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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鄧名的軍營裡突然出現了個女郎,說話還這麼衝,清軍軍官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吳月兒是什麼來頭。
“這可不行。”鄧名解釋道,他已經和清軍軍官們達成了停戰協議,只要對方履行約定的條款,那他就要執行協議。
“國公是擔心名聲受損麼?”吳月兒飛快地說道:“這還不好辦,把他們一個不留都殺了,不就沒人知道國公毀約了嗎?”
“這小娘好狠!”帳內的清軍軍官心裡都騰起了這個念頭,不過看鄧名和顏悅色的樣子,沒有一個軍官敢把這話說出口。畢竟鄧名說話算數只是他個人的決定,並沒有受到任何約束。
第二十一節 東進(下)
“因為這是協議,協議達成了就要執行。”在這個問題上鄧名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他對吳月兒說道:“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們,所以他們的姓命現在已經處於我的保護之下了。”
曾經聽過的一幅畫的背景介紹,讓鄧名很欽佩一個庫爾德人,當時人都知道只要薩拉哈丁給的水,那他就算是安全了,哪怕是俘虜也一樣,因為守信的薩拉哈丁會全力保護他的客人的安全。後來好像還有本小說借鑑了這個故事,把水改成了麵包和鹽,鄧名剛才給了川陝督標的軍官茶水,於是他就指著那些茶杯說道:“我已經請他們喝過茶了,他們都是我的客人,我不能讓喝過我茶水的客人在我的營帳內受到傷害。”
雖然是盜版,不過鄧名還是很滿足,因為正人君子罕見得像是沙漠裡的水珠,所以才令人嚮往崇拜;而看起來這句話對川陝督標也很管用,他們聽清了鄧名的發言後立刻都抓緊了手裡的茶杯以表示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客人。剛才傅山叉覺得茶水太燙,他又不是很渴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淺嘗上幾口,聽到鄧名的話後,傅山叉舉起還騰著熱氣的茶杯,二話不說就統統倒進了自己的喉嚨裡,一口全嚥了下去。
“可我們那麼多義士都死在了他們手裡。”對鄧名的堅持,吳月兒有些不能理解。
“這位吳先生——”剛痛飲了茶水的傅山叉正捂著喉嚨說不出話來,這批川陝督標的另外一個領隊姚長尊急忙挺身而出為大夥兒分辨:“鄧提督在四川的時候就教導我們,戰場無私怨,生命相搏的時候生死各憑天命,只要能活著進了戰俘營,那就不會因為戰場上是不是殺過人被追究;鄧提督還教導我們,武人最不可饒恕的行為就是欺凌弱小,所以對百姓燒殺搶掠的休想得到寬恕。”
姚長尊左一句鄧提督教誨,右一句鄧提督訓示,把吳月兒都唬住了:“吳先生一定知道,我們拿的是韃子給的軍餉,江湖上有句話說的好,叫做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山東的好漢拿了僱主的銀子,難道不去滅了僱主仇家的滿門麼?我久仰山東好漢的大名,想必不會做出這麼不講義氣的事來吧?”
吳月兒一時竟是無言以對,而姚長尊得理不饒人:“而我們和山東好漢打仗,就是為了對的起我們拿著的軍餉,而戰場之外我們從來不禍害百姓,不殺害已經投降了的俘虜,則是出於提督的教誨,也是因為我們對山東豪傑們的敬仰——雖然我們拿了韃子的銀子,不得不和諸位好漢在戰場上決一死戰。敢問吳先生,我們有禍害過百姓,有殺過投降的義軍俘虜嗎?”
鄧名衝姚長尊微笑了一下:“姚隊正的口才是越來越了得了。”
“全是提督栽培。”姚長尊的回答倒也不全是恭維,和鄧名做了幾年鄰居後,本來姓格直爽粗豪的甘陝綠營,一個個講起歪理來都越來越純熟了。
吳月兒沒能達成高雲軒、邢至聖交給她的任務,離開鄧名的營帳後,她垂頭喪氣地告訴兩位師兄任務失敗了:“你們比我會說,你們去和國公說吧。”
高雲軒和邢至聖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吳師妹說都不管用,那就沒有辦法了。”
剛才就是他們幾個攛掇吳月兒去找鄧名要人,連名聲什麼的說辭都是高雲軒的主意,見吳月兒臉上還有些不解之色,邢至聖還添了一句:“第一次見面國公就同意師妹上桌吃飯,顯然嗯話說高師兄啊,這幾個陝西佬說的也有道理啊,好漢們拿了銀子也不能不去滅仇家而是反過來把僱主滅了門啊,那太沒有江湖道義了。”
“算了,此事不必再想了。”高雲軒悻悻地說道,他轉身對吳月兒說道:“我和邢師弟現在都正好都沒事,吳師妹和我們一起聊聊接下來的策略吧。”
吳月兒先是吃驚,然後就高興地叫道:“好!”
雖然受到師兄的保護,但江湖上的事從來不會讓她這個姑娘插嘴,更不用說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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