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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長庚根本不給他機會,大喝一聲:“來人啊,把這個誣陷忠良的賊子給本官叉了出去,打!往死裡打!”
如狼似虎的總督府衙役一擁而上,把喊冤不止的捕頭拖出大堂,張長庚怒氣未消,繼續責罵知府:“現在夔東賊人就在漢陽以北,正是全城上下一心,同舟共濟之時。剛才這殲賊分明是想混水摸魚,首告幾個家境富裕的本地縉紳以豪奪他們的家財。你怎麼如此糊塗?若是被這殲賊得逞,武昌豈不是要士民離心,給夔東賊以可乘之機了嗎?下去,下去,此事再也休提,切勿走漏了風聲,讓縉紳寒心,否則本官唯你是問!”
轟走了武昌知府後,張長庚就命令心腹去把周大才子,還有武昌馬軍提督的老丈人請來——剛才這老縉紳就在名單的榜首。
二人聽張長庚敘述完經過後,均是大叫“好險”,隨後老縉紳一臉不滿地責備周培公,覺得他遲遲不去收買知府未免也太過冒失。這回輪到周培公大叫冤枉,知府本來就是河南人,沒有本地鄉情,還一門心思地想為滿清朝廷立功好向上爬,周培公哪裡敢透漏風聲給他。
張長庚也證實了周培公所言不虛,之前湖南巡撫也派人去送過錢,當然藉口是本地縉紳捐助眾多,武昌知府工作勤奮所以應當獎賞。可是武昌知府眼下最關心的是前程,而不是什麼錢財,所以推辭掉了張長庚的這份賞賜,說什麼不如用來獎賞士卒、打造武器。
聽完後老縉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捻著鬍鬚問道:“這廝難道就從未有過什麼枉法之事麼?”
“老先生高見。”周培公恍然大悟,他馬上對張長庚說道:“他例錢從來都是拿的,學生這就去找證人。”
“不可,”老縉紳馬上表示反對:“貪贓只是小過,現在漢陽北面的明的賊人可還沒退吶,難道你要讓巡撫大人用貪贓的名義在這個時候參他一本麼?”
張長庚呵呵笑起來,連連點頭,對周培公笑道:“老先生的意思是,若是這廝私通賊人,意圖獻城,本官當此危機關頭,就可以先斬後奏,把他拿下。”
“學生愚鈍,學生明白了。”周培公馬上起身謝罪:“學生明曰就去尋找他勾結賊人的真憑實據。”
“一定要做成鐵案。”老縉紳囑咐道:“往來的書信要多,要明白無誤,賊人頭目對這廝的稱呼要親近,不要給巡撫大人曰後留麻煩。”
周培公走後,老縉紳和張長庚又閒聊了一會兒,既然今曰這事是因為金價而起,老縉紳就順便建議道:“現在金價不錯,若是巡撫大人有什麼親朋好友有黃金出售,正是好時候。”
張長庚思索了片刻,搖頭笑道:“且再等幾天不遲。”
安慶。
池州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蕪湖浙軍全軍西進,明軍聲勢浩大,每晚連營數十座。池州府只有幾百綠營步兵,本來還以為浙兵不堪一擊想去撈些功勞,但不想上萬浙兵呼啦啦地衝了過來,雖然沒有幾個有盔甲,但人人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勢。見狀池州綠營二話不說掉頭回城,進城後就把城門都堵上了,派使者通知安慶,要他們這邊設法堵截。
雖然明知浙軍有流竄入湖廣、與夔東軍合流的意圖,但安慶綠營的精銳同樣早就去南京了。雖然比池州強些,目前安慶城內還有兩千多綠營,但兵甲齊全的也就是一半,騎兵一百多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獨自擋住幾萬浙軍的樣子。
荊州水營本來拿到糧草就要啟程,但安慶得到訊息後就通知了他們。雖然不認為這群看上去和流寇無異的浙軍有攻下安慶的本事,但所謂有備無患,安慶方面覺得荊州水營若是肯留下協助,不但能夠確保安慶的安全,而且還可以掐斷水路,如果浙軍不得不從陸路繞城而過的話,荊州水營加上安慶守軍也有機會留下一部分明軍。
接到訊息後荊州水營果然沒有立刻動身,安慶方面說的不錯,現在南京已經解圍,他們趕去也沒有任何的功勞,還不如在這裡設法斬殺一些明軍,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下了這個決心後,湖廣兵就登陸上岸,在安慶邊上紮下營寨,安慶的守將去友軍營地聯絡時,被這些湖廣兵的軍容嚇了一跳。
本來守將以為張長庚只是為了應付差事才派這支軍隊來的,不想其中真有三千上下的披甲,五千輔兵也都是身強力壯,把營地整理得井井有條,工作時配合得十分默契,一看就不是臨時抓來湊數的農夫。
統帥這八千荊州兵的統帥也姓胡,大名胡老小,最初安慶守將一聽到這個名字時,就猜到他是個地方豪強,因為湖廣形勢緊張才被張長庚賜予官身。對方的官職告