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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應該等下去。”李國英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堅持遏必隆提出的戰略:“賊人師老兵疲,而兩江官兵會不斷地恢復元氣。賊人遲早要退兵,或是主動來攻打我們的營地。山東必定不是鄧名,奴才確信他的主力就在這裡。”
“到底還要等多久,五個月,十個月?還是五年、十年?”傑書的口氣變得更加不耐煩,見李國英一下子回答不上來,傑書就冷笑了一聲:“你真是屬烏龜的,怪不得鄧名拿不到你的渝城,而你五年來也無尺寸未進。”
遏必隆倒是認可李國英的建議,不過正如康親王說的,到底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兩江的官兵來助戰?要是再拖上幾個月不見動靜,而且鄧名確實帶著大軍去山東了,那失去耐心的燕京一怒之下說不定會給他扣上一個貽誤軍機的罪名。上次高郵湖之敗,遏必隆的名譽就已經受到影響。
“我看我們還是進攻吧,”傑書打算強攻明軍的營地看看:“說不定都是虛設的旗號呢,被我們一衝就垮。如果賊人很強,確實是川西賊的主力,那我們至少心裡也就踏實了,知道鄧名肯定沒有走。”
頓了一頓後,傑書又補充道:“就算鄧名真的去山東了,而這裡的留守兵力也很強大的話,我們打一仗再退兵,也好和朝廷交代。”
這種強攻的事情,當然不會讓珍貴的八旗去幹,傑書決定派北方綠營打頭陣。
第二十九節 解圍(下)
鄧名跟著扶清滅明軍離開萊州的時候,大清任命的知府熊森正被縉紳議院好吃好喝地軟禁在城裡。
萊州的縉紳議院成份複雜、魚龍混雜,尤其是聽鄧名宣佈他不會立刻派大兵來山東後,議院有不少人更是琢磨著要留條退路。本來都自建團練了,這和殺官造反也沒有什麼大區別了,但鄧名不斷給大夥吃定心丸,首先就是法不責眾,清廷再蠻橫,也不敢把半個省的縉紳和大俠同盟都殺光;其次就是鄧名還傳授給他們不少理由,光是清除小人不行,“清君側”這個口號已經被古往今來的叛賊用爛了。
“你們完全可以說是迫不得已,為了儲存效忠朝廷的火種而不得不委曲求全,”鄧名估計隨著扶清滅明軍的不斷壯大,遲早縉紳議會會意識到他們根本不用怕山東總督,不過現在還是需要繼續給那些牆頭草壯膽,畢竟現在縉紳議院裡的牆頭草還是大多數:“只要全膠東的縉紳都參加議院了,那清廷就會大赦,不然膠東這個地方就無法統治了;但如果你們心慈手軟,讓一大批縉紳得以置身度外,那清廷就找得到幫它維持統治的助手,你們被赦免的機會就會小很多。”
鄧名的鼓吹讓更多的縉紳橫下一條心,要把每一個鄰居都拉進議院來。這樣做不但壯大了縉紳議院的實力,而且也讓他們的黨派更加複雜,不但沒法把高雲軒這些鄧名特意培養的軍官踢出膠東的扶清滅明軍,反倒要極力拉攏他們——等關係混熟了,高雲軒等人應該也能在議院中找到自己的同盟。
因為大家都惦著在鄧名撤兵後接受清廷的招安,所以現在大家也不敢把事情做絕,更不會有人挑頭說要殺熊森熊知府。一開始還有人擔心這會導致鄧名的不滿,但鄧名卻慷慨大度地表示他不會質疑萊州議院的決定,這是他們山東人的內政。
三堵牆的軍官對鄧名的決定也有疑問,雖然鄧名保證過要尊敬萊州的縉紳議院,但熊森等人是清廷的正式官員,而且殺了他還能起到投名狀的作用。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投名狀,不過縉紳們也很清楚這點,他們肯定會竭力把自己撇清,我要是強行讓他們參與,多半會激起反抗和不滿;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有幾個人沾上血洗不乾淨了,他們和那些沒沾上血的就不是一家人了,其他人也會琢磨著把他們獻出去給清廷當下臺的臺階。不行,我希望他們福禍與共,要倒黴誰都別想跑,這樣他們才能合作得更好。”鄧名覺得熊森不死也有其他的好處,比如讓他多看看縉紳議院和自己合作的內幕,將來縉紳議院遲早會覺得這人是燙手的山芋,放又放不得,殺也殺不得:“還有最後一點,要是我想殺熊森,說不定立刻就會有人去向他買好,說不定還會協助他出逃來為自己贏取清廷的賞識。而現在我不殺熊森,這些牆頭草就沒有買好清廷的機會。嗯,不錯,一會兒我要貼個榜文,宣佈我有意赦免熊森,想勸說他為我效力。熊森將來肯定也會利用這個為自己臉上貼金,稱他在我的威逼利誘下守住了大清的臣節——這樣清廷說不定就不會追究他的失土的責任。不是有買好清廷和熊森的機會嗎?我先把路都走了,讓縉紳們無路可走。”
因為鄧名和縉紳議院各有算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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