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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陝督標雖然不知道三堵牆換裝這件事,但他們對川西的矩形軍旗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隨著姚長尊這一聲驚呼,幾乎所有的清軍騎士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面軍旗,再也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對方的盔甲上。
“不是麻將牌!”姚長尊拍手大叫一聲,對方的旗幟終於迎風展開了,是從未見過的一種圖案,上面有三道奇怪的折線,像是箭矢的形狀。
“哈哈,哈哈。”傅山叉和姚長尊相視大笑,聲音異常爽朗,同時也有一絲羞愧夾雜在這無限的喜悅之中。他們都感覺自己有些太過膽小如鼠了,四川和山東距離這麼遠,這方形的軍旗肯定是巧合,為何要想得那麼多,自己嚇唬自己呢?
“看,都出汗了,這大冷天的。”姚長尊摘下頭盔,露出了裡面的大光頭,他用手抹了一把,上面全是滲出的冷汗:“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一看方塊旗就出汗,真是太丟人了。”
畏懼之心一去,川陝督標就重新變得不可一世起來,不過經這一嚇,他們對待敵手的態度也認真了不少。
“他們的盔甲還真不錯啊,”傅山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對方的裝備上面。這時紛紛退開的山東人已經把道路讓開,遊騎兵隊伍徹底露出來。川陝督標的官兵越看敵人越是吃驚,匆忙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軍容,傅山叉臉色突然變化,失聲大叫道:“怎麼和鄧提督的陣型那麼像?”
旁邊的同僚頓時都是一凜,而傅山叉又一次笑起來:“哈哈,巧合嘛,嚇到你們了吧?”
以前圍剿山東起義軍的時候,川陝督標常常漫不經心,在陣前開玩笑,因此傅山叉此言一出,姚長尊他們也頓時釋然了。剛才姚長尊覺得敵人的陣容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被傅山叉一提醒,心裡覺得真是像川西的明軍。等傅山叉表示他是開玩笑後,姚長尊剛剛提起來的心再次放下。對方的裝備不錯確實是有點奇怪,不過並不可怕,只要自己一方謹慎就好,說明以前對起義軍的情報有誤。
“看,後邊,後邊還有”山東起義者已經徹底退開到兩邊,傅山叉和姚長尊看到後面居然還有兩百多穿著一模一樣黑甲的騎兵。
一眨眼的工夫這些騎兵就列陣完畢,他們豎起屬於他們的軍旗,一陣北風吹來,讓他們的矩形軍旗在空中展開、獵獵作響——
筆者按:下午有事,今曰正常一更,不特別雙更了。
第二十一節 東進(上)
第二面軍旗展開了,看到上面三堵牆的圖案,川陝督標頓時都目瞪口呆。
“難道這也是巧合?”老實人傅山叉不相信地問了一聲。
和平主義者姚長尊根本顧不得回答他,轉過頭去聲嘶力竭地衝部下們呼喊著:“誰有白布條,趕緊拿出來!”
這時鄧名已經披掛齊整,騎著他的坐騎一溜小跑從陣後來到軍前,所有的衛士都穿著黑衣黑甲,只有鄧名仍是大紅的軍服和斗篷,身上的銀甲也被映紅了。
當鄧名出現在戰場上後,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三堵牆和遊騎兵都安靜地等待著指揮官就位,而旁觀的山東好漢們則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那些被俘的綠營軍官呆呆地望著鄧名,從現在到世界末曰,他們都不會忘記保國公的模樣。
在忠誠的衛隊之前勒住戰馬後,鄧名看到熟悉的對手停在戰場上原地不動,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在場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剛剛對小姑娘自我吹噓了一通,鄧名暗暗給自己鼓勁:“是我露一手的時候了。”
看到那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對面後,傅山叉終於破口大罵起來,他確信不是碰巧有人長得和鄧名一模一樣:“熊森!我說他怎麼把這麼個美差給我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哪!這個不仗義的孫子,居然不告訴我們鄧提督來了。”
“要是告訴你了,你還會來麼?”姚長尊哀怨地嘆了一聲,他正在忙著把白布條往槍桿上纏:“就是我們人多也打不贏,可是現在他們的兵馬比我們還多。我可不想死在山東。”
“來不及了。”眼看對方就要衝鋒了,傅山叉跳下馬,轉過身對兄弟們揮舞著雙手:“下馬,下馬!我們要議和了!”
看到川陝綠營紛紛跳下馬,鄧名嘆了口氣,把剛剛抽出鞘的馬刀垂向了地面。不出鄧名所料,緊接著他就看到一條白布從對方的陣地裡舉了起來。和川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川陝督標非常清楚川軍的規矩,舉起白布就表示要求和談。
鄧名輕輕一夾馬腹,就向對面跑過來,而身後的一排衛士也緊緊地跟上。對面只過來了兩個人,遠遠地鄧名就看到他們滿臉堆笑,不等雙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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