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部分(第1/4 頁)
“應該不是,”一個親兵蠻有把握地答道:“這個一定是替身。”
“讓替身去做動員,這會影響士氣吧?”另外一個人問道。
說話間,鄧名已經把馬速提高到了半衝鋒狀態。耳邊風聲呼呼響,他把馬劍向斜前方指下,開始將馬速度提高到衝鋒狀態。鄧名身旁沒有其他人,他不知道自己和身後衛隊的距離是不是還保持原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快,以致拉開了距離。雖然回頭去望一眼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但他還是竭力剋制住自己,知道這時絕不是回頭或是減緩馬速的好時機。
“豈有不行險而取天下?”鄧名在心裡唸叨著,猛地發出了一聲大喝,把速度提到了最高。
不知道誰匆忙間放了第一槍,然後就聽到火銃聲大作,轉眼之間,位於第一排的三眼銃鐵騎先後把他們的火銃都打響了,白霧瞬時瀰漫在整個戰場上,阻隔了明清兩軍。
大片的白霧緩緩飄去,前排的三眼銃鐵騎一邊後退,一邊忍不住回頭張望,竭力想看清大霧後面的場景。
第二排三眼銃鐵騎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十米遠的白霧邊緣,不知道是不是敵人已經迴避火力,還是應該向白霧中進行盲射。
在第一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前,一匹戰馬突然從濃霧中躍出,馱著身上火紅的人影向近在咫尺的三眼銃鐵騎撲去。這個人影手中的劍光觸及到第一個清軍騎兵的時候,幾個黑甲騎士也從霧中衝出,接著就是上百個人,整排的明軍從霧中一起現出身來。
第二十二節 突破(上)
兩馬錯鐙時,鄧名全力劈下他的馬劍,他並沒有看到武器擊中了敵人的什麼部位,從手上傳來的阻力告訴他肯定是打中了什麼。下一個敵人瞬間就到了眼前,鄧名的長劍還在身後來不及收回來,那個清軍騎兵瞪著他,好像是嚇呆了,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就好像鄧名頭一兩次上戰場時,身體因為高度緊張反倒變得僵硬,這種遲鈍感直到他第三次上戰場時還若隱若現。那時周開荒等人曾對鄧名說,等到他戰場經驗越來越多,他就會開始表現得越來越好。而鄧名也依稀記得,前世看過的電視裡說過這好像是什麼激素的作用,生死關頭,大量釋放的激素會讓不適應的人反倒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面前又是一個人,這時鄧名已經把長劍再一次舉過頭頂,雖然身邊沒有同伴,他完全可以平揮,不過長期的佇列訓練讓他已經習慣這種豎直揮劍的動作。那個敵兵大叫一聲,把長柄三眼火銃橫過來向上舉起,想擋住鄧名豎直砍下的馬劍。
看到對方舉起武器時,鄧名手臂向後伸展開,沒有筆直地向敵人頭上劈下去,而是向側面偏去,劍身而不是劍刃接觸到敵人的火銃柄,力量也不大,沒有發生劇烈碰撞。這時兩人的坐騎已經馬頭交錯,鄧名又把劍刃露向前方,錯身而過的時候在對方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這一下可能沒有什麼效果,也可能切開對方的手臂,臨時變向的劍沒能充分用上力氣。
在東川府作戰的時候,鄧名是絕對做不到根據敵人的兵器變化而改變劈砍的方向的,那時他一刀揮出去後,只會本能地把更多的力氣加到武器上,若是不能斬開對方的格擋,就把自己的虎口震得生疼。一直到進兵湖廣的時候,鄧名才能在戰鬥中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武器,而不是像最開始那樣單純地用蠻力劈砍。
一些三堵牆和遊騎兵的新兵,目前還無法做到在戰爭中嫻熟地使用自己手中的馬刀,鄧名能做的只是讓他們在平時進行更多的訓練。根據鄧名的經驗,川軍的常備騎兵起碼要進行半年的劈砍練習,再經過三次以上實戰的鍛鍊,才能正確使用他們在訓練場上的技巧。不過這已經比鄧名強得多了,經過充分訓練的川西騎兵在三次實戰後的水平,就和鄧名在鍾祥與賀珍應戰楚軍時的表現差不多了,那時鄧名已經有了十幾次的實戰經歷了——鄧名不可能給每個川西騎兵這麼多次的鍛鍊機會,所以只能靠更多的訓練時間來幫助他們儘快度過適應期。
又一個敵人出現在面前,鄧名正要揮劍,突然餘光看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向自己揮過來,他下意識地俯身一躲,一柄沉重的三眼銃從他身旁擦過。在進兵湖廣之前,鄧名就適應了腎上腺激素大爆發,每次姓命相搏時再也沒有身體失控感,反倒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肌肉充滿了力量,反應也非常的敏銳。
高郵湖一戰的時候,鄧名注意到,不止一個年輕的清軍騎兵在刀劍及身時突然身體僵硬,看上去就好像是忽然呆住了一樣。鄧名很清楚那會是什麼感受,也知道這是因為對方還沒有適應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