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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要比鳥銃長得多——如果那是槍管的話,因為明顯沒有點燃的火繩,縮影應該不是鳥銃。捕頭懷疑還是加了木託,長得有點類似鳥銃的熟鐵棍。
今天賈振南等捕快除了帶鐵鏈、鐵索外,剩下的拿的都是水火棍,而捕頭、副捕頭手裡拿著的都是鐵尺,如果壯丁人手一根熟鐵棍抵抗的話,那武器上捕快方並不佔優。只是按理說對方不敢有拘捕的心思,畢竟縣裡還是有綠營駐軍的,那些軍隊有長槍、鋼刀,還有盔甲和馬匹,拿著熟鐵棍的壯丁就算能把衙役打跑,又如何能頂得住軍隊的進攻?
不過還不等賈振南理清這些念頭,那個“山大王”就又發出一聲大喝,之所以懷疑鄭堯君是山大王,是因為賈振南覺得對方身上好像有一股悍匪才有的殺氣——面衝衙役的時候全無畏懼,反倒像是看到獵物的老虎。
領隊的捕頭一頭栽倒在地,密集的槍聲過後,三十多個捕快已經躺倒了大半,這時第二批壯丁又爬上了牆頭,繼續向門前的衙役們射擊。賈振南呆若木雞地站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鉛彈呼嘯著在他耳邊飛過,同伴們也都木然地站在血泊中,直到被鉛彈擊中時才會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抽搐。
備戰的一百多個壯丁先後有八十人分成兩排上牆射擊,第三波上去的人沒有繼續開槍,而是用槍指著門前,指揮這批莊丁的是莊允城的兒子莊廷鉞,在鄧名的前世他和叔叔、弟弟都被清廷凌遲處死。現在莊廷鉞一面保持戒備,一邊回頭衝著莊內喊道:“鄭軍士,還剩一個站著的,怎麼辦?打死他麼?”
談判專家鄭堯君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了莊允城。
“留一個吧。”莊允城發出一聲苦笑,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雖然他早就有了拘捕的計劃和打算,但最後幫他下定決心的還是鄭堯君的第一槍:“把受傷的都抬進來,這都是歸安縣的人,還是要設法救他們一命的。”
裝填好武器後,莊家的莊丁又回到了牆上,他們都目光復雜地看著門前那最後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雖然知道手中的武器威力很大,這一個多月不斷的練習讓每個莊丁都明白他們的步槍是遠勝大刀、長槍的殺人利器,不過在今天之前,莊丁的步槍從來沒有瞄準過活人,稻草和木頭人打得再多,也比不上第一次用步槍向人射擊時的震撼。
莊門被兩個揹著槍的莊丁用力地推開,看到大門前橫七豎八的遍地死傷後,從來沒有參觀過燧發步槍艹練的朱佑明也是目瞪口呆,盯著那殺戮場對莊允城喃喃說道:“小四十個捕快,這就殺光了?這有半柱香嗎?”
肯定沒有,也就是幾個呼吸,第一排開槍後下牆裝填,第二排上牆開火,戰鬥就結束了,第三排上去的莊丁面前就剩一個敵人還是站著的了。
一半的捕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地貪婪地吮吸著他們的血液,還有一些抱著受傷的腿腳,在地上翻滾,高呼著“救命”或是“饒命”。而最後一個站在那裡的捕快,依舊挺著胸膛,他手中的水火棍豎得筆直,朝著莊家的大門昂然而立。
看到大門開啟的時候,賈振南試圖高喊一聲,但他只發出了一聲含混的嗚咽聲,不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就是肩膀和手臂都完全僵硬了。這麼多的人,一眨眼就死光了啊,賈振南看到周圍的牆頭上,無數莊丁用“熟鐵棍”指著自己,讓他一動都不敢動,也根本動不了,在大氣都不敢偷一口的同時,賈振南的手指也鬆不開了,都忘記了應該先把水火棍扔下以示無害。
開啟門的莊丁沒有走出來,而是默默地站在門邊看著賈振南,剛才那個露了一面的山賊頭目獨自走了出來。當對方邁出莊門的時候,賈振南才醒悟過來,他把水火棍拋了出去,趴到在地:“好漢饒命!”
“我不是什麼好漢。”鄭堯君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莊老先生是被冤枉的,他想請這位大哥回縣裡帶個話,那本書不是反書,莊老先生敢請縣尊明察。”
說完這句話後,鄭堯君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回頭望著門內,等待一個人的最後決定。
“還有我。”片刻後,朱佑明的喊聲從門裡傳了出來,看到莊家的自衛能力後,朱佑明終於也走上了殺官造反的不歸路,他本來琢磨著偷帶一包毒藥進去,如果見勢不妙就自殺——鄧名的前世朱佑明就是這麼幹的。但這次,朱佑明選擇了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聽到這聲後,談判專家回過頭,再次朝向賈振南:“朱佑明朱大官人說,那本書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是被冤枉的,這點也想請縣尊明察。”
賈振南迴到歸安縣後,在推官李煥面前一邊哆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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