豫豫地不想搞得動靜太大,所以壕溝既淺又窄,完全沒有被綠營放在心上。
越過這條小壕溝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算對方有幾張獵弓也很難對綠營的攻勢起到阻礙作用,因為聽說對方可能有幾條三眼,將軍還特意挑選了一批曾經在杭州見識過川軍火銃的人打頭陣,至少他們不會被虛張聲勢的銃聲嚇得後退。
可是這些“精銳”遇到的是川軍都沒有裝備的步槍,二十幾米的距離上,盾牌和盔甲統統抵抗不住從一米多長槍管中射出來的彈丸。整場戰鬥就是護院的射擊演練,那些站在壕溝旁高喊著“衝進莊家,雞犬不留”的帶頭軍官最能吸引護院的注意和仇恨,幾乎在第一時刻就被步槍打翻;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將軍也過於引人注目,開槍命令下達後,至少有五、六槍是朝著他放的。
叫囂著要血洗莊家的軍官、企圖翻越壕溝的重甲武士,抬著巨木一看就是想撞莊門的清軍大力士這些人是護院的重點關照目標,藏身院牆上的莊丁感覺比打靶還要輕鬆,而且更有成就感——打靶的時候稻草人和木頭人能堅持很久,而活人明顯不行,一槍過去就放倒一個——牆上的莊丁不停地從牆下的同伴手裡接過裝填好的步槍,那些進攻莊園的清兵勇士沒有一個能在步槍的攔阻射擊下成功爬上壕溝的另一側。
幾十人被擊斃、擊傷後,清軍就發生恐慌,一開始他們也和衙役一樣不知所措,呆若木雞地直挺挺站在原地。不過綠營到底是正規軍,很快就有人意識到應該蹲下來,藏身在盾牌後,如同在不利局面時防禦箭雨一樣。由於軍官已經大量損失,所以這種怯懦的行為也沒有遭到阻止,倖存的大多都是梁直這樣的新晉軍官,他們此時別說督促士兵繼續進攻了,一個個同樣努力地往盾牌後躲。
可怕的是很快他們就發現盾牌也頂不住莊家護院的火力,盾牌被打得四分五裂,既然蹲都蹲不住了,大部分人也就自然而然地趴下了。而護院的射擊變得更得從容,任何敢於半蹲在地面,嘗試招呼同伴的清兵都是這階段的優先攻擊目標,更不用說那些嘗試起身用弓箭反擊的敵人。打到後來,牆下的裝填手中都有耐不住寂寞的,捨不得把裝填好的步槍交給牆上的同伴,而是嚷嚷著該換人讓他們也去開兩槍了。
又射擊了幾輪後,莊允城見牆上的護院都面帶笑容了,也就過去看看外面的戰局,觀察了那些趴在地上的敵人片刻,莊允城覺得繼續射擊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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