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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一旦局勢不對,他們就能毫不猶豫地開小差,甚至可能倒戈劫殺起義軍,換取清廷的寬恕。
雖然清廷的秩序殘暴不仁,不過如果鄧名連這種等級的秩序都維持不了的話,山東的縉紳是不會支援川軍的。現在有很多隻眼在觀察,要看看明軍在濰縣的所作所為。如果濰縣被亂兵大掠的話,山東的縉紳就會徹底倒向清廷一邊,支援祖澤溥與明軍作戰。
如果濰縣這個彈丸之地能夠長時間地抗拒川軍攻勢的話,對鄧名的威望會有很大的損害,更會堅定萊州、登州兩府清軍抵抗的決心,讓川軍在膠水河大勝的良好局面蕩然無存。
“我們不可能從江南抽調兵力,山東只是我們的一個次要戰場,要用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大的成果。”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鄧名就應該本著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原則,不顧以夏捷為代表的縉紳的意願,在山東鬧得越大越好。只是鄧名還沒有冷血到這個地步,無法下這樣的決心,因此他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週日也就是明日無更
最近好像有機會結識位可敬的女士,以後或許會有時間衝突問題,努力兩全其美。
第二十七節 合作(上)
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除了在社會體系完全瓦解的四川,鄧名都能感覺到縉紳的力量。這些人掌握著民間的輿論和法律,在四川以外的地方鄧名想收集糧草、進行宣傳、購買物資幾乎都離不開這個階層,縉紳的意見甚至能影響地方官的決策。
不過在明清戰爭中,縉紳階層幾乎沒有發揮任何有助於明軍的作用,或者說支援明廷的縉紳力量被支援清廷的縉紳力量所抵消了。曾經有一度,鄧名因為意識到縉紳階層掌握的資源而非常重視他們,但現在鄧名也理解了清廷對他們的輕視,因為在鄧名看來,這實在是一個太鬆散的階層,其中每個個體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奔走,還遠遠沒有形成階層意識,或者說已經在強大的君權前被抹殺。
只要鄧名不公開與整個縉紳階層為敵,不洗劫他們,無論是在長江沿岸還是在山東,他就不用擔心這個階層的人會徹底投向清廷,就像清廷不用擔心這個階層會誓死保衛明朝一樣。鄧名曾經覺得縉紳階層擁有大量的人身依附的農民,擁有地方上部分的司法權,應該類似歐洲的貴族階層,但現在卻發現兩者完全不一樣。縉紳沒有天然的政治權利,現在鄧名舉得科舉就類似一種制衡手段,讓縉紳階層去獻媚皇權來爭搶君王丟擲來的那塊肉骨頭,從而把這個強大的階層變成一盤散沙。
考慮以考取士的發明人那句“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的言語,再加上現代科舉制度的完善就是以強幹弱枝手段最為純熟的宋代完成的,鄧名就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更有道理了。鄧名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繼續丟擲這個誘餌,自己也不愁縉紳階層中的合作者,不用擔心他們效忠清廷或是一定要復辟前明——就給那麼可憐巴巴的一點權利,還指望縉紳階層普遍具有有愛國情艹和殉國決心麼?他們對皇帝的忠誠恐怕還比不上兩漢時期門生故吏對恩主的感情。
雖然放任義軍大掠山東會有損山東縉紳對鄧名的觀感,給他將來光復山東帶來一些困難,但鄧名在權衡縉紳的惡感和大俠的效忠時,卻把前者視為兩害中較輕的一種:明明縉紳階層的實力要比大俠強百倍以上,現在圍在鄧名身邊的這批更是一片散沙,但在鄧名心目中,夏捷等縉紳的價值居然還不如山賊大!
“縉紳只在乎他的一點家產,在乎他的後代有沒有機會考上科舉,把家族的安全延續下去,至於是誰的科舉他們並不是很在乎,反正只要不跌落到任人魚肉的平頭百姓就好。真是可憐,控制著這個國家九成以上的人口,在家鄉一言九鼎,在父老眼中是知識的傳承者、公義的化身,而願望就只是能夠不被官府欺負而已。”鄧名和衛隊的軍官們私下談起他對山東縉紳的觀感,對這些四川的同秀才,鄧名從來無意隱瞞自己的觀感:“就是我把萊州的縉紳都殺了,只要對登州和青州的縉紳好一點,他們就會自欺欺人地認為萊州的縉紳是自己作死,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或許他們會在心裡支援清廷,盼望清廷打贏,不過只要我軍佔上風,他們還是會給我們送糧食的,也就是十車還是八車的區別。”
“國公可以考慮下取消科舉。”軍官中的宋唯慎提議道:“看看他們會不會再少送一車糧食。”
“那他們倒是會和我拼命了,奪去了他們擺脫平頭百姓的最後希望,把他們也打入了地獄之中。”鄧名微微一笑,幾乎完全是移民的四川,加上官府權力直達底層的府亭制,四川的同秀才對縉紳的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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